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邺眼底闪过笑意,回握住她的手。阿姨最先破功,笑着恭喜:“哎呀,我们早就看出来了。”黄伯也笑:“恭喜大少爷,恭喜太太。”“诶?以后可不能叫太太了。”迟渺渺连忙阻止。太太听着就不显年轻,傻傻分不清辈分。“以后就叫我渺渺。”迟渺渺还有另一件事要做:“辛苦黄伯准备一些贡品,晚上我们再请老爷子回来唠唠。”上次她找了个体育生,召唤老爷子回来通知了一声,现在跟裴邺在一起了,更应该让老爷子知道知道。免得以后有相熟的人下去提起这件事,老爷子还是个糊涂鬼。裴邺皱眉:“做什么?”“当然是给你个名分。”迟渺渺挺直腰板。她的人生信条,做人光明磊落,对爱人,更要做到专属偏爱和例外。裴邺不太想要这份偏爱。上次已经见过招魂仪式,大概了解之后,就不那么想看了。阿姨双手一拍:“是该说一声,我也准备点东西,晚上一起烧给老爷子。”“不用那么麻烦。”裴邺试图阻止:“不如在凌云观上香一柱,通知一声就好。”迟渺渺不认同,这事儿不能让祖师爷知道,道教结婚是很严肃的事情,有些教派更是不婚主义。她结了一次婚现在又找一个,现任对象是头婚对象的儿子。伦理问题放到祖师爷面前,她怕晚上会做噩梦。迟渺渺:“还是在家比较好,老爷子认路,也能看看你们。”黄伯和阿姨也没意见,黄伯是太闲想找个事情做,阿姨满心敬畏,相信的不得了。裴邺反对无效,迟渺渺提前跟李助理交代好,加班的借口也用不上了。夜里,裴家后院。今晚的供桌更大一些,用黄伯的话说,大少爷岂是外面的野男人能比的?不论是什么规格,自然都要高上一头才行。迟渺渺认为有道理,主动选了最粗最大的香,从下面请人上来这件事,她现在已经很熟练了。纸钱燃烧,香烛气飘散。迟渺渺察觉时间差不多了,主动握住裴邺的手,对着虚空开口。“再跟您宣布一件事,我跟裴邺在一起了,上次那个小白脸不行,已经分手了。”“您在下面找到老伴没有?没找到也别气馁,毕竟年纪一大把,颜值也不行。”迟渺渺对着虚空说的起劲:“幸好裴邺他们颜值不随您,个顶个长得好看。”裴邺握着她的手指收紧,侧头看去,他··们?迟渺渺干咳一声,连忙改口:“当然,还是裴邺最帅,老二和三儿都是弟弟,稍微逊色了些。”裴邺满意了,尽管眼前只有空气,如果是聊这个,他不介意多站一会儿。迟渺渺:“行了,说的差不多了,没事您就回吧。”“等等,我东西还没烧完呢。”阿姨连忙阻止,她买这些可费劲儿了。迟渺渺低头看,只见烧纸钱的盆里,放着不少绿色的衣服物件,貌似还有一瓶绿色染发膏?“阿姨,您烧这个做什么?”她疑惑不解,老爷子生前还有染头发的爱好?这颜色也太鲜艳了。阿姨扒拉两下,让火燃烧的更快些:“怕老爷子在下面没事做,染染头发也能显年轻点。”“烧染发膏多麻烦啊,直接烧个理发师不就行了,想要什么有什么。”“现在都这么高级了?”“时代在进步嘛,等下次您想要什么直接说,我让人送一套顶配过来。”两人说话的时候,裴邺和黄伯在后面好奇的听着。裴邺:“烧理发师?活的还是死的?”黄伯额角冒冷汗:“杀人犯法,应该是等咽气后再烧。”迟渺渺和阿姨缓缓回头,他们的想法太可怕了。“丧葬业有个东西叫纸扎,想要什么东西老师傅都能给你扎出来,假人懂吗?”迟渺渺严肃的解释:“真给送几个活的下去,你家老爷子也得吓活过来。”裴邺和黄伯懂了,两人一个看天一个看地,等阿姨将绿色物品烧完之后,撤了桌子,各回各屋。迟渺渺也回房间,身后跟着亦步亦趋的尾巴。“跟着我干嘛?”她将门打开一半,回头看身后的男人,笑着打趣。裴邺双手插兜,视线落在她脸上,遵从本心的道:“跟你谈恋爱。”“哪有在女孩子卧室谈恋爱的?”“去别的地方也行。”裴邺双手插兜,去哪里无所谓,只要在一起就好。迟渺渺脚尖点地,悄悄将门推开:“太晚了,你明早还要上班、”她转身回房间,裴邺默契的跟上。砰,房门关闭。楼下吃瓜的黄伯和阿姨,遗憾的站直身体。房门一关,啥也看不到了。阿姨:“大少爷今晚还出来吗?”黄伯:“还没订婚,大少爷应该不会这么孟浪。”“老古板,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自由恋爱想要做点什么也是可以的,你以为是以前啊?被人摸个手贞洁就没了。”“我没留长辫子!我是相信大少爷的人品,不会做出个之事。”黄伯话音落地,对上阿姨的眼睛,两人突然就沉默了。阿姨:“大少爷是不会,太太呢?”黄伯:“不好说。”以此同时,二楼迟渺渺的房间。宽敞的大沙发上,两人非要挤在一起,迟渺渺的手又一次被拿开之后,气鼓鼓的看向裴邺。“你干嘛!”“你干嘛?”裴邺笑,无奈又纵容的看着她,握住小流氓作乱的手,任由胸前的领口敞开。迟渺渺眼睛滴流乱转,摸一下都不让,小气。“男女朋友,关系正当,摸一下怎么了。”她噘嘴抗议。“那,晚上睡你房间?渺渺想怎么摸都行。”裴邺眼底的笑意加深,摸可以,撩起的火不负责灭怎么行。迟渺渺缓缓向后退一点,再看看眼前的美色,手指跃跃欲试,内心挣扎纠结,两个小人在脑子里打架。他是你男朋友,该摸就得摸,又不是外人。刚确认关系就睡一起,会不会不矜持。迟渺渺甩甩脑袋,摁住想要耍流氓的手,美色当前,总要占点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