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再次见碧霄,唐三葬细细打量,只见依然美貌无双,心中暗赞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唐三葬,你老婆霓裳被人抢走了,你这个蠢蛋!”
唐三葬扶额,当我没夸!
假装疑惑问道“谁啊?”
“江流,我亲眼看见他和霓裳仙子勾搭在一起!”
唐三葬摸了摸光头,“刚才洗地金星说江流不是你道侣吗?”
“呸,才不是。”
“哦。”
见唐三葬无动于衷,碧霄恨铁不成钢的指着他破口大骂,“唐三葬你还是男人么?”
“你从陛下那里讨来的霓裳仙子,被那江流勾搭走了,你居然无动于衷?”
“想知道我是不是男人那还不简单?碧霄仙子一试即知!”
唐三葬嬉皮笑脸调侃了一句,就见碧霄瞬间变脸,眼神要刀人,一把金光灿灿的剪刀散发着先天气息置于掌中。
“你这种无用的男人留着只能让天下女子伤心,我倒是可以帮你了断凡尘,安心礼佛。”
唐三葬一个激灵,这才想起这母老虎的屁股是摸不得,赶紧摆手。
“大可不必!开个玩笑。”
唐三葬问道“碧霄仙子,那江流是什么根脚,你能给贫僧讲讲么?”
碧霄将她所知道的一股脑告诉唐三葬。
却听唐三葬问道“碧霄仙子,贫僧和你有仇?”
碧霄不明所以,摇了摇头。
“既然无仇无怨,为何仙子要怂恿我去和那江流作对?”
“那江流本身就是大罗仙之境,好友众多,既是你兄长赵公明的结义兄弟,更和陛下有着说不明的关系。”
“你是叫贫僧去送死?”
“哎呀,你这和尚忒脓包了些,你也根脚不差啊,佛门如来弟子,天选取经人,两个徒弟也颇不凡,怕他做甚?”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你个大男人,这种事关己身名誉的事都不去争一下?”
“不去,不去!”
唐三葬头摇的拨浪鼓一般,碧霄见他毫不上当,气得顿足。
唐三葬却突然贱兮兮低声笑道“莫非是碧霄仙子和那江流不对付?”
“哪有!”
“方才金星说碧霄仙子乃是江流的内定道侣,莫非仙子不甚满意这门亲事?”
“若是如此,贫僧倒是有一计,可以让那江流闹心,也好出一口恶气。”
碧霄闻言脸色一喜道“说来听听?”
“那江流身为碧霄仙子的内定道侣,却还抢贫僧道侣,实在不当人子。”
“你看贫僧也生得一表人才,不如咱俩凑合一下得了?”
唐三葬满眼深情地望向碧霄,情意切切,让碧霄感到一阵慌乱。
“呸!就你也、也配?”
“我就算嫁给那个江流,也不愿和你这脓包和尚结为道侣,你死了这条心吧!”
啊……这?
“碧霄仙子,那你还叫我去教训江流?”
“我是叫你去教训那人,给他找点麻烦,可那又怎么了?”
“让你教训他就代表着我要和你结为道侣吗?”
啊对对对,你是小仙女儿,你说得都对!
原来你才是那个茶里茶气的小仙女儿。
唐三葬很受伤……
合着你是闲着无事消遣贫僧来着?善了个哉的!
只是自己到底是应该有种挫败感,还是应该有种自豪感?
说实在的,这副皮囊还是第一次败在了碧霄手上,居然没有丝毫吸引力,是挺挫败的。
可自己的马甲依然很坚挺,面对自己的诱惑,碧霄居然还能念着江流。
唐三葬顿时哭笑不得!
“既然如此,告辞!”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你找别人跟你玩去,贫僧很忙的!
“太白金星,我等要赶路了,告辞!”
“徒儿们,出发!”
唐三葬打个响指,头也不回率先离去,刑者和八界朝李长庚挥了挥手,一个扛着金箍棒,一个牵马紧随其后。
……
西天,灵山,大雷音宝刹!
