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小瑞哥,我怀疑我爸爸得的不是实病,而是虚病,可我跟妈劝过很多次让他去看大师,他都不愿意,你是我爸爸最喜欢的学生,你能不能帮忙一起劝一下。”
我愣了一下。
绵绵有些着急了“我知道学医的大部分都不相信有这种事情,可我真的看见了,我之前晚上出门上厕所,看见五个小人进入了我爸爸的房间。”
我猛地抬头,不敢相信的看着绵绵“你也看到了?”
这下,轮到绵绵愣住了。
“小瑞哥,你……”
“要是我没有猜错,那是五鬼运财阵,你爸估计是被什么东西给算计了,我必须得知道他才生病之前干了什么,才能对阵下药。”
看着绵绵一脸吃惊的表情,我摆了摆手“你也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爷爷之前就是干这一行的,所以我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那太好了!”绵绵激动的眼眶都红了,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用着期盼的眼神看着我,“小瑞哥,全靠你了,只要你能治好我爸爸,以后你就是我亲生大哥,我家祖宗牌位供着你都没关系。”
我有些无语“有些夸张了啊,老师和师母帮了我那么多,只要我能派上用场的,都是我应该做的,晚上,我们去找师母,问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
说干就干,我在绵绵的房间里跟她密谋了一个下午,吃完晚饭,确定老师已经睡着了之后,我们就把师母给拽到了房间。
在听到我们的质问之后,师母沉沉的叹了一口气“老廖就是不愿意说,其实他在前不久回家的时候,捡到了一个红包,在里面有一撮头发,还有一张一百块钱的大钞,上面写着‘接运,如若转送或放置功德箱全家毙命’。”
“这么歹毒!爸是怎么处理这个的?”
师母叹了一口气“你们老师的脾气也知道,就是不信邪,当场就把红包给撕了,把那钱给路边乞讨的乞丐了,回家以后,他就把这件事情讲笑话一样的告诉我了,可也从那天起,他的身体就不对劲了。”
“已经几天了?”
“得有大半个月了吧,我这些日子去求神拜佛,偷偷求了不少的护身符放在枕头下,都没有什么用。”
我沉默了片刻,看着这对母女问道“师娘,绵绵,你们相信我嘛?”
“当然相信,你这孩子聪明,踏实。”
“我认识一个很能干的大师,她可以解决这件事情。”
他们两人瞬间一喜“那太好了,赶紧请这位大师过来吧。”
“但在此之前,我们必须让老师愿意。”
这句话,瞬间让他们沉默了。
老师这人,除非是自己愿意相信,否则,不管别人说什么,他都会坚守自己的原点。
就这样的人吧,也挺好弄的,就是让他亲自看到另外一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而体验这种感觉最好的地方,便是医院,这个生与死,明与暗的交界之地。
更凑巧的是,老师身为洪都第一医院的院长,每个礼拜都得巡视一次医院,在我们三人合力劝说之下,老师答应我们,如果他真的看见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便答应我们找个大师来给他检查。
在走进医院之前,我将自己制作的药水涂抹在了老师的眼皮上。
“我只给您涂在了左眼上,如果看见什么东西,您不确定,就用右眼看,如果一只眼睛有,一只眼睛没有,那就说明那就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东西。”
老师颇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这就是旁门左道啊,我都看了那么多年的病了,要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我怎么可能没遇见过。”
老师这番话,像极了一个叛逆的小孩。
我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那是因为您是有福之人,一生救治了太多人,寻常的那些东西都不敢往你身上靠,一会儿进医院之后,不管看到什么东西,您都要装作没有看到,知道吗?”
“切,有什么东西能够吓到我的。”
老师坐在轮椅上,我推着他走进了医院。
一进去,我只觉得自己的左眼火辣辣的疼,随后,眼睛就回复了正常。
在巡查病房时,是一堆医生一起,老师遇到一个病患就会交代一些注意事项,一层楼巡视下来,都没有发生任何不正常的事情。
准备离开的时候,老师一脸得意的说道“你看,我都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年轻人啊,要相信科学。”
“是,但是我们现在还没有离开医院哦。”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巡视病房了一天,老师也有些疲惫了。
电梯叮的一声在四楼停了下来。
我的左眼猛地一阵刺痛,冰冷的气息从外猛地扩散,我忍不住抖了两下身体。
老师裹了裹自己身上的衣服“怎么冷气突然吹的那么足了。”
我的天然呆老师哦,现在都已经深秋了,医院怎么可能会开冷气。
电梯门缓缓打开,一个穿着病号服,手中带着一个手环的病人缓缓飘进了电梯,站在了右角落。
的确是飘,他的上半身跟常人一样,只是脚那一片是白茫茫的,看不清样子。
我闭上了我的左眼,用右眼再去看那个病号服,那右边的角落却是什么都没有。
我狠狠的咽了口口水,再看老师,他的脸色也有些煞白,两只眼睛紧闭着,像是在假寐,可要不是他的手在微微颤抖,我就差点相信他了。
一楼到了,电梯缓缓的开启,我推着轮椅是迫不及待的走了出来。
站在大堂,身上的暖意才慢慢的恢复。
“小瑞……你个臭小子,是不是在我的眼睛上涂抹了一些什么致幻的东西,那玩意,到底是什么?”
我也有些想哭“我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事情。”
“不可能的吧,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呢?”
我能感觉到,老师的世界观好像微微有些倾塌。
现在已经过了探病的世界里,整个医院从热闹的情形变成了沉默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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