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啾得到工作后,迅速跟朋友们分享自己的好消息。
可惜除了恬恬亮亮朵朵涵涵,几乎没人相信她的话。
苏瑶“叔叔阿姨给你
裴谦漠“嗯,真棒。”
毛珞珞“跟哪家公司签合同拍照片了”
纪之霄没有回复。
新年他回家之后就没有再来了,偶尔跟小堂妹聊聊天,听到她和异母弟弟的小矛盾安慰她。
花啾晃了晃电话手表,还是没从聊天框里晃出回复。
可能又
霄霄哥哥可勤快了。
成为妖管局员工的第一要义,不能向麻瓜泄露自己的身份,以及要努力掩饰妖怪的存
花啾努力忍住向大家炫耀的小心思。
但跟爷爷说没关系。
她点开爷爷的对话框,兴冲冲拨过去。
纪维庸很快接通了视频聊天。
背景是书房,窗页紧闭,外面的天灰蒙蒙的,跟逐渐转热的夏城有很大区别。
显而易见,他还没获得自由活动的权利。
视频刚一接通,那边就传来兴奋的小奶音
“爷爷,啾啾有工作啦”
“工作什么工作。”
纪维庸吹开茶叶,淡淡抿了一口。
“有编制的工作四百八十岁退休,有六险一金,每个月
“噗”
屏幕上盖满了水雾,花啾下意识擦擦,没碰到水珠,嘿嘿笑着回小手。
纪维庸擦擦嘴角,又拿纸巾把电脑屏幕擦干净,把茶盏放远。
“什么铁饭碗的工作。”
花啾努力回想工作的名字,片刻后眼睛一亮。
“治安组监察员余爸爸说啾啾管好锅锅就好了,但是锅锅很乖,他不会做坏事的。”
哟,妖管局的铁饭碗啊。
那还真是不错。
纪维庸没想到小孙女找的真是正经工作,一时笑出了声。
眼看着对面肥嘟嘟的包子脸鼓了起来,满脸写着“爷爷你是不是看不起啾啾”,纪维庸才掩饰性地咳嗽了一声,视线朝她身后一扫。
“锅锅呢”
“锅锅
“学习”
“对”
前两天纪寒年把锅锅叫进书房,出来时少年倒没什么,只纪寒年脸色肃穆,像是遇到了什么大麻烦。
没多久他就给少年安排了学习课程,从最基础的识文辩字开始教
他也不是不识字,但仿佛出于身体本能,只能认写繁体字。至于其他方面诸如外语算术,就更不用提了,简直像一张白纸
所以他现
唯一的优势就是他拿自己不当人,二十四个小时可以不间断学习,连睡觉都不用的。
学习态度极其端正。
见此,纪寒年的脸色也稍稍好看了些。
他原本想让青铜锅直接进公司,跟小儿子一同学习,为将来做打算,但目前来看,还是先教这孩子学做人比较重要。
既然提到锅锅,纪维庸也想起了一件事。
“爷爷找人给锅锅取了个名字。”
“可是锅锅已经有名字了呀。”
纪维庸啐了声“那叫什么名字爷爷找人给算的,至少有个正经名字,把户口上了。”
“锅锅要是知道自己有了新名字,肯定也会高兴的。”
“真的吗”
纪维庸不信有人愿意当黑户“那肯定。”
听到锅锅会高兴,花啾就来了兴致。
紧接着纪维庸便看到对面的视频界面天旋地转,从一个屋子冲到另一个屋子,过了两分钟,才稳定下来。
屏幕上又多出一张脸。
少年抬眸。
他身前摆着词典课本作业本,哗啦啦地翻过去不知道多少页,显然正忙。
花啾把电话手表往前放放,让爷爷跟他说话。
纪维庸笑一声说“爷爷给你取了个名字,方便上户口。”
跟纪家人和宝宝一起生活了几天,苍白漂亮的少年好像多了点人气,冷硬不化如同黑曜石的眼眸变得柔软,像淌了墨,映出星点光芒。
但好像
他对有了新名字这件事并不怎么渴盼。
花啾看看平静的锅锅,大眼睛克制地一弯,又乜向爷爷,一副看好戏不嫌事大的模样。
爷爷,这跟您说的不对呀
好
纪维庸差点没被冻死。
他假装看不见小孙女揶揄的小表情,温和点头。
“大师起了好几个名字,都挺好,但我看到这个名字,便觉得不错,适合你。”
“璆鸣,怎么样”
少年还没开口,小奶音先插了进来“可是爷爷,球怎么会叫呢”
纪维庸差点又被噎住。
他无语解释“璆,王字旁的那个璆,意同美玉,什么球我看你就像个球。”
花啾对爷爷的人身攻击表示强烈谴责
“爷爷你这样是不对的。”
“宝宝只是肉嘟嘟,没有像个球”
“啾啾要是像个球,爷爷就、就像个竹竿”
