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金晴的喊声“玥玥,吃饭了”
樊雾定定地看了女儿一眼,“你先吃饭,吃完饭咱们好好谈谈。”
只不过是想要个弟弟或者妹妹,老爸却流露出那样凝重的眼神。
樊辰玥心下疑惑,但还是听话地走了出去。
金晴煎了两个鸡蛋饼,冲了杯奶粉,一并放
樊辰玥三两口吃完,拿起杯子,一气将奶粉喝光。
金晴
她轻轻叹了口气,“这孩子”
樊辰玥跑向书房,表情急切地走向父亲,“爸,有什么话,你说吧。”
“这么快”樊雾从桌上抽了张纸巾,帮女儿拭了拭嘴边的奶渍,“吃饭得慢点儿。”
樊辰玥抓住樊雾的胳膊,“爸,你快说嘛”
樊雾把纸巾扔进垃圾桶,淡淡看了她一眼,“你自己说过的话,你都忘了”
“”樊辰玥疑惑,“我说什么了”
“你说这辈子都不希望我和你妈妈再生孩子,我们樊家,只能有你一个女儿。”
“”晴天霹雳砸下来,樊辰玥有点儿懵,“我,我这么说过”
“我和你妈妈从来没有想过再要一个孩子,
“原来是这样。”
“还有,一年前你妈妈意外怀孕那次,我知道,是你给你妈妈下了堕胎药。”
“什么”樊辰玥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原身竟然干过如此惊悚的事情。
“你下堕胎药的前一天,我已经帮你妈妈预定好了医院,准备打掉这个孩子。可你等不及,悄悄
“”樊辰玥呆呆地听着,事情的走向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原身长得柔柔弱弱的,声音也温温柔柔的,却能干出这种事情,她觉得不可思议。
原书里,是没有这种剧情的。
“正因为知道,所以,你提出出去住,我没有阻拦你。你想要什么东西,我也从来是有求必应。我相信自己的孩子,可以慢慢成长。纵然有做错的地方,那只是成长过程的一些微小的瑕疵。”他顿了下,“直到,你打算通过法律手段,要回属于你的财产”
樊辰玥呆了呆,“爸爸是有对策的”
如果她没有及时穿来,原身带着律师杀到樊氏集团,是有可能引起一番腥风血雨的。
樊雾垂了下眉眼,“我已经提早拿到了医院开具的关于你神状态的诊断证明”
樊辰玥眼眸骤紧,想了会儿,吃惊地说道“患有神疾病的我,将是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就是说,即使律师提出了回财产的决定,也会因为那纸神鉴定,而让其无法成立,对吧”
樊雾闭了闭眼,“玥玥,爸爸知道你是受了坏人的蛊惑。爸爸如果真那么做了,不是要害你,是为了樊氏集团向更好的方向
不管原身有无神疾病,樊雾都有能力拿到这纸证明。
父女俩彻底敞开心扉。
“事实不是证明,你还是我的好女儿你用你的实际行动向所有人表明了,我们父女是一条心的吗”
樊辰玥点点头,再点点头,轻声道“爸,我理解你。”
她当然是理解他的。
如果父女反目,他怎么可能坐以待毙他身后是庞大的樊氏集团,是几万樊氏集团的员工,他可以牺牲自己的利益,但不能牺牲所有人的。
“我本来不想说的,但今天你提到了弟弟妹妹的事情,所以,我想开诚布公地与你谈一谈。”樊雾轻轻捏了捏女儿的胳膊,“我相信,你能懂。”
“我懂,我懂。”
心绪烦乱的樊辰玥陪父母待了会儿,便打车回了自己的住处。
要开门的时候,她才想到,门锁是丁鑫给换的,新的门锁密码,她并不知道。
她拨通了丁鑫的电话。
“你好,我的房门密码是多少”心情不好,导致她的声音冰冰冷冷的。
丁鑫不太适应,顿了下,才说出了密码,说完,问道“你不是要回父母家吗”
“再见。”樊辰玥输入密码,听到门响,她挂断了电话。
她将包随意扔到地上,有气无力地走到沙
好一会儿,有泪自指缝间缓缓溢出。
她哭了。
自以为是的下场,便是这样的。
她干预了这本书的内容,导致情节
对于父亲樊雾和母亲金晴,
对于丁鑫,她的干预让他有了出国学习的机会,让他成为了比原书里更加优秀的医生。
对于书里的配角,恶人早早得到了报应,好人依旧沿行着好人的轨迹,没有太大的变化。
唯独原身,出现了很大的差池。
原书里,她一直不知道自己是父亲的亲生女儿,所以过得努力而小心,直到亲子鉴定出来,她才有了阳光般的笑脸。
虽说不是特别优秀的一个女孩子,但起码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
而经过樊辰玥的干预之后,原身提早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从六岁到十八岁的这十二年,她过得猖狂而恣意,肆无忌惮地逛夜店,仗着爷爷遗嘱里是将遗产全赠送给自己的,她堂而皇之地提出要求,不允许父母再生孩子。甚至于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樊辰玥自己。
想到这一点,她眼泪流得更凶了。
什么叫自作聪明,什么叫自以为是
她就是啊。
现实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她干预了原身的生活,导致原身的心理
樊辰玥伤心极了,她沉默地哭泣,哭到不能自已了,她开始放声大哭。
反正屋里只有她自己,她无所顾忌。
哭到嗓子冒烟,她才慢慢止住了。
事情已经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她不知道如何走下去才是对的。
她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柜子跟前,从里面翻找出一瓶白酒,也不管是多少度,动作笨拙地启开,提着走回沙
初入口时,酒液的味道涩涩的,她往下咽的时候,鼻子总会不自觉地皱一下。
快喝光的时候,她竟然喝出了绵甜的滋味,不需要皱眉,轻轻松松便咽了下去。
酒液解决了她的干渴,也麻醉了她的神经。
她抽抽咽咽,继续哭。
手机响了又响,她置之不理。
酒液
“我连纸巾都抽不到吗”
她哭得愈
夜幕降临,她坐
她
啪
屋内的灯出其不意地亮了起来。
提着酒瓶坐
黑沉着一张脸的丁鑫站
她傻傻地看了好久,猛地将手中的酒瓶一扔,两只胳膊委屈地伸张开“抱抱”
丁鑫打了好几次电话,她不接。实
输了密码进来,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幕。
客厅里,到处是被她扔弃掉的纸巾,还有歪七竖八倒
樊辰玥就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
他沉默地看了她一眼,并没去抱她,而是弯腰打扫卫生。
他容忍不了屋子像垃圾场一样脏。
被冷落了的樊辰玥扁扁嘴,讪讪地放下了胳膊。
丁鑫拾了酒瓶和纸巾,找出拖把将地面拖得如镜面一样亮。
忙完,慢慢走到沙
樊辰玥终于是哭够了,顶着一张泪痕扁布的脸,摇摇晃晃地坐
丁鑫叹口气,去洗手间找了条干净的毛巾,打湿,走回来,轻轻帮她擦拭。
她像个傻子一样,任由他摆布。
擦完,他将毛巾放到茶几上,单手托着她的脸,轻声问“为什么哭”
听到这句话,已经不哭了的樊辰玥忽然就委屈上了,她吸了吸鼻子,眼睛慢慢湿润,她仰头看着他,哑声问道“怎么办,我好像做错了事情。”
他蹙眉,“你做错什么了”
“我,”樊辰玥挤了下眼睛,有泪淌了下来,“我,我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