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见我们两个人一唱一和,海子这才渐渐放下了心来,安心坐着作业。
秋风萧瑟,可屋子里却非常的暖和。
今天是周末,海子不需要上学,很懂事的在帮我看着药罐子,来往的客人一位又一位。
白天今天去城里了,说是有一个客户,让她去处理一点事情。
好不容易熬过了上午,把一波客人送走了,刚吃过饭,准备午睡时,就看见有一个人,一直在门口徘徊。
我想了想,走了上去。
这是一个有些上了年纪的男人,看起来应该有个五六十岁,两鬓斑白,穿着打着布丁的衣服,一脸的纠结。
“你好,请问是有什么事情吗?”
见我上前来询问,男人先是犹豫了一下,随后说道“你好,我来这儿想要找一个叫做白天的小姐。”
“白天?她有事出去了,不在这里。”
“出去了?”男人听到这话,开始着急起来,“那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我摇了摇头“快的话说不定今天就回来,慢的话我也不好说。”
“这可怎么办啊?”
男人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不断的在我面前来回踱步,对于我问的问题也当作没听见。
这人别是精神有些问题吧。
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回去比较好,免得他拿出一把刀要来砍我。
“等等。”
我准备回屋子里,他突然开口叫住了我。
男人用着审视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越看,眼神之中爆发出莫名的兴奋。
完了,别是一个精神病,还是一个变态吧。
他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抱歉,突然到访,我都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做李文,是隔壁村的。”
“我不是很认识你。”我努力挣脱开了他的手,有些尴尬的看着他。
“那隔壁村的路心你认识吧。”
我点了点头,路心是隔壁村最有钱的,做了一点生意,便成了村子里的土霸主,不过听说人品还不错,经常给他们村子修路建桥之类的。
“是这样的,路心的公子最近生病了,有些严重,要是您不介意的话,能不能跟我走一趟,帮忙看病,您放心,他们家不缺钱,给你的报酬肯定不低。”
我被他的这番话弄的是哭笑不得。
“不是我不愿意看,而是我得先弄清楚贵公子到底是怎么样的症状。”
微微沉默了一下,路心从兜里掏出了几张百元大钞递给了我“这些就算是定金,麻烦晚上,一定要过来看看可以吗?”
不得不说,钱的诱惑力还是很强的。
“公子病的很严重吗?”
“有一点,看了很多医生都看不好,就只剩下你了。”
李文的这句话让我非常的受用,我想了想后说道“麻烦你把住址告诉我,我晚上的时候过来看看。”
路心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兴奋的不断拍着手“那最好了呀!”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我,说是上面就有房屋的住址,我简单的扫了一眼,距离不算是太远。
约定好了时间和地点,李文这才满足的走了。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却一时之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到了晚上,我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出门。
海子突然跑到了我的身边,拉了拉我的衣角“哥,真的要这么晚出门吗?手机带了吗?”
我摸了摸他的头“放心,我都带好了,就在隔壁村,不远,我骑着摩托车很快就到了,你乖乖的在家里做作业,要是乖的话,明天放学,我给你买冰糖葫芦。”
冰糖葫芦对孩子的诱惑是极大的,不管是在哪个年龄层。
听到我这么说,海子这才不情愿的松开了抱着我腿的手。
我推着摩托车出来,长腿一甩,扭动把手,哼哧哼哧的就离开了。
隔壁村子不大,想要找一户人家还是有点困难的,我骑着我的摩托车,挨家挨户的找了半天,最后总算是在村子的东头找到了。
这家人似乎是准备办喜事,整个屋子整的灯红酒绿的,挂满了红色的绸缎。
可明明是那么喜庆的一件事情,我却觉得渗得慌。
深吸了一口气,我来到了屋门前,敲了敲门。
吱嘎一声,门开了,露出了屋后人的小半张脸,我吓了一跳。
这是一个老太婆,满脸的皱纹,却用着打量货物的眼神不断在我身上扫视着,最后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你就是村子的大夫,上官瑞?”
“是的,听说里面有人生病了,我过来看看。”
“进来吧。”
老太婆点了点头,为我让出了位子,我赶紧推门而入。
这是一个大宅子,到处都挂上了红色的绸缎,挂上了大红双喜,可里面却又是那么的冷清,极大的反差。
我总算是忍不住了,好奇的问道“请问你们是在办喜事吗?”
“是啊,就是新郎病了。”
“那可真不凑巧。”
周围气氛太尴尬,我只能尴尬的找了一个话题。
穿过层层的院子,我们来到了一个房间。
老太婆推开了门,门吱嘎响了一声,周围太过安静,导致这声音格外的刺耳。
我走进了屋子,屋子充斥着一股腐烂的臭味。
我感觉不对劲,转身就想要离开,可下一秒,额头上一阵剧痛,我瞪大眼睛,就看着那老太婆手里拿着一根棍子,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还没来的及说话,我身子就已经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窒息,感觉无法动弹。
等我再次抬头,我已经躺在了一个床上,身上被捆的严严实实,而我的身边,睡着一个半截身子都已经腐烂的玩意。
“呕。”
那玩意身上还有各种虫子不断在腐肉之间钻来钻去,再加上那强烈的味道,我真的差点吐了出来。
“狗玩意,别吐,吐了就把我给你画的符给弄花啦。”
苍老的声音从我的身边响起,我抬头一看,那个老太婆手中拿着一个碗,慢悠悠的朝我走来。
我低头一看,发现衣服都被扒的差不多了,身上还用红色的颜料画着弯曲的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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