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锅很快听到巷子里的闷哼声,侧眸。
而花啾也没有忍住倾诉的欲望,三两句话就把对方揪她脸蛋的事泄露了出去。
少年闻言,向来平静冷漠的表情顿时一僵“他捏你的脸”
花啾鼓腮点头“嗯”
少年屏住呼吸,倾身用手指抹了下小姑娘脸上未消的一片红,便抿起嘴角,眸光迅速变暗。
巷子里的闷响声渐渐停下,似乎已到尾声。
他安抚般揉了下小姑娘的脑袋,转身吩咐“你们看好小小姐。”
保镖微微躬身“璆少爷放心。”
花啾吃瓜般待
皮与肉的撞击声再次响起。
而这次嘴硬的校霸似乎终于不能承受了,痛呼出声,时不时
“艹艹艹你拳头是铁皮做的吗”
“二对一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单挑啊,别压着我”
“一对一算什么”
“别打脸啊别打脸嗷呜啊啊揍死人了”
巷子里的叫嚣声逐渐虚弱。
完全听不出是那个嚣张不可一世的校霸了。
又过了一会儿,三哥气定神闲地说了什么,巷子里拳肉相接的声音才消失,只剩下虚弱喘气的声音。
花啾往前溜了两步,溜到墙边捂住眼睛,又从细白的指缝里看出去。
纪天铭刚好搭着路夕铭的脖子出来。
他嘴角一挑,把妹妹的小白手扒拉下来。
花啾骨碌碌眨动眼睛,转向路夕铭,却见他也唰地一下抬手捂住自己的脸。
纪天铭乐了“挡什么挡,还嫌丢人呢。松手。”
路夕铭死死捂着脸不松。
纪天铭撇嘴,便把他的手也扒拉下来。
形势逆转,花啾和刚才还
路夕铭崩溃啊啊啊啊啊啊啊
花啾ooo喔
这个猪头是谁
他他他、他是陆一鸣吗
人类的脸
路夕铭挡不住脸,倒吸一口气,恼怒垂头。
花啾的前一个哥哥还好,专往他身上看不见的地方揍,看得出是个打架老手,把他揍得吃痛不已,但也不算不能忍受,后到的那个拳头更硬,却只往他的脸上招呼
不用照镜子他都能想象出自己这会儿有多惨
路夕铭当然不想让花啾看见自己的脸。
可花啾却偏偏盯着他的脸瞧。
边瞧还边露出一种惊叹的神情。
惊叹个什么鬼
她没见过被揍的人吗
路夕铭从眼缝里看到她那张白软认真的包子脸,心头仿佛有一万头草泥马奔驰而过。
但他现
仿佛身后的是什么瘟神。
花啾回过头,疑惑地问“你们怎么来得这么快”
纪天铭避而不答“你哥今天
花啾嘟嘴“那你怎么知道我出事的”
锅锅拍掉尘土整理好衬衫,恢复成优雅整洁的少年管家,便和盘托出“这条街上有监控。”
花啾歪头“可你不能每天盯着。”
少年轻轻颔首,长睫微垂“当然可以,一切为了小小姐。”
花啾确信他这次没有嘲讽的意思。
她甜滋滋地弯起眼睛,蹦跶着吧唧一下亲
锅锅长睫包裹的黑眸闪过丝笑意。
他摇摇头,牵着小姑娘上了车,听她
少男少女,画面美好。
连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都忍不住露出姨母笑。
正当此时,一个高瘦的人影却突然闯入车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入两人之间,牢牢坐下。
花啾被一屁股拱走“”
纪天铭忽略妹妹控诉的目光,深吸气整理衣领,吩咐司机“走吧。”
路夕铭没去学校没回家,想先把脸养好,但很快东窗事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凶手也
路家父母自忖有身份,倒是没大闹,但也气得不行,要求校方联系花啾家长来学校当面道歉,否则就撤回投资。
他们不是不清楚花啾的背景,但
谁料到了学校,纪家一个人都没去。
连小姑娘都没进校长室。
路家父母怒火冲天,当场就破防了,要不是儿子嫌丢脸拦住他们,差点闯到教室去。
“不管如何,学校今天必须给出一个说法,我儿子不能白被打”
他们不明白校方为何如此偏颇。
被揍的是他们儿子,对方家长不来,却不对学生采取强制措施,还想和稀泥让他们握手言和。
路家父母当然不同意。
正当校长室一片僵持时,有老师敲了敲门,送资料进来。
校长正头秃呢,拿资料看了看,扬声询问“花啾同学才初一吧,进少培班”
老师点头“虽然花啾刚升初一,但她学习进度超前,心态也好,是个好苗子。”
校长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少培班代表着什么,嘉成的每个家长都知道。
那可是为了培养冲刺少年班的人才而建立的班级,就算上不了少年班,将来参加高考,也一定是院校、能被挂
路家父母不自觉矮了一截。
但尤自不满,让校方要么放弃他们的投资,要么把这件事办妥。
校长叹了口气“你们也看见了,花啾这样的小同学离开嘉成也有大把学校抢着要,我不能为了两栋楼放弃她。”
“况且嘉成不主张欺负弱小,要是做了,那就得自己承担后果。路同学进一班本来就是特例,你们看,是留班观察还是直接转班”
有的孩子,学校愿意放弃两栋楼来挽留。
有的孩子,因为调皮捣蛋惹是生非,就连待
路家父母的心瞬间被刺痛了。