纪维庸被这小家伙给逗乐了。
还从没人敢
“行吧,我是竹竿爷爷。”
“可是竹竿爷爷,玉也不会叫呀。”
“照你说的,花还不会叫呢,能啾啾叫的那是鸟。”
花啾最近学到成语了,下意识组词“鸟语花香。”
纪维庸“”
倒是少年,听着爷孙俩斗嘴,长睫包裹的黑眸里渐渐泛出光亮。
他翻字典找到璆字,又跟新学的鸣连
“谢谢爷爷,我很喜欢。”
纪维庸听到这孩子主动的声音,不可思异地看向他,他看到他寡淡冰冷的眸子里漾出软意,锐利眼角微弯。
纸上的两个名字醒目落着。
纪维庸回视线,也没多想什么,更没像严防死守的爸爸哥哥那样臭脸。
纪维庸油然生出不知从何而来的欣慰。
他安静片刻,笑着点点头。
花啾小脑袋蹭到镜头前“爷爷,你可以回到这边,夏城很暖和啦。”
纪维庸倒没想过去夏城。
他和儿子各自生活,互不相干,几乎是多年来默契达成的共识。
成家立业,成家立业。
儿子既已成家,他就没必要再掺和。
距离产生美,他这把老骨头还硬朗着呢。
“爷爷不去啦,正准备换个地方住,啾啾有时间来看爷爷就行了。”
花啾跟他保证“那啾啾多去看爷爷。”
纪维庸眼尾露出笑纹,跟孙女开玩笑“不来是小狗。”
“哼,我肯定会去的。”
“行行行,爷爷相信你。”
爷孙俩的通话很快结束。
花啾坐
她怕打扰锅锅学习,轻轻出去,拨通纪之霄的电话。
几分钟后,那边才接通,传出小胖子不耐烦的声音“谁啊。”
花啾一愣,竖起小眉心凶巴巴地问“坏蛋,怎么是你,你是不是欺负霄霄哥哥了”
纪之阳听到花啾的小奶音,吓得差点把他哥的电话手表扔出去。
但输人不输阵,反正隔着电话线呢。
纪之阳昂起脖子“谁欺负他了,你别信口吞河”
“是信口开河。”花啾纠正了他的错误,继续问,“那他的电话手表怎么
告状难道是什么光的事吗
纪之阳又气又无语,怕她真跑去跟爷爷奶奶大伯伯母告状,便全盘托出
“又不是我”
“我爸罚纪之霄蹲小黑屋呢,电话手表拿不进去,我拿来看看怎么了再说了,一个小破玩意儿,以为谁稀罕”
花啾听见小黑屋,一愣。
系统叔叔提到过这个词,但她不太懂。
她嘀咕出声“小黑屋
“你二叔想给纪之霄灌输抢夺家产跟你爸爸妈妈对立的想法,但失败了,恼羞成怒。纪之霄现
霄霄哥哥吃不到东西晕了
听到系统叔叔的话,花啾的小脸上顿时闪过慌乱。
她眼睫颤颤,大眼睛里蓄出泪花,着急地问“叔叔你能帮帮霄霄哥哥吗”
“我不能哦,但是啾啾能。”
系统温和地说。
花啾一懵,突然想起妈妈的话
她说小朋友遇到困难的事情,一定要跟大人求助。
纪之霄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他躺
梦里他长大了,西装合体,身材高瘦,比爸爸还高,但为了讨爸爸喜欢,他做了很多坏事。
他获得大伯信任,接管了纪氏。
赶走了一些人,又安排进去一些人。
公司
一切都是那么悄无声息。就像一栋屹立已久的烂尾楼,不分昼夜地躺
彻底崩溃,难以挽回。
梦里他看不清自己的表情,但爸爸满面笑容,似乎并不为纪氏的衰颓而惋惜,他
画面回溯。
他和爸爸消失了,大伯一家突然出现
睡梦中,纪之霄的眼皮猛然一跳。
下一刻,他满头冷汗地醒过来,呼哧呼哧大口喘气。
纪之霄摸了摸脸,泪水和汗水夹杂,黏糊糊的,但他
他害怕。
怕到迅速抱着头,理了一遍自己的回忆,以确定那真的只是个梦。
确定之后,纪之霄呜呜地哭了起来。
他想拥有爸爸的爱,想讨好他,做一个让他高兴的孩子,可他没想过以后会
甚至上次跟大堂哥坦诚之后还保有这样的想法。
但这个梦将他的期许彻底击碎,他从没觉得爸爸和倒戈之后的自己这么可恶。
他不想变得和梦里的自己一样。
不想大伯一家出事。
肚子咕噜噜叫着,纪之霄向爸爸求情的想法彻底消失了,他抿紧唇,眸光渐渐黯淡。
杂物间里漆黑而寂静。
突然
“霄霄呢,让霄霄出来”
“胡美美,你给我让开”
“纪青山他算个屁,天王老子回来都不管用”
喧嚣声隐隐约约传入杂物间。
纪之霄愣了一下,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错觉。
