扪心自问,我想和解吗
当然是不想的。
既然是没有
成人
“所以何枝,你想跟柳暄不,是想跟柳暄、连清他们两个人和解吗”健哥又问了一遍,这次的语气还有些愧疚,“刚刚一屿官方又
“健哥。”我轻声开口,说,“我不想和解。”
健哥沉默了一会儿。
“那好,我尊重你的选择。”
我能理解健哥的沉默,因为一来那被截取的视频难以解释清楚,二来柳暄那边已经
只要能忍气吞声,和解从来都比抗争来得容易、省事。
我不是不能妥协的人。
恰恰相反,过去的日子里,我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妥协过太多次。而娱乐圈光鲜却又肮脏,需要低头的事同样接二连三,努力不沾身已经是很好的结果。
我惯于接受现实,可这一回,却忽然感到一瞬间的无力和疲倦。
还好小戴和健哥没有看出来。
“连清给我
小戴听见了,忍不住鄙夷道“他肯定是来求饶的”
“小戴。”我轻叫她的名字,“要冷静。”
她的情绪过于激动,这样不好。
小戴嘟嘟嘴,低头鼓捣起了手机,边点戳屏幕边说“好吧,我冷静。”
健哥清了清喉咙“现
“好,麻烦健哥和公司了。”
“麻烦什么,又不是你主动去惹的事,要怪也是怪柳暄和连清。”说到这里,健哥不耐烦起来,“说起连清,前段时候刚刚安分了,没过几天又给我惹事,也不知道公司那些董事捧他干什么,还把人推给我。”
我劝慰说“肯定是因为健哥能力强。”
健哥不以为然“我是能把人捧红,但是大红大紫的前提是那人自己多少争点气。连清这个人,已经彻底没救了。”
聊完,我们挂了电话。
小戴看向我“吱吱哥,现
“不了。”我摇头,“还是先送你回家。”
至于之后的事,视情况而定。
因为先前的猜测,我总觉得事情不会如我所愿,这么简单就结束。如果谣言的背后果真有人操控,那么所谓“耍大牌”的热搜应该只是一个不痛不痒的引子,接下来或许还有大动作。
我甚至能猜到几个方向。
反正,对方肯定不会留情就是了。
将小戴安全送回家,我终于拨通了蔚先生的电话刚刚无论拨打几次,都提示是对方正
“喂,蔚先生么。”
“是我。”他的声音有点急切,“何枝,你
“我
“那我
“嗯,好。”
然后便是无言的沉默。
蔚先生欲言又止“你”
我等了片刻,他还是没有说完这整句话。
于是我问“蔚先生”
蔚先生只说“何枝,我等你回家。”
“好。”
夜间无人,五分钟左右便抵达了小区。
我习惯性地压下鸭舌帽,挥别了司机师傅,准备快步走回家,不让蔚先生久等。谁知道刚刚转身,就看到蔚先生站
他率先走向了我。
我站
蔚先生攥住了我的手。
“回来了。”
“嗯,回来了。”我说,“蔚先生怎么下来了。”
“想接你。”
我们两人之间这仿佛是相亲初见一样的生疏对话,足以见得蔚先生有多小心翼翼。僵持了一会儿,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格外严肃。
他攥着我手腕的力度渐渐加重。
“何枝。”
“什么”
“你不要难过。”
我始终凝视他的双眼,能清楚地看见他眼中不加掩饰的心疼。
蔚先生怕我难过。
他总是第一个、甚至唯一一个
“我没有难过,只是有点茫然。”我解释说,“蔚先生愿意听听我的看法吗”
蔚先生忙答“当然。”
“那我们先回家。”
站
过去,我总是一个人渡过困境,不知不觉中已经把自己的情绪拾妥帖,然后坦然迎接下一场不知何时到来的风雨,不给自己任何停留和思索的时间。然而现
我甚至不能与自己和解,却想告诉他。
回到家中,茶几上摆放着一壶热茶,看起来刚沏不久,应该是蔚先生
“先润润嗓子。”
他的嗓音有点哑,联想到
想到这里,我心底浮动暖意。
“以前总有人说我无欲无求,我自己偶尔也能感受到这一点。可最近不太一样。”
蔚先生问“哪里不一样”
“最近”我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我开始思考未来了。”
蔚先生皱起了眉,深远的眼眸中心疼不减。
因为他明白。
明白过往我为什么很少思考未来,只能遵循生活的轨迹一意孤行、无可奈可地活。
“这段时间,我偶尔会觉得生活还有其他的选择,不需要逼迫自己。”我又说,“或许是潜意识里认为自己有了退路。”
“退路”他不解地问,“是什么”
“是蔚先生啊。”
我笑着回答。
他霎时呆住,然后便支支吾吾、眼神躲闪起来“我、我”
我凑上前,吻了他一下。
“谢谢蔚先生,让我看到另一种可能。”
所谓退路,不单是蔚先生的偏爱,更是我初次喜欢一个人的心境。
那么的清楚、明晰。
它让我的未来终于有迹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