偏偏傻儿子还没心没肺地拱火“要不我转校吧”被揍成这样,他也不想继续待
路父大怒“转个屁给老子好好待着”
路夕铭嫌丢人不想深究,但他父母咽不下这口气,总想着怎么扳回一局。
只是还没来得及出手,就遭到了一连串的重击。
捧进娱乐圈的侄子拿不到任何资源,只能出演校园片里的小流氓,主要剧情为放学路上拦漂亮小姑娘却被胖揍一顿。
投资的生物科技公司惨遭年轻博士拒绝,失去某新兴生物材料的合作机会,股价暴跌。
看中的地皮屡屡被拍走,自顾不暇,焦头烂额。
公司受到重创,路家父母自然也没工夫管儿子被揍的事了,等他们身心俱疲地应付完这些琐碎,想以不计较先前之事为由联系上纪寒年、让他帮忙续口气时,却听对面传来淡淡的声音。
“欺负小姑娘是要遭报应的。”
“我女儿被欺负了,没把你儿子赶出学校就已经算仁慈,只是公司去了半条命,急什么。”
路父再急也听出不对了。
合着他们家的危机都是纪家人搞出来的
“纪总,您到底是什么意思,捏下脸就要毁掉我半个家业那你他妈还不如把我儿子赶出学校呢”
纪寒年却冷哧一声
“孩子比事业重要,别主次颠倒。”
“况且你儿子惹事
“就这样吧。”
嘟
电话被挂断。
知名工作狂魔跟他扯育儿经
什么玩意儿。
路父心里有千言万语骂不出口,半晌,怒气冲冲地给儿子拨了个电话“你给老子滚回来”
路家的事虽然没传到学校,但路父醉酒后
纪家的小女儿不能惹
调戏一下就得掉层皮,谁敢跟她早恋还不得破产啊
花啾不知道自己又一次被“全面保护”了,甚至成为了别人眼中的灭绝师太。
她顺利升入少培班,因为年龄最小,倒不紧张。
但她的存
“十一岁半”
前桌目瞪口呆。
花啾摇头反驳,自豪地说“我十二岁啦”
前桌艹,真小学鸡。
新入班级,一切都得磨合,因为花啾年龄小,同学们都以为她是来混经验的,结果考试见真章,第一次考试成绩出来后,小矮团硬是压过不少同学名列前茅。
花啾拿到成绩单后,脸色大变,小声逼逼。
同桌凑近细听。
花啾“前五都没进,我要完蛋啦qaq”
同桌倒吸一口气半路出家小学鸡都这么狂的吗摔
不过说归说笑归笑,少培班的学生就算有压力,也比不上同级高考生,他们即便考不上少年班,也能提前体验高考后继续回校学习,来年再战。
况且花啾长得可爱,
少培班的课程安排比以往紧密很多。
花啾变得忙忙碌碌,因为想拿第一,脑子里日常挤满各种公式和知识点,连饭桌上都能秃噜出一句。
连秋芸完了,这孩子傻了。
她觉得这样不行,得让小女儿放松放松。
又一次听见小女儿念咒似的背书后,连秋芸忍不住了“刚好周末,这两天别学习了,找个地方出去玩玩。”
花啾干巴巴地咬了口面包,黑眼珠机械一转,扫到门外时,又一亮。
“霄霄哥哥”
纪之霄每次回夏城都
但若非寒暑假,他一般不会回来。
纪之霄把行李放好,就见小姑娘噔噔噔冲过来,一脸兴奋“霄霄哥哥,你回来找我玩的吗”
初中开学后她已经几个月没跟小堂哥和爷爷见面了,也有些想念。
纪之霄不知道怎么说,顿了下解释“不是,我有事得出去一趟。”
花啾眼儿亮亮“你去哪里妈妈让我出门散心,可以一起吗。”
一起去他爹坟头蹦迪吗
纪之霄酝酿半晌,尴尬地说“我爸肝癌走了,我得去参加葬礼。”
花啾眼睛一瞪,闭上小嘴。
纪之霄其实不伤心。
之前纪青山重症的时候他回来过,但仿佛察觉到自己命不久矣了,纪青山抓着他的手,让他承诺一定会继承纪氏,否则就是让老爹死不瞑目,大不孝。
那之后爷爷没再让他去医院,纪之霄却做了好久的心理治疗才走出来,如今他已经释然了。
对他爸那样的人而言,死去反而是解脱吧。
纪之霄摇头整理衣物。
花啾眨了眨眼睛,半晌,小声问“那霄霄哥哥,葬礼我可以去吗你放心,我会很尊重的。”
纪之霄也没问理由,点头“不介意的话可以,就当凑个人头了。”
花啾这也能凑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小堂哥说的凑人头是什么意思了。
纪青山重病之后,胡美美和他的情人们就都带着孩子卷钱跑了,他这样的酒肉之徒,自然也没什么真朋友,连葬礼都是老爷子派来的人操办的。
花啾穿着黑裙子和小堂哥赶到的时候,现场荒凉得可怕。
也安静得可怕。
花啾噤声看人筹备葬礼,却突然听到一声熟悉的怒斥“不肖子孙”
她缓缓眨眼“”
纪之霄立
花啾的视线很快落
但她很快
纪青山怒骂“白眼狼,来参加他爸的葬礼连滴眼泪都没有”
石碑“他可能觉得世界终于安静了,还高兴呢。”
纪青山不理它,继续大声斥骂。
石碑快被吵死了。
这个人过来之后不是哭就是骂,没一天安静的,赶都赶不走,今天更过分。
它终于忍不住骂他“傻逼,过完头七赶紧滚蛋”
纪青山一静,转瞬用更大的分贝骂回去“你他妈才过头七”
花啾“”
作者有话要说啾宝不是我不想保持尊重。
昨天出去玩了,评论留言可能被压下去了tt揪一百个红包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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