他贴到门边,听见有伯母的声音,有小堂哥的声音,还有
“小胖子你快把霄霄哥哥交出来,不然啾啾就跟爷爷告状啦”
“交、交什么”
“你又想撒谎,他
脚步声越来越接近了,一阵争执后,杂物间的门突然被打开,纪之霄愣愣地看见大伯一家都来了。
他两天没吃没喝,嘴唇起皮,小脸瘦削苍白,黏着泪和汗,神状态恍惚。
脏兮兮的,
连秋芸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她听过有后妈就会有后爸。
但没想到老二那个畜生这么过分
纪寒年脸色冷沉,把纪之霄牵出来,揉了揉他的头,轻声安抚“没事了,霄霄别怕。”
连秋芸感性,直接抱着孩子落了泪。
胡美美
“不听话就能关起来不给吃喝了,非法你不会报警”纪天铭没想到二十一世纪了还有这种事,忿然骂出声,“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家子畜生。”
胡美美脸直接臭了。
但纪寒年
花啾摸了下纪之霄瘦削的手指骨,更加生气了。
小胖子也怕大伯,敢怒不敢言。
花啾知道他最怕什么,趁爸爸妈妈安慰小堂哥的时候,
纪维庸对小孙女时不时联系他很受用,故作淡定问“又怎么了”
“爷爷,叔叔他又做坏事了”
小胖子qaq
胡美美
得知儿子竟然干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老爷子转天就从国外回来了。
纪维庸脸色黑沉,也是头一次认真打量这个见到他时恨不得把脑袋塞进缝里的小孙子。
他放缓脸色,冲纪之霄招招手“过来。”
纪之霄抿抿唇,艰难地走到黑脸爷爷跟前。
纪维庸看到他眼底青黑,瘦得不成样子,脸色更黑了。
“纪青山呢”
胡美美磕巴着说“他出了点事,去医院检查,您等等”
“让他不用来了。”纪维庸脸色冷沉道,“从今往后,我没他这个儿子了,霄霄也不会再踏进那个家门。”
胡美美张大嘴。
虽然继子不回家挺令人愉快的但老纪不能和他爹断绝关系啊
她着急辩解什么,但老爷子领着小孙子直接上楼送客“让她走吧。”
纪天铭跟妹妹一个抱着胸,一个鼓着腮,虎视眈眈。
胡美美知道纪天铭见到她嘴里就吐不出什么好话,倒退几步,见他还真要开口,赶紧拎着包急匆匆走了。
很久之后,花啾才知道,原来纪青山患了肝癌,自顾不暇。
他沉迷抽烟酗酒,一直没出事,但意识到不舒服去做检查的时候,却已经中晚期了。
纪之霄也没想到。
他努力回想,梦里只有年近九十的爷爷一闪而过,但爸爸是健康的
纪之霄摇了摇头。
算了,只是梦而已。
但不知为何,即便知道爸爸患了肝癌,他也不像以前那样伤心了。
因为爸爸让他做的事,纪之霄对大伯一家总觉得愧疚,哪怕他们不介意,住
因此当爷爷提出要不要跟他走时,纪之霄痛快地答应了。
他
而且
“爷爷,霄霄哥哥,我又来啦”
一个月至少要来个两三次的小团子下了飞机就熟门熟路地直奔屋内。
来的次数太多,导致纪维庸看见她都没新鲜感了,还带着点嫌弃。
“作业写完了没”
团子吭吭哧哧不答,过了两分钟,自觉糊弄过去了,又兴冲冲地说起另一件事。
“妈妈说我们要拍全家福”
“你们要一起吗”
“全家福”
纪维庸看了眼墙上不知道多少年前的照片,想答应,又拉不下老脸。
“去嘛去嘛去嘛”
团子开始赖着他撒娇卖萌。
“行,那就去吧。”
纪维庸肃着脸答应下来。
全家福就
雇佣的摄影师一大早就来了,她布置好场景,挪好红木桌椅,眼神悄咪咪打量
终于找到了息屏已久的啾宝
纪家其他人还
摄影师小声叫她“啾宝”
花啾乖乖走到她跟前。
摄影师塞给她一个巧克力,见她小嘴咧开,喜欢的不得了,没忍住表白“妈妈爱你”
花啾揣起巧克力,一本正经地跟她比了个嘘“姐姐你小声一点,我妈妈
摄影师一懵,然后不可抑止地笑出了声。
救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啾宝怎么还是这么可爱
