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议论声愈演愈烈,余淑恩害怕极了,她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还磕了好几个响头。
“陛下赎罪啊,这腰带不是臣女做的,是余念初做的!”
“臣女绣艺不佳,所以才会让她代劳,臣女实在是糊涂啊!一定是她害臣女的!!”
“够了!!”一旁沉默不语的余承光终于开了口,满眼怒意的等着余淑恩。
“淑儿,初儿已经被你们害得够惨了,你还敢攀诬她!!!”
余淑恩哭得梨花带雨的连连摇头,“阿爹,淑儿没有啊,这个真的是她绣的!!”
“不信的话,你把她叫上来,咱们当面对质!!”
余念初如今身受重伤,又受流言的纷扰,余承光是想把她保护的好好的,哪里舍得她出来啊……
这时,皇帝应了声,朝外面喊道,“带余念初来。”
他也心疼余念初,只是作为皇帝,该问的还是要问清楚的,总不能草草下了判断。
没一会儿,余念初就被带来了,她刚想行礼,谢岚便制止了。
“初儿,你站着回话就好了。”
他指了指被承安王腰上的腰带,问道,“这是你绣的吗?”
余念初一脸迷茫,随后摇了摇头,“陛下,臣女未曾给殿下做过腰带。”
“你胡说!!”余淑恩气疯了,立刻就朝余念初扑了过去,好在定远侯即使拦住了她。
“淑儿!陛下面前不可失仪!!”
余淑恩一把甩开他的手,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阿爹你偏心!她是你的女儿,难道我就不是吗!”
“这腰带明明就是她做的!我身边的丫头都能作证,凭什么您不帮我,却要帮她!!!”
“阿爹,您知不知道这是大不敬,会砍头的!!!”
余淑恩几近暴躁,皇帝赶紧挥手,好几个侍卫一同上前将她按住。
“朕不会听信一面之词,来人,去把跟余淑恩交好的小姐都带进来。”
四五个人规规矩矩的跟皇帝行礼,随后按照皇帝的指示,抬头去看了那条腰带。
上次梅花宴的时候大家都在,也都听到了余淑恩当时发誓,说这条腰带是她亲手做的。
往日的姐妹情到了皇帝面前,瞬间化为乌有,大家都说,这确实是余淑恩做的。
一连来了好几位千金小姐,都这么说。
此时,余淑恩已经心如死灰了。
她当时只是想表达自己对承安王的用心而已,怎么倒成了如今的罪证了……
皇帝点点头,心下了然,他没立刻下令处死余淑恩,而是看向了余承光。
“爱卿,你教女不善啊。”
余承光立刻下跪请罪,“是,微臣有负陛下所托,可淑儿是臣的长女,还请陛下从轻发落,饶其性命啊!!”
余念初也在一旁磕头,“请陛下息怒!”
在这紧要关头,李香兰跑了进来,跪在皇帝的面前。
“陛下!陛下!这腰带不是淑儿做的,是臣妇,是臣妇做的!!求陛下饶了淑儿吧,臣服愿意承担罪责!!”
皇帝冷眉头微皱,锐利的眼眸不慌不忙的扫过李香兰。
“哦?李氏,你做一条龙纹腰带让女儿送给阿准,是何居心啊?”
“你想反?还是想让阿准反?”
李香兰哪里想得到那么多啊,她现在只想保住女儿的性命。
余淑恩还年轻,她的路还很长……决不能莫名其妙的葬送在这儿!
她又重重的一磕头,“请陛下明鉴,臣妇绝对没有反心,只是这臣妇学识浅薄,一时间为分清蟒是四爪还是五爪,所以才发生了今日的误会!”
“臣妇实在愚钝,可这件事真的与淑儿无关啊!她只是把臣妇做好的腰带送去给了承安王殿下而已!”
谢准立刻嗤笑一声,他刚才还不明白,为什么余淑恩一边想害自己,一边又想嫁给自己。
如今他明白了,若这腰带是她娘做的,那不就表明是李氏想陷害他吗?
也对,在朝堂上,李氏支持二皇子和李贵妃,向来跟自己不睦。
至于余淑恩,怕是被当枪使了,否则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她懂什么啊?
他一拱手,坚定道,“皇兄,李氏实在罪大恶极,不仅伤害榆儿,还诬陷臣弟,实在是其心可诛啊!”
“也不知道是他们的自发行为,还是背后有人指使啊?”
此时二皇子也在营中,闻言立刻噗通一声跪下,满脸都写着焦急。
“父皇,儿臣什么都不知道,母妃这次抱病,都没有随行,怎么可能涉及陷害太子呢!”
“而且父皇知道的,儿臣跟太子虽然素日没什么往来,可也没什么仇怨啊。”
“太子哥哥与世无争,儿臣是敬佩他的!”
还没等皇帝回答,谢准再度开口嘲讽,“二皇子可真是会甩锅啊,如今倒是想起兄弟情深来了?”
“利用本王的腰牌,伙同李光把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送进猎场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兄弟情深呢?”
“如今榆儿重伤还在躺着,若是他醒不来了,得利的是谁啊?可不就是一直想取而代之的二皇子殿下吗?”
“连带李贵妃怕是都相当皇后了~”
两人争执不下,谢岚冷眉紧锁,立刻吼道,“都给朕闭嘴!”
他重新坐回龙椅上,心里已经对这事有了决断。
谢岚看向谢准,“阿准,即使你未参与,这榆儿确实是因为你的腰牌,才被饿狼和土匪所伤,你难辞其咎!”
“这就回王府闭门思过去吧,最近三个月都不用上朝了。”
他又看向二皇子,“至于珏儿。”
“李氏一族是你母亲的母族,他们犯罪,你也要受牵连。”
“朕看,这场冬猎你也不必参加了,回去陪你母亲养病吧。”
“无事的时候就多读读礼记,好好体悟一下什么叫上下尊卑,什么叫安分守己。”
谢珏和谢准面面相觑,各自都有不服,但是皇帝已经下了决断,他们也没有办法,只能先顺应了处罚,以后再徐徐图之。
两人一齐退下了,最后谢岚挥了挥手,那些围观的大臣也都出了营帐。
只剩下皇帝和跪在地上的定远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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