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刚冒尖的青草, 呼色赫公社兽医站的姜兽医,随着妇女主任额仁花一起赶至第七大队的春牧场找林雪君。
可他们只看到了林雪君和牧民们一起劳作换来的丰地
胡其图阿爸告知他们, 林雪君同志和阿木古楞已经离开这里好多天了。
姜兽医只得又跟着额仁花奔向第七大队的冬牧场驻地。
另一边, 第七生产队的大队长王小磊,带着呼色赫公社陈社长等一众人直奔冬驻地,却
大队长又派人去春牧场接林雪君。
3日后,去找林雪君的人往返回到驻地,得到的消息是林雪君已经从春牧场出
可是他一路去了苏伦大妈的马场、奥都的羊场,都与林雪君错过, 一直未能找到归返途中的林雪君和阿木古楞二人。
“有阿木古楞跟着,林同志不会有事的。”
“阿木古楞虽然年纪轻,但
“说不定他们走了岔路,或者去什么地方采草药了,等一等吧, 他们总会回来的。”
有人这样劝大队长。
可王小磊仍来回踱步不休,总难放心。
长生天才给他们送来了一位救牲畜于病痛的好兽医苗子, 怎么能这样无踪无际地消失呢
大草原是生他们养他们的丰饶家园,但也是最可怕的险境,
林雪君和阿木古楞加起来也才29岁,还是两个孩子呢
“不行, 得派人再去找找”大队长连招待公社的陈社长也顾不上了,转头便安排了几位最了解这片草原的骑手,分道去找。
望着快马离开的牧民,大队长忍不住向天、火、大自然祈祷,请一定保佑林雪君同志带着阿木古楞平安归来吧。
小马驹经过3天3夜的护理后,终于
其间,林雪君还帮第六生产队春牧场上1头产后瘫痪的母牛、2头患乳房炎的母羊等治好了病。
也到了林雪君带着阿木古楞和新“徒弟”与第六大队的牧民们告别的时候。
可爱的孩子们奔跑着送了她好长好长一段路,林雪君走出很远还听得到中气十足的小巴虎的哭声。
毕力格老人等几位牧民也一直目送着林雪君离开,直到双方都成为对方视线里一颗若有似无的小点,才回视线,不再向对方张望。
送别林雪君后,毕力格老人坐
毕力格的出身
他有一个小铁盒子,没有给任何人看过。有人说他曾经当过兵,因为他身上有子弹留下的疤痕,那个铁盒子里装的一定是勋章。
也有人说他只是离开去逃难,有了一些不一样的际遇,才学会了写字、学会了说汉话
人们总难问出老毕力格的故事,但是他们知道他认识好多这片草原外的人,且写得一手非常漂亮的蒙文。
草原上的红太阳升起来了,可我也老了,看不到未来祖国的崛起了。
真想让您也看看那一幕,她就那样割开了病马的肚子,又那样将它缝上了。
草原上的马摔断了腿,是没救的,一定会死。她说不一定的,也许能救,她有方法可以一试。草原上因为腹痛难忍而满地打滚的马匹,是没有很好的救治方法的,即便灌了汤药,死亡率仍高过百分之五十。可她说不一定,可以通过手术等办法救治的,她到过这样的书和办法,
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那该多好。草原上畜群的生死总那么难测,灾难仿佛如影随形,所有牧民兢兢业业地劳作,却拦不住疾病带走他们辛劳养育的牛羊。每一条牲畜的生命,都化成牧民脸上的皱纹,所以
可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
林雪君同志给小马驹缝上刀口后的第二天,小马驹神迹般地站了起来。
它本应死
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生命已经逐渐枯萎,竟
让我心中重燃希望,好像又变得像年轻人一样热情了。
仿佛重新经历了国家浴火重生,年轻的激情又回到身体里。国家已经迎来自己的未来,牧民们也需要自己的希望。
好兽医就是牧民们的希望,草原上需要更多这样的人。
您能想象我看到小马驹站起来时的那种感受,是否能与我一样体会那种震撼呢
真难以描述,当时我们许多人都湿润了眼眶,谁也说不清楚到底了为什么流泪。
我自己体会了好些时候,觉得那或许是对生的感动。
牧民的生活就是见证着一次次的生老病死,不仅是亲人和自己的,更是我们养的牲畜们的,一代又一代,一年又一年。
如果我们总能体验这样生的感动,我们的生活该多么有奔头,多么明朗啊
毕力格老人絮絮讲述,写到这些展望时,他抬起头,再次望向天草相交的地方。
他仿佛看到了好多好多能人志士来到草原,热热闹闹地涌进。
牧民们不必因为好马驹的死亡而哭泣,不必
于是又再次埋头落笔
如果这样的故事可以登载,能邀请更多像林同志那样好学又踏实的青年来到草原,那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