赶
她自觉没人知道,岂不知牙齿上的黑乎乎已经把她出卖干净。
但大家都假装没
“两位老人坐到前面,爸爸妈妈站
“啾啾呢”
花啾正
她瞪着大眼睛舔了下牙齿。
ooooo
它
纪长一
花啾目光躲闪。
她抓着小拳头,包紧嘴儿。
纪长一见状挑了下眉,嘴角微扬“来,张嘴给哥哥看看。”
花啾小嘴儿紧闭,唔唔唔地摇头。
纪长一故意逗她“拍照要张嘴笑的,来,跟着哥哥练习一下,茄子”
“茄汁”
小团子仿佛漏了气的奶音响起。
然后她意识到什么,迅速捂紧嘴巴。
挤到旁边围观的纪天铭不厚道的笑出了声“你怎么掉的是门牙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像个小老太太”
纪长一也哧地笑出声。
花啾顿时涨红了脸。
她噔噔噔冲到妈妈身边,祈求地问“妈妈,我们可以换一天拍吗”
“换哪天”
“换到啾啾长出门牙的时候。”
“”
连秋芸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直接拒绝“爷爷奶奶都为了宝宝赶回来了,放鸽子不好哦。”
花啾量绷住小嘴说话“那啾啾不拍可以吗”
连秋芸再次拒绝“不可以。”
花啾瘪起嘴儿。
她总觉得上嘴唇
臭美的小团子总觉得这是天大的事。
大家都站好了,大哥正招手让她过去。
花啾看看爸爸妈妈,再看看爷爷奶奶,见大家都
她赌气地往地上一躺
滚一下,又滚一下,想用自己圆墩墩的小身体滚出拍摄范围,以示对这种专制行为的不满。
可没还等她滚远,就听咔嚓一声
摄影师愉悦地扬声“ok,可以先来看一下照片哦。”
花啾一惊。
她第一个从地上跳起来,冲到摄影师的身边。
摄影师忍着笑蹲下给她看样片。
只见照片上大家都站得整整齐齐,脸上笑意盎然,只有团子怨念地躺
纪天铭看热闹不嫌事大“我觉得这张不错,适合挂到客厅。”
纪长一“确实不错,人也齐了。”
纪天钰言简意赅“挺好。”
花啾崩溃地抓起小脸蛋“呜呜呜不要qaq”
“重拍要重拍一次”
花啾小肉手合十,眼巴巴地恳求“求求啦,重拍一次可以嘛。”
纪长一憋笑将她抱起“那就重拍吧。”
大家再次站好,这次的气氛更加愉快了。
只有团子牵强地扯出一个假笑。
摄影师笑得手抖,努力调整好心态,才重新开拍。
咔嚓咔嚓接连几声。
全家福拍摄完毕。
送走父母和小侄子之后,连秋芸心情愉悦地将照片替换了原来缺了老大的那张。
顺眼。
真顺眼。
人多就是顺眼
而两天过去了,花啾临睡前,还
她的门牙被三哥丢进床底下了。
“妈妈,它会怕黑吗”
“不会的,它
花啾闻言,努力忍住了想舔牙床的欲望。
连秋芸
“乖乖睡吧,晚安。”
“麻麻晚安。”
屋里的灯关上,连秋芸退出去,宝宝很快陷入沉睡。
系统也跟着轻轻说了句晚安,从宝宝的脑海里离开。
关于以后的工作,它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夜深了。
难得全部
第二天纪天铭猛然惊醒,揉了揉脑袋。
他魂不守舍地出去,直奔妹妹的卧室。
昨晚他像是个做了个悠远的梦。
梦里具体有什么已经忘了。
但总觉得很恐怖。
虽然他不记得自己梦过什么,但有一点可以确定
里面没有啾啾。
纪天铭推开妹妹的房门,看到床上的小团子时,顿时松了口气。
她正躺
真实,可爱。
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小嘴轻轻翘起,看样子是个美梦。
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正文就完结啦
不过啾啾的故事还没完,番外从小学开始写起,顺便搞个完结抽奖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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