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她本就喝多了酒,如今骤然被谢榆扛起,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更晕了。
而且肚子那块被硌得有些想吐。
谢榆叹了口气,安慰道,“先忍忍,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
他推开包间的窗户,扛着余念初一跃而下,劲直走向了自己的小院子。
云雀早已经在这里等候了,还装作一副惊讶的模样。
“诶?阁主您不是不见她吗?这怎么?”
谢榆睨了她一眼,冷声道,“回头再跟你算账。”
“快让人去准备一碗醒酒汤来。”
云雀乖乖应了声,“好,马上去~”
进了小木屋,那股熟悉的清香钻进了余念初的鼻尖,让她的恶心之感稍稍减弱了些。
“嗯……好香……”
谢榆掀开榻上的被子,将人放了下去。
可才接触到床榻,余念初就吐了一地……
这下两人的衣服,床,地板,被褥,全脏了!!!
谢榆拧紧眉头,现在真想马上把这脏丫头给丢出去!
可是看到她身上的纱布,他又不忍心了。
只要硬着头皮把被褥扔了出去。
又从外面叫了几个侍女进来收拾屋子,还有给余念初沐浴更衣。
谢榆自己则去了另外的房间沐浴。
不一会儿,不明所以的云雀就端着醒酒汤来到了小木屋。
“诶?阁主呢?”
几个侍女正在给余念初洗澡,那丫头睡得沉沉的,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有半点行动能力。
“哦,云雀姐姐,阁主去厢房沐浴了,刚才这姑娘吐了一身,阁主让咱们给她沐浴。”
云雀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她将醒酒汤放在一旁,提起裙摆一步步走到了浴桶旁边,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水下**的身体。
“哎呀呀,还别说,这姑娘确实一副好皮囊啊~”
“瞅瞅这皮肤和身段,丝毫不比咱们阁里的姑娘差,难怪阁主喜欢。”
几个侍女给她洗的很是细致,又是香膏又是花瓣的。
云雀环顾四周,只瞧见了地上的脏衣服,便疑惑道,“诶?没给她准备换洗的衣物吗?”
几个侍女面面相觑,方才只忙着执行阁主的吩咐,居然把这事儿忘了。
其中一个侍女立刻机灵的问云雀,“云雀姐姐,咱们这儿倒是不缺女子的衣物。”
“不由,有舞姬的,有侍女的,咱们要给她准备哪种啊?”
云雀掩面轻笑,纤纤饰指果断戳了戳她的小脑袋瓜。
“真笨,阁主没吩咐,那干嘛要穿?”
“擦干净了直接放阁主床上就行。”
几个侍女连连点头,原来这姑娘跟阁主是那种关系啊!
总归听云雀的没错!
她们给余念初擦干了身上的水渍,随后就塞到了谢榆的床上。
如今屋内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又重新熏了香,半点异味都没有了。
余念初也睡得香甜。
谢榆身上的伤很重,很多地方都是不能碰水的,即使在小厮的帮助下也足足洗了快一个时辰。
他本想回木屋里看看余念初,但还没踏进房门呢,就收到了星野的飞鸽传书。
说是父皇会在午后来访,让他赶紧回去。
谢榆没办法,只好交代了云雀她们好好照顾余念初,等她醒了就找人送她会侯府。
随后,他便从密道里回了皇宫。
谢榆的动作很快,这么些年一直在东宫和天欢阁穿梭,即使是闭着眼睛都已经能记得密道的方向了。
这密道直通东宫里他寝殿的床下,他才一出去,星野就已经在那里等了许久了。
星野早就准备好了谢榆的衣物,紧赶慢赶的给他换上。
可是才脱下他的衣裳,星野就有些不解的问了句,“殿下,这大白天的,你沐浴了?”
谢榆嗯了一声,“碰到了小酒鬼,吐了孤一身。”
星野狠狠一跺脚,“哪个不长眼的啊!真是该死!”
可谢榆并不生气,反而面露笑意。
“无妨,谈不上死不死的。”
“对了,父皇那边的人有没有说,这次父皇来是为了什么?”
星野正儿八经的点头,脸上明显写着不开心三个字。
“有,说是陛下要给殿下指婚了。”
“不过选谁不好啊,非要选李家人……这不等于在身边放一颗钉子嘛?!”
“这样的话,殿下以后出宫都不方便了。”
谢榆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李家的谁?”
星野认真想了想,最后答道,“好像是李氏之首,李尚书的嫡女,叫李怡。”
他补充道,“这李小姐出生是很高贵,可是李氏是支持二殿下的,属下真不明白陛下想干什么。”
谢榆眼睫微垂,神色复杂的看向窗外高大的银杏树。
隆冬时节,那上面只悬着几片摇摇欲坠的枯树叶了。
“孤知道。”
“父皇是想分化李氏,若是李尚书的嫡女当了太子妃,那他大概率不会再支持二皇子了。”
“而是支持孤。”
星野眉头依旧紧皱,如今自家殿下已经二十一了,太后和皇上也曾几次想为殿下指婚,可殿下都拒绝了。
星野猜过好多种原因,如今都不攻自破。
如今唯一的可能就是,殿下在等什么人。
星野实在好奇,便问了句,“殿下,您这次会答应吗?”
谢榆云淡风轻道,“不会。”
“孤想要的东西,会靠自己去争取,至少在婚姻上,孤不想跟这些事情掺杂在一起。”
星野瘪瘪嘴,“殿下,您是不是为了定远侯府那位二小姐啊?”
谢榆瞳孔微颤,并未正面回答星野的问题,而是顾左右而言他。
“哦,对了,傅家是不是已经去定远侯府下聘了?”
这件事,谢榆一直让星野留意着。
星野迅速摇头,“没!”
“属下派去的人昨晚就来汇报了,说是定远侯和二小姐等了一天,都没等到傅大人。”
“只在天黑的时候等到了老傅大人和傅夫人。”
谢榆心下一沉,“哦?”
星野继续道,“老傅大人和傅夫人是来退婚的,他们说二小姐被山匪所辱,别说是妻,连做傅大人的妾都不配。”
“当时侯爷气急了,一把就摔了之前傅大人用来定亲的玉佩,还把老傅大人和傅夫人都给轰了出去。”
听到这样的话,谢榆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不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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