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超,等你查实证据,我就向上级领导汇报,咱们跟上级提议关停商报,但徐磊那边,你想个办法,把他从台湾喊回来。”徐师长说。
“可以。”韩超说。
徐师长欲走,又说“你们继续。”说完,才拔步走了。
韩超一脸严肃“家务干完了,我们也要去睡觉了。”说着,快速把嘴角的糖渣给擦掉了。
徐鑫和徐磊是徐勇义的亲侄子,他可以查马金芳,但不会放弃两个侄子,徐勇义作为师级领导,不能跟对岸直接通电话,眼看要查马金芳,他想让韩超把徐磊从对岸喊回来。
而想向上级部门申批,关停一家报社,是需要证据的。
陈玉凤的那张售货单是可以做证,但它现
如果她明天上门索要,老太太一警觉,一把火把账单给烧了,咋办
但这些事
他问了一下那家糖酒店的具体地址,骑上她的三轮车走了。
陈玉凤捂着鼻子上了楼,得止鼻血。
鼻子又疼又难过,她擦掉了大半卷的卫生纸才止住血。
陈玉凤心里气得慌,就把卫生纸全摆
陈玉凤看他换的是夹克,一身贼气,说“哥,你刚才是去偷东西了吧”
“人家做的假账,不偷,难道我去问人要”韩超反问。
“你撬开铺子进去偷的吧,还翻账了,人家会不会
这混混,撬门偷东西是一绝,只不过他现
“不会。”韩超打开那张售货单递给陈玉凤“小军嫂牌油辣椒5千罐,合计金额一万元,这是你的吧”
陈玉凤接过来一看,果然是她丢掉的那张售货单,话说,马金芳的妈也是够绝的,一万元,要是税务局凭借这张销货单来问陈玉凤税,至少要400块,可她甚至连一瓶油辣椒都没买给她。
那么有钱的人,做事手段怎么那么下作
而据韩超说,老太太家的铺子里,像五粮液,茅台西凤,各种名烟名茶厂家给的售货单,加起来足足三十多万。
那老太太并不要货,只用骗的手段问业务员们要售货单。
拿去之后白填,几十万的黑钱,眨眼就能洗白。
既然售货单拿回来了,再加上陈玉凤这儿空白的存根,兑
当然,既有证据,这事就可以向上反映了。
不过货单韩超可以随随便便偷回来,但徐磊该怎么叫
徐磊目前跟他妈是闹翻的状态,但跟韩超的关系更僵。
而且韩超跟徐磊的性格挺像,都比较硬,一说话就吵架。
韩超的字典里就没有服软二字,但现
可他并不想服软,怎么办
不过这事韩超没办法,陈玉凤却有,她说“你就说实话,说现
于徐磊,因为战友情,韩超谨慎,不愿意说难听的。
但目前
马金芳当然不会把这些话告诉儿子,毕竟事情就是她搞出来的,徐磊是
而徐磊呢,又不知道军区的情况,其实只是
但他越不回来,这边就越坐实了他是间谍,家属院里的人提起徐磊,说啥难听的都有,此时于其劝他回来,倒不如实话实说,让他回来证明自己。
一个为国流过血流过汗的军人不该被污蔑成间谍,既然他是徐师长的侄子,就是一家人,为了一家人的和睦,陈玉凤决定了,等徐磊回来,她来劝,劝他留
得,这件事也爽快的解决了,明天韩超批条子,打电话就行了。
俩人躺到床上,今天韩超一动不动的,还说“你肚子不舒服的话转过去,我从后面给你暖。”
“为啥”陈玉凤问。
“你不是来例假了,擦了那么多卫生纸,满桌子都是”韩超反问。
要不是这他提及,陈玉凤差点忘了,她被他碰破鼻子,流了好多血,她把卫生纸摆
这狗男人,他就没想过他碰那一鼻子,她的鼻子流了半天的血
“是啊,真巧,我今天来例假了。”陈玉凤说“估计三四天才会走,你明天就要回营吧,看来得等下回了。”
就让他抱到吃不到,活该。
但韩超把妻子搂紧了点,说“没关系,这个月开始我休假至少二十天,集中力查一下,看跟马金芳有牵连的人都有谁,不急,我等你例假走。”
所以陈玉凤的谎白撒了
她的鼻子也白破了
这狗男人,她早晚寻个机会,得狠狠敲他一顿。
韩超
但也有麻烦,韩超去送蜜蜜上跆拳道的第二天,非得跟张教练切磋两把,结果俩人切磋的时候他没掌握住力道,把张教练的手腕给踢折了,俩父女把张教练紧急送到医院,打石膏包扎。
当然,张教练的道馆也开不成了。
蜜蜜就算彻底放了羊,跆拳道不用练了,干脆就
陈玉凤气的差点没提刀剁男人“张教练说明年韩国选手要来打比赛,他准备让蜜蜜上的,你把教练踢伤了,闺女怎么办”
韩超特别振振有词“是他跟我说让我踢用力一点的,我哪知道他那么废”
“你闺女的跆拳道没得学了,你教她”陈玉凤反问。
“来,韩蜜,爸爸教你。”韩超说着,伸出一只手臂“随便踢,爸的骨头硬。”
