姜家对于姜父来说,老婆是亲的,儿子是多余的。姜霁流从小就觉得自己逃不掉联姻的路。所以和温冉约定,万一哪天遇到突发被逼联姻的事件,两人就假装恋爱。姜父是老婆奴,姜妈妈又特别喜欢温冉,如果有她的支持,那姜父肯定不会也不敢逼迫他联姻了。特殊情况不方便沟通的时候,食指和中指勾在一起,就是要假装恋爱的信号。姜霁流刚要出去,就看温冉做了个信号。心里正疑惑,温冉就快速说了一句:“外公那边……”姜霁流似懂非懂,这是要瞒着外公?难道绵绵和周祁枭玩的还是地下情?还是绵绵只想玩玩周祁枭,不给名分?挺勇啊!姜霁流满是担忧,南州第一军火大佬,有自己的独立武装,还有军工厂,姜家在他面前都不够看的。温绵绵真是胆大包天了,敢玩他?!原本想好好劝劝温冉,但当事人就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他也不敢说的太明白。只能委婉的提醒她,“绵绵,这……不好吧。”温冉还以为姜霁流说的不好是指外公。但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就算不想和外公敌对,恐怕对方都不会放过她了。她抿了抿唇,坚定的说道:“形势所迫,反正也不是很熟。”姜霁流震惊的瞳孔都颤了颤。这真的是玩完就扔啊!他用力吞了一口口水,自家妹妹这么渣……那能怎么办,也只能宠着了。他立马悄悄的做了个Ok的手势。手指还没来得及伸直,就感觉一道犀利的目光扫过来。他心里一慌,抬起手抓了抓头。自家妹妹是个小渣女,他也有点不好意思面对周祁枭了。“那个,我先走了,绵绵,有事及时联系我。”姜霁流快速说完,转身就跑了。温冉看着他跟火烧屁股了似的跑了,满眼疑惑。正要转身,一头撞到了周祁枭的怀里。“唔……”她刚想抬手揉揉撞得有点疼的额头,手就被男人的大手包裹住了。“温绵绵,刚刚打什么暗号呢?手不想要了剁下来送给我怎么样?”温冉心头一震,却很快的稳下心神,就算周祁枭看见她和姜霁流的小动作,他也不可能知道是什么意思。她立马抬起头,眼里带着委屈,“周祁枭,你现在就要对我喊打喊杀了吗?”周祁枭正打算兴师问罪,小姑娘却不按套路出牌?!她有事儿瞒着他,到最后她还委屈上了是吧!真是惯得无法无天了!温冉见男人顿了一下,立马乘胜追击,“那你砍下来好了,没有手我也不活了!”“温冉,没我的允许就想死?”周祁枭听着温冉拿自己的命来威胁他,顿时被气笑了。他揉捏着她的手,“那我把你手脚都砍下来,让你想死也死不了,你看怎么样?”周祁枭说着露出笑意,只是那笑凉飕飕的,“对了,还能咬舌自尽是不是,那把你的舌头也拔下来?还有什么?”他说完一脚踢上大门,门砰的一声关上,震得温冉心尖一颤。听见周祁枭叫自己名字,温冉就觉得自己可能没掌握好度。男人这种身份应该不会喜欢有人威胁他,她心里暗自懊恼。快速咬了一下腮肉,疼得她瞬间鼻子一酸,眼睛就红了。这时她抬起头,委屈但也有些怕,“我错了,我不该威胁你。”主打一个认错态度良好,绝对不让男人抓到把柄。周祁枭扬起眉,小姑娘咬腮的小动作根本没逃过他的眼睛。他一把捏住她的脸颊,拇指按着她的下嘴唇用力往下一压,迫使她张开嘴。口腔内的软肉泛着血丝。他直接将拇指伸进去戳了一下。疼的温冉不想哭也哭出来了。收回手,周祁枭看着上面沾染的一点血丝,放到唇角舔了一下。明明是暧昧温存的动作,他眼里却没有半分**,反倒怒意越来越深。“温冉,要不要把你这一口牙也拔了!”温冉这会儿是真的怕了,湿漉漉的眼睛一转,双手抓着周祁枭的胳膊,踮起脚就凑上去亲上他的唇。吻完乖乖的解释:“我刚刚太害怕了,不小心咬重了,现在好疼呀!”正巧一滴泪顺着白净的脸颊滚落。小姑娘哭的时候,娇气软糯,却透着惹人疯狂的破碎感。周祁枭格外喜欢。拇指又碾了一下唇角,明知道她又和他耍心眼,但看见她哭……他莫名的就有些兴奋……下一刻,周祁枭抬手扣着温冉的后脑,低头吻了上去。触碰到那微微破皮的地方,他一遍一遍的剐蹭,就是让她长记性。算计他可以,他就当情趣儿了,反正她也翻不出他的手心儿。但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就是欠收拾。温冉恍惚间听见男人透着狠训斥她。“温绵绵,下次再敢拿身体算计我,我就往死了弄你。”温冉心惊,乖乖点头。最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男人才松开她。温冉心里也有点小脾气,闷闷的去洗脸,闷闷的换衣服,闷闷的上车去见外公。-周祁枭住着的小楼自然有人监视,还不止一波。周言礼听完汇报,不太确信的反问道:“你说,早上姜霁流来找温冉,周祁枭让人把他揍了?还把她强硬的扛回去了?最后还把温冉打哭了?”“是啊,那时大门没关,温冉被吓得要死要活的,周祁枭还说要砍温冉的手脚,温冉哭的老惨了!后来大门被周祁枭一脚踢上,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应该是关门打温冉了!她出来的时候双眼通红,一脸委屈。”周言礼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自言自语:“看来小十是真的厌恶温冉。”而周逍尘和周景宁这边也听说周祁枭要砍温冉的手脚。一时间周家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周祁枭讨厌温冉讨厌到骨子里了,留她在身边就是为了要折磨她。-温冉到了医院,还没和外公寒暄几句,周家的人就陆陆续续的进了病房。温冉顿时觉得不太妙,就连身体不好的周言礼都来了!这时周确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非常郑重的开口宣布:“我已经立了遗嘱,从今天起,温冉就是我的唯一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