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谢岚拍拍她的肩膀,十分温柔的安慰自己的女儿。
她又哭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能够一次性把话说清楚了。
“絮儿啊,到底怎么回事?”
谢絮擦了把泪,将所有的事情都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呜呜呜,原本儿臣,傅大人,还有余小姐是一起的。”
“但是半道碰见了阿兄,他只有一个人,加上儿臣想跟傅大人独处,所以就让余小姐跟阿兄同乘了。”
“原本儿臣跟傅大人在打猎,突然听见星野说阿兄和余小姐失踪了,我们便立刻赶过去了。”
“之后便撞见了阿兄和余小姐被野狼围攻,傅大人好不容易射杀了野狼,可一转头,咱们就被那伙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土匪抓住了。”
“他们说要把阿兄和傅大人煮了吃,儿臣和余小姐就被关进了小木屋。”
“呜呜呜,父皇,若不是余小姐护着,儿臣差点就被山贼欺负了!!呜呜呜呜,父皇要替咱们做主啊!!!”
此时,余承光和谢岚的心都愤恨到了极点。
原本一场开开心心的冬猎,却被有心人搞成了这个样子,真是该死啊!!!
还伤害了他们最疼爱的几个孩子……
“真是放肆!!!居然敢在朕的地盘儿布置这些肮脏的东西!!!”
他小心翼翼的擦去谢絮眼角的泪珠,安慰道,“絮儿乖,先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今天被吓坏了吧?”
“父皇保证,等絮儿睡醒了,父皇就能抓到那些幕后黑手了!!”
谢絮重重点头,“那父皇要把他们碎尸万段!!”
谢岚嗯了一声。
送走了谢絮,他们又在谢榆的营帐里待了好一会儿,他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谢岚没办法,只能和余承光先去调查今日之事了。
他们召来了傅昭,细细询问了今日所有事情的细节。
傅昭是个忠臣,有问必答,包括今天阿云拿着李氏的牌子来营救的事情,他也一齐说了。
谢岚拧着眉心,光是这么一问,事情的真相就已经显而易见了。
“朕没记错的话,猎场的安全就是李氏负责的。”
“若非李氏的人暗中搞鬼,那些野狼和山贼又岂能进入呢?”
傅昭拱手,补充道,“陛下,方才侍卫们还抓到一些鬼鬼祟祟的人,已经送去审问了。”
说着他又看向余承光,“余伯伯,初儿她……”
余承光不悦的应了声,“命保住了,仅此而已。”
傅昭急切道,“那我能去看看初儿吗?余伯伯,我很担心初儿……”
余承光叹了口气,“如今天色已晚,还是明日再说吧。”
谢岚也点了点头,“没错,这大半夜的,你去看初儿确实不太方便。”
“傅昭啊,你想想,该说的都说完了吗?可还有遗漏的部分?”
傅昭摇摇头,“回陛下,没有了。”
谢岚挥了挥手,“那就退下吧。”
经此一事,谢岚已经觉得傅昭没那么完美了。
初儿和絮儿他一个都没保护好,且毫无自救之力。
若不是余承光及时赶到,还不知道事情要坏到什么地步呢!
“哎,爱卿啊,这事儿还是交给你吧,事涉初儿,朕相信,你会办好的。”
余承光顿了顿,似是有些犹豫。
“陛下,其实臣有些担心,这事儿会牵扯到……”
他没再说下去,可谢岚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无妨,你且查着,若真是他们,朕也绝不放过。”
余承光抱拳,“是!”
……
定远侯办起事来很是利落,一会儿带人,一会儿用刑的,这些举动,也让余淑恩害怕起来。
半夜,她又去了李香兰的营帐里,屏退左右,只余母女俩。
她坐在李香兰的身边,身子都在颤抖。
“阿娘,会不会被阿爹查出来啊?我……我好害怕。”
“那个小贱人虽然失贞了,可怎么会牵扯到太子殿下和三公主啊?”
“我觉得事情变得好严重……”
“刚才他们说被阿爹带走的人都被用了刑,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
“他又那么疼爱那个小贱人,如果知道是我们……”
话还没说完,李香兰瞬间堵住她的嘴。
“淑儿,不可宣之于口啊。”
“你放心,这件事阿娘早就处理好了。”
“当时跟土匪的接头人早就已经灭口了,放狼的人也是李氏的,他们一家老小都掌握在咱们手里,即使死也不敢吐露半个字。”
“退一万步,即使你阿爹怀疑咱们又怎么样?他没有证据!”
余淑恩狐疑的咽了口唾沫,小声道,“可是还有那个阿云啊……也不知道死透没有。”
“方才他们回来的时候,我就没有瞧见阿云那死丫头。”
李香兰摸摸她的头,安慰道,“这是小事,你若实在不放心,阿娘再吩咐人把她杀了就是。”
“一个叛主的贱丫头,还能掀起多大风浪不成?”
她叮嘱余淑恩,现在他们计划已经完全成功了,她只需要保持平常的模样,好好等着入承安王府。
至于余念初那个小贱人嘛,被山贼轻薄过了,已经彻底废了。
再也不会是余淑恩的威胁。
……
已经快凌晨了,谢榆才重新睁开了眼睛。
他装了一夜,那些太医吵的他连睡都没法睡,不久前,营帐内才安静了下来。
星野站在床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见谢榆醒了,忙凑了上去。
“呜呜呜,殿下,您终于醒了!属下差点以为您要翘辫子了!”
谢榆打了哈欠,有些艰难的坐起身来。
“有什么好哭的,孤这还没死呢。”
“若不装的像一点,如何让父皇心疼啊?”
星野噘噘嘴,“呸呸呸!殿下您就犟嘴吧!明明伤的那么重,您当属下是瞎子啊!”
谢榆端起一旁的水,不紧不慢的喝着,干了一夜的嘴唇终于得到了滋润,他的喉咙也没那么难受了。
“对了,初儿怎么样了?”
星野无情的翻了个白眼,“您还说呢!若不是为了她,您会伤得这么重吗?”
“您隐忍这么多年,每次都是以退为进,如今却要冒险主动出击了。”
“照属下说,那二小姐就是红颜祸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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