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有那么一瞬,阮钦菁似乎从曲聘婷身上看见了曲氏家破人亡的结局,她回过神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你有找我茬的闲心,倒不如多关心关心家人。”
“你想干什么?”曲聘婷情绪忽然有些激动,自动将温辞归类为阮钦菁口中的家人,以为她在挑衅自己,“我警告你,别打温辞的主意,不然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阮钦菁点头,朝她比了个的手势。
尊重、祝福、锁死,千万不要去祸害别人。
曲聘婷幽幽的望着她,有些怨毒的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
阮钦菁静静站在那就有一种清冷出尘的气质,白色礼服衬得她多了几分温婉,恰到好处的松弛感任谁见了都觉得舒服。
“就是你现在这个表情,永远一副云淡风轻,与世无争的样子,显得自己多清高……”她嘲讽的勾了勾唇角,“每天这么端着,很累吧?”
阮钦菁眼尾带笑,眼珠淡漠的盯着她,似是鄙夷,又似可怜的摇了摇头,“你开心就好。”
说完懒得跟她纠缠,迈步离开。
“阮钦菁……”曲聘婷出声叫住她,“金鹰奖我会赢你。”
……
梦幻的灯光秀结束,晚宴正式开始。
阮钦菁优雅落座,有人从身后轻轻蒙住了她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她转身,对上柳圆圆笑吟吟的眼睛,她说,“是我呀,我们回来了。”
小汤圆扑闪的大眼睛配上可爱的圆圆脸,一笑简直甜到了人心里。
阮钦瑜一身挺括的西装站在她身边,肩宽体阔,少了几分少年的青涩,隐隐有了成熟男人的性张力,“姐。”
阮钦菁又惊又喜,“你们不是……”
小汤圆和阮钦瑜相视一笑,“骗你的,我拿到结业证那天就准备回来了,你新剧杀青,我学成归来,不会失约。”
晚宴结束,几人换下繁重的礼服找了家地道的火锅店。
小汤圆夹了块毛肚在锅里涮了涮,混着蘸料一口塞进嘴里,好吃的摇头晃脑,“想这一口好久了,真香啊!”
阮钦瑜自然的把饮料拧开插上一罐放到她面前,继续煮菜,叮嘱道,“慢点吃,小心烫。”
阮钦菁欣慰的看着他们,一脸慈母笑。
小汤圆一口肥牛,一口果汁,在阮钦瑜的精心投喂下很快就吃了个半饱,扭头注意到旁边的空位,嚼了嚼嘴里的食物,有些低落的说,“少了小太阳,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
阮钦菁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空落落的座位,安慰道,“快了,她说已经巡演到了最后一站,最迟十月底返校。”
雨城,融商大厦。
一场猝不及防的太阳雨将街道的行人纷纷撵进经贸中心,商场偏僻的一角,黎阳刚结束最后一场演出。
女子抱着琵琶,怅然若失的望着窗外树枝上成对的鸟儿。
她苦涩的笑了笑,竟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有些像书里的琵琶女。
黎阳拨了拨琴弦,随手弹奏了支曲子,曲调竟和外面的雨声相互呼应,“我有一段情呀,唱拨拉诸公听,诸公各位,静呀静静心呀……”
这时,雨幕中走来一群人,他们撑着黑伞,个个穿着笔挺的西装,唯独为首的那人,无袖背心牛仔裤,胳膊上纹了个凶狠的狮子,一身匪气。
戈锐听见侬软的小调不由得放慢了脚步,路过时忍不住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暼了一眼,看见窗角坐着的女子时脚步猛地一滞。
黎阳穿着天青色旗袍,外面拢了件暖白色披肩,微微低着头,一缕光透过窗户正好落在她耳畔散落的发丝上,温婉清丽,犹如一朵盛开的玉簪花。
她忽然感觉有一道灼热又熟悉的视线盯着自己,抬眸在人群中寻找。
戈锐立马错开视线,听见曲调平缓后又眷恋的看了她一眼,阔步走进电梯。
他身边的人朝黎阳使了个眼神,立马有人心领神会的点头。
几人乘电梯下到负一楼,任谁也想不到金碧辉煌的融商大厦下面竟然是不见天日的地下赌场,人间与炼狱只一墙之隔。
戈锐往那一坐,就有人点头哈腰的给他点烟,“锐哥,刚刚那女人唱的什么,你听懂了吗?”
戈锐腿自然的搭在茶几上,仰着头吐出一个烟圈,黑寂的眸子盯着他,看不出喜怒。
下一秒就把火红的烟头在他手背上摁灭。
旁边立马有人过来踹了他一脚,“不会说话把嘴缝上,谁不知道咱们锐哥最讨厌女人了,还不赶紧滚。”
说着又给戈锐重新点了根烟,“锐哥,新货到了,要不咱先看看?”
戈锐点头,那人招了招手。
一个人捧着盒子过来,打开后里面是个不大的罐子,“这东西叫做福寿膏,名字好听,纯度还高,一丁点就能让人欲罢不能,比白面好使多了。”
戈锐嗤笑了一声,“你怎么知道,试过?”
“您这话说的,我虽然卖这个东西,但从来不碰。”
“是吗?那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那人凑近他悄声道,“您收了这批货咱们就是自己人,我偷偷告诉你,这东西给之前抓到的条子用过,他老婆女儿现在都在红灯区。”
戈锐这才多看了他几眼,“我记住你了,货我收了。”
“好嘞,好嘞。”
赌场里兴奋的尖叫声和痛苦的哀嚎声混成一片,抬头还能看见半空中铁笼里关着的赌徒,**、贪婪、丑恶的种子在赌桌上生根发芽,疯狂生长。
直到半夜,戈锐才处理完一批人的名单,他疲惫的捏了捏眉心。
有人试探的问,“锐哥,要不然先去楼上休息会?”
戈锐起身,往自己房间走。
一进门,他单手一扯,背心就被他扔到了沙发上,然后往床上一躺,好像压倒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
“唔唔唔……”
戈锐摸到腰后的枪,皱着眉头将被子整个掀开,厉声道,“谁?”
被子落地,他猝不及防的对上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床上的人嘴上被贴了胶布,手脚也被死死捆住,正红着眼睛发狠的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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