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谁知,沈淮序直接朝着外面走去,连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西苑,独留下陆婉言不敢置信地愣在原地,殿下就这般走了吗?
陆婉言的眼眶顷刻间便红了起来,眼里隐隐有泪光闪动,手撑在桌上,身形摇摇欲坠。
“主子,您没事吧?”白芍有些担忧地看着她,立马上前扶着她。
陆婉言咬着牙,咽下心里的不甘,冷声吩咐“你去打听一下殿下和太子妃之间发生了何事。”
很快白芍出去了一趟后,匆匆忙忙回来凑近她耳边低语了几句“主子,奴婢让人打听了一下,听说好像是太子妃惹了殿下生气。”
“我知晓了。”
第二日便有消息传出太子殿下昨晚上去了陆良娣那,南栀听后有些惊讶,没想到他当真去了?
她独自一人时,嘴角忍不住上扬,笑意怎么都压不住,只愿他少来自己的院子里。
后面连着半个月,沈淮序都去了陆婉言院里,未曾踏足过南栀这里。
东宫里便开始有传言说,太子妃失宠了,陆良娣这会儿正得宠,底下的人纷纷开始讨好陆婉言。
就连京华园的下人也忍不住偷偷议论“哎,殿下都半个月没来了,主子莫不是当真失宠了吧?”
“可殿下之前不是一直很宠爱主子的吗?”
“这可难说了。”
粉黛路过时,听到几人的议论声,忍不住气愤上前,“胡说什么呢,外面的人胡说,你们也跟着胡说八道?”
几人顿时不敢噤声,粉黛皱着眉头走了进来,看着自己主子气定神闲地拿着书看,心里忍不住担忧。
她候在一侧时不时走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落在了南栀的眼中,南栀放下手里的书,抬头看着她,“粉黛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主子,殿下他都半月未来了,您怎么就一点不担忧?”这话她憋了许久,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南栀听后轻松笑了笑,“殿下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他想去哪是他的自由。”
“可外面的人都说您失宠了。”
“不用理会那些,不过是些闲言碎语罢了。”南栀一句话轻描淡写地带过,随后转移了话题,“章大夫可是回来了?”
粉黛刚想回她还没回来,紧接着紫韵便走了进来,小声回禀“主子,章大夫刚刚回来了。”
“回来了?我过去一趟。”南栀说完便朝着外面走去。
她最近一直让人注意着药园那边的动静,吩咐人只要章大夫回来便第一时间告知她。
眼下听着他回来了的消息,南栀敛下激动,快步朝着药园走去。
她刚到药园便见到章仕德风尘仆仆的身影,忍不住喊出了声“章大夫,您可算是回来了。”
章仕德听着动静回过身,望着外面的南栀神色一喜,“哎哟,栀丫头,你来得倒是快,我这前脚刚落,你这后脚便到了。”
“章大夫,您这段时日去了哪?许久不见,我可想您了。”
“我这不是在坏小子这里待得久了,便出去散了散心回来。”章仕德说完,下意识捂住嘴,他竟把心里对太子爱称给直接叫了出来。
南栀被他的反应逗笑,朝着他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笑着说道“章大夫,我可什么都没听见。”
小老头怪是可爱的,每次她过来这边,身心都跟着放松了不少。
二人闲谈了一番后,南栀跟着他走了进去,待周围没人,她才开口问道“章大夫,我母亲去世前,可有托您给我带话?”
章仕德眯着眼似仔细回想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她什么都没说,栀丫头,你也不必太难过,你母亲走的时候很安详。”
南栀失落了一阵,又打起精神,“我知晓了,多谢您跑这一趟。”
紧接着她话音一转,“不过我还有事想问您,一直好奇得紧,原本之前想问您的,那次被打断了倒是忘了这回事。”
“什么事,栀丫头,你说。”
“章大夫,您可会易容术?”南栀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道出了自己的疑问。
章仕德对她的问题似乎不大惊讶,她上次想问他的问题便是这个吧?只是那次被人打断了,后面她便没再提起。
他带着审视的目光看了她几眼,随口一问“你可是想学?”
南栀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凑近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惹得章仕德大笑了几声。
“栀丫头,你胆子倒是大,既然你想学,我便教你。”
他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满口应了下来,坏小子若是找不到她,怕是得气疯了吧?
南栀提着的心总算是能落下来,她还怕他不愿意教自己,没想到章大夫这般爽快。
“不过我有个条件,只要你说服了太子同意你当我的小徒弟我便教你,你想学什么都行。”
他心痒痒这个小徒弟许久了,只是那坏小子不同意,可不能浪费了一根好苗子啊!
南栀有些诧异他提出这么个要求,她想答应,只是沈淮序那关不大好过。
更何况她近日和沈淮序的关系紧张,已有半月未曾说话,此番不是便要向他服软吗?
权衡再三后,她终是点头应下“章大夫,您等着,我回去试试说服他。”
南栀回去后,便在心里想着说服沈淮序这事,只是当晚听着他又去了陆婉言那,她又暂时歇了这心思。
这一晚,陆婉言听说太子殿下要来她这,心里既是高兴可又忍不住失落。
殿下每次过来只在书房里待着,时辰一到便走,连多看她几眼都不愿,这样下去她何时才能真正侍寝?
眼看着这样的日子都过了半月,她心里难免忍不住焦急起来。
陆婉言让人提前把书房的灯点上,亲自进去瞧了一趟后才走了出来
刚出来便见到沈淮序高大的身影出现,她面带喜色迎了上前,“殿下,今晚上可还是要去书房?”
“嗯。”沈淮序从她身旁走过,径直朝着书房走去,只是一只脚刚跨进里面,他便停驻了下来。
陆婉言疑惑看着他,问道“殿下,怎么了?”
“无事。”沈淮序淡漠地扫了她一眼后,直接走了进去。
书房里的烛火烧得滋滋作响,火苗跳得老高,陆婉言照例端着茶送了进去,安安静静候在一旁。
半个时辰后,沈淮序猛然抬起头,眼底猩红,呼吸有些急促,眼中浮现怒色,看着远处陆婉言的眼神充满了讥讽。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孤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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