佛音浩荡,祥瑞纷呈。
诸佛、阿罗汉、揭谛、菩萨、金刚、比丘僧、尼等众聚一堂,或垂目、或怒眉、或掐诀、或冥想,上方端坐释迦牟尼尊者。
殿中一道菩萨身影挺立,脸上略带一丝恚恨。
“弟子受命于黄风岭设卡,给取经人安排劫难,以定风珠和飞龙杖收服黄毛貂鼠,助那貂鼠历劫。”
“弟子化身始终未能等来取经人的求助,前日却感知到貂鼠神魂溃散,随即动身前往黄风岭。”
“哪知原本设计好的剧本被人从中顶替,冒出来个龙吉菩萨搭救了取经人,黄毛貂鼠也身死道消。”
“还请我佛做主!”
“竟有此事?”
如来掐动手指推衍一番,随即道“如今取经计划已然开始,天道屏蔽之下无法推衍真相,你怎么看?”
“弟子以为,这番计划知之者甚少,许是我内部人所为!”
“对了,那人搭救取经人时曾留下一帖颂子!”
文殊菩萨将颂子呈上,底下的诸佛、菩萨、阿罗汉窃窃私语,目光纷纷落在那帖颂子上,想要看个究竟。
如来看过颂子后沉思,随即一道佛光落在文殊身上,众人只见如来口唇微动,却无法听到任何话语。
“这贴颂子估计是天庭那边留下来的,指路星应该是负责取经计划的太白金星。”
“虽说太白金星也不知详情,但毕竟负责此事,大致的劫难还是和观音尊者通过气的,知道黄风岭也不稀奇。”
“这龙吉菩萨应该是那龙吉公主所化。”
“最近听闻天庭那边龙吉公主和他夫婿离婚,闹得沸沸扬扬,若非如此还记不起来有这样一位公主。”
“既然是龙吉公主所为,又没影响到传教计划,此事也便作罢。”
“至于你的损失,便同观音尊者商量下,重新安排个机会吧。”
“弟子知道了!”
“善!”
文殊菩萨心中认定此事必是阿难陀所为,但如来如此说,又弥补了他的损失,虽然心中万分不满,却也不便发作。
没人能看到文殊眼底的那抹狠厉之色。
佛会结束后,普贤菩萨看着文殊单薄的背影,眉头深锁。
他和文殊、观音三人算是一个团体,抱团取暖应付着各方面的势力。
可观音既是七佛之师,又是阿弥陀佛的侍从菩萨,更是天庭的五方五老之一,比他二人要自由许多。
就如最近的一系列举动,不光在俗世中传法,就连佛门内部一些人对她的经义也是赞口不绝,称是可以达到寂静涅槃的明灯。
即便如此,如来也没有说什么。
可他和文殊的处境却是愈发艰难,想当初他们同是受了西方教二教主,另一位大天尊准提道人的恩惠投身西方教。
可后来由于西方教镇压气运的十二品莲台被嗜血黑蚊所嗜三品,大兴时间推迟,不得已化为佛门。
而两位大天尊,接引和准提也因为胡佛方面的融入,教义产生分歧闹出矛盾,准提道人为了证明自己的道,离开佛门没了音讯。
别看他们作为四大菩萨风光无限,可既比不了燃灯和惧留孙这些同门,也比不了观音。
“道兄,留步!你这是要前往何处?”
文殊转头见是普贤,使个眼色两人同时离开,走得远了文殊才闷声叹了口气。
“我去落伽山找观音商量下,在后面重设一处劫难,让我化身赚取一些功德。”
普贤同样感叹道“道兄,如今这局势,你可曾想过我们将来何去何从?”
“如今迦叶一系人多势众,众多阿罗汉又为了各种教义争执不休,我倒是挺羡慕观音能远离纷争,开坛说法传播自己的经义。”
文殊沉吟道“我们三人自成一体,不如你我同往落伽山,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借鉴的地方?”
普贤笑道“正有此意!如今你我二人处境愈发艰难,是该想想出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