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是”
她迟迟手不出答案,男人的眼底的怀疑越来越多。
终于,等不及了。
“下周五是我们部队的评选大会。”
“哦!我我知道的!下周五是对你很重要的日子嘛,诶呀我一直记着呢!”
“这我怎么可能忘呢,我刚那都是逗你的!”
就一个评选大会啊?
阮听枫一阵无语,顾祁骁那一脸她说不出来就要痛心死的表情,搞得她还以为忘记了什么惊天大日子呢。
“你会来吗?”
“呃,可能吧。如果你需要我去的话,那我就尽量去。”
什么情况,顾祁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粘人了?
这部队的活动又和她没关系,老揪着她干嘛?
“尽量去?”
“对啊,我下周五要跟宋英俊去谈生意,不一定能赶回来。”
“阮听枫,你之前可是吵着闹着要去的。”
“啊?那那我去。”
“砰!”去字还没说完,顾祁骁就摔门进了卧室。
她还在演。
明明一个月前就把评选大会的日子记得比他还清楚,每天念叨着要他当众承认两人是夫妻。
现在却说忘了?
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故意说不记得日子,到时候举报被发现时就有借口推脱是吧?
还拿宋英俊当挡箭牌,阮听枫你可真是好样的!
顾祁骁坐在书桌前,心中的怒火越来越旺。
他一身光明磊落,最恨的就是背后使阴招的小人!
作为他媳妇儿,阮听枫真是给了他一个好大的惊喜。
他冷静半天也忍不下这口气,起身冲了出去。
“阮听枫,你为什么要举报我!”
“什么?”
男人莫名其妙摔门走了,阮听枫还疑惑着呢,男人又说了句她不理解的话。
“别装傻,你写信举报我的事我都知道了!”
顾祁骁看着她茫然的表情就气不打一处来。
演,继续演!
他手下审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就不信阮听枫能一直演到底。
“我平时对你哪不好了?阮听枫,你就这么陷害我?”
“你去大院里看看,谁家媳妇像你一样,一丁点不满意就要死要活的,什么委屈都受不了!”
“以前就看我跟看仇人一样,现在居然还想害死我,阮听枫我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顾祁骁怒火攻心,完全陷入了阮听枫要举报他的情绪里。
说话没有遮掩,又急又凶。
阮听枫被骂懵了,这些话有大半她都听不懂。
几次想要说话,全被男人犀利的眼神瞪了回来。
虽然不明白他在骂些什么,但劈头盖脸的怨气的是一点不剩全冲她身上了。
明明她啥都没做,凭什么要当这家伙的情绪垃圾桶?
“顾祁骁,你那天怎么跟我保证的,又拿我撒气?”
“你去医院治治被迫害妄想症行吗?我才不屑于陷害你。”
“呵,没必要装了吧阮听枫?你今天去寄信都被陈大壮看见了。”
“连市里的地址都能搞到,我还真是低估了你的能耐。又是宋英俊帮忙的吧?”
阮听枫的否认让顾祁骁更为恼火,他每一句话都带刺。
相比之下,阮听枫冷静许多。
虽然顾祁骁没有说出详细的过程,但根据他话里稀碎的信息点阮听枫也拼凑出了他的意思。
她如同看傻子一般扫了一眼顾祁骁,起身回卧室翻出了徐大师下午寄来的信。
“啪!”
信封被甩到怀里,耳边是女人嘲讽的声音。
“喜欢看信是吧?那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到底是谁给我寄的信?”
“徐大师好心来邀请我入职,到你嘴里就成了举报。顾祁骁,你真把自己当太阳了?我干什么都是为了你呢?”
“你看看大院里谁家男人跟你一样,听风就是雨,只会对媳妇儿发脾气?”
“还有,和你结婚我才是倒了八百辈子霉!”
“这样,你挑个合适的时间,我们一起把离婚报告写了吧。”
说完,阮听枫拿起方才看了一半的报纸,回了卧室。
“咔哒。”
是落锁的声音。
“徐大师的信?”
顾祁骁听父亲说过,徐大师素来不爱和人打交道,他居然给阮听枫主动写信?
他半信半疑打开了信封。
一行行读下去,顾祁骁眼里的震惊渐深。
徐大师对阮听枫不仅仅是欣赏,这简直是把她当亲女儿看啊!
难怪阮听枫那么急着给大师回信。
想想自己刚刚说的那些混账话,他真是错得离谱!
“小枫,开下门好吗?晚上总要吃饭的吧?”
顾祁骁在门口敲了快一个小时,好话说尽,里面仍没有一丝回应。
眼看着就要天黑,去厨房炒了几个阮听枫爱吃的菜,端到门口塞小纸条进去让她自己吃,还是不开门。
想到上次吵架阮听枫一人在房间里默默流泪,顾祁骁慌了神。
“小枫,我拿钥匙开门进来看看你好吗?”
“咔哒。”
门开了。
阮听枫没有哭,表情还特别平静。
她看着顾祁骁,递过来一张纸。
“离婚报告我已经写好了,你看看如果没有要改的,明天就去交给上面吧。”
“小枫,我不要离婚。”
听到离婚,顾祁骁连忙把手缩了回来。
却不料,阮听枫硬塞进了他的口袋。
“还是离了吧。”
“不然以你现在的态度,我怕哪天没忍住,真把你给做了。”
“晚饭我就不吃了,菜是用你的钱买的。咱俩要离婚了,还是分清楚点。”
说完,趁着顾祁骁难过,她又闪身回了卧室。
看着手中的离婚报告,顾祁骁心中酸涩更浓。
阮听枫什么都没要,净身出户。
看来是真的对他彻底失望了。
还记得家里的餐桌、凳子、锅碗瓢盆,都是她亲手挑的。
她喜欢黄色,前不久还特意去买了两匹南洋来的鹅黄面料。
想一匹做衣服,一匹做裙子,剩下的就做桌布扑在餐桌上,正好遮住她第一次做饭时烫坏的桌面。
这两匹布她也没要。
她甚至写到因阮听枫同志有强烈离婚意愿,故放弃一切财产分割。两人现已没有任何纠纷,望领导批准。
眼泪打在纸上,晕开了还未干的油墨。
顾祁骁久久站在阮听枫卧室门口,始终抬不起手再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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