韩蜜一脚踢过来,韩超空手接脚掌,果然接的稳稳的,而且一个倒拎把蜜蜜拎了起来,还甩了几个转儿。
把蜜蜜乐的哈哈大笑“妈妈,我爸爸比张教练厉害一百倍。”
于是酒楼门前就天天上演一副怪异的场面了,一个黑乎乎的小丫头,追着爸爸的手踢脚,捣拳,打的不亦乐乎。
知道的人说他们
临近年关,大车司机们回乡过年,油辣椒就销不动了。
军嫂们也放假了,倒是酒楼,每天都有招待餐。
而今天,徐师长专门打电话通知,让陈玉凤准备一桌招待餐,说要请人吃饭。
让韩超提前准备一下。
韩超这会儿
男人休假这段时间因为酒楼不忙,陈玉凤有事也不烦他,都是让他呆
向来她也不上楼。
结果今天上楼,还没进门就听到一阵欢笑声,一把推开门,差点没惊呆,韩超压根没辅导作业,俩闺女摆开的课本上一颗字都没写,韩超一手拎了一个,正
看陈玉凤推开门,啪叽两声,两闺女被这男人丢到了地上。
甜甜爬起来还知道去找桌子,蜜蜜摊
“甜甜的成绩全班倒数第五,蜜蜜的字写的像蟑螂的脚,你就这样教育孩子”陈玉凤气的反问。
韩超回头给俩丫头挤了挤眼,转身出来了,问“有事”
陈玉凤决定了,以后再不要他盯着孩子写作业,她特别生气,但看男人眼神凶凶的,又不敢指责他,于是就把徐师长带的话给韩超讲了一下。
“他今天要请军区领导们吃饭,估计是想查一查,看谁跟马金芳有直接关系。”韩超说着,进门抓了皮夹克外套出来,说“今天晚上你们就别上楼服务了,到时候我来搞服务即可。”
韩超这话一出,又挑起陈玉凤的好奇心。
马金芳曾经是个军嫂,现
她不但有上线,肯定还曾经拉拢,并腐蚀过军区内部的领导。
韩超要查她的上线,这个具体怎么查陈玉凤就不知道了。
而她
招待菜,只要有警卫员搞服务,陈玉凤娘几个向来不上楼的。
而且既然徐师长请领导们吃饭,别的招待餐就全押后了。
整个酒楼只招待他们一桌。
今天罗雄来了,马雍也
“这是徐师的大本营,但徐师还是头一回掏钱请客,请咱们吃饭。”马纪笑着说。
罗雄说“你不懂,咱们来吃饭,徐师长心疼。”
一帮人说说笑笑上楼了,甫一上楼就把警卫员全打
然后楼上就变的特别安静,这是陈玉凤开酒楼以来,听到过的,吃的最安静的一顿饭。
她把俩丫头赶了下来,
王果果
安静的好像没人
周雅芳把冰柜里的各种熟菜码的整整齐齐,把冰铲的干干净净,骄傲的端详着,回头说“怕不是大家都走了吧”
但忽而,楼板哐的一声,听起来像是有人砸碎了什么东西,陈玉凤于是出了厨房,想去看看到底
韩超下楼,两手是血,冲进厕所,对着厕所一块地板踩了半天,等地板弹起来,说“下楼,两点钟方向有急救急,赶紧给我提过来。”
陈玉凤不懂啥叫个两点钟方向,跳进地下室,开灯看了半天,看有一个上面标着红十字的箱子,估计就是这玩艺儿,把它提了过来,韩超立刻拧着,飞奔上楼了。
一帮大领导
马纪来自云南,是徐勇义的好朋友,人很热情,也很爽朗。
陈玉凤上首都的头一桌大餐,黄辣丁火锅,就是请他和徐师长,陈凡世三个吃的。
他个头矮,人也比较胖,面色天然自带红润。
但此刻他面色煞白,脖子上的纱布还
一帮领导也面色凝重,脚步匆匆的出门了,徐勇义走了几步,忽而回头“玉凤”
他没多说话,只一个眼神就走了。
陈玉凤当然知道,他的意思是今天
上楼,包厢里更吓人,壁纸上有血,桌子上,刚才马纪坐过的位置也有好大一片血迹。
韩超卷着桌布,正
“怎么回事,跟马金芳合作的间谍是马纪”陈玉凤悄声问。
韩超点头,说“三年前军务处还由马纪管理,当时八一宾馆要搞装修,马金芳给了马纪两千块的回扣,接了装修活去干的。他当时可能以为只是点好处费,但没想到马金芳会
所以当初马金芳租这酒楼,就是为了搞间谍活动,只不过丈夫死了,没人打理,而八一宾馆不需要打理就可以坐其成,她才把这间酒楼给丢掉的。
之后她又一手创办了商报,就彻底跳出军区,去更广阔的天地了。
马纪从来没把这当回事。
可是今天,当领导们开始清查这件事,他才
可一个人要真寻死,谁防得住
他砸杯,扎向自己的大动脉,只用了短短三秒的时间。
当然,如果他死,事情领导们应该会压下去,保他家孩子的前途。
可他要不死,为了两千块,三代人的前途就全赔上了。
看男人居然用冷水洗血迹,陈玉凤忙从开水壶里倒了开水盛来给他用。
继而找来拖把拖地,两口子静悄悄的,把个包厢拾的干干净净。
清理桌子下面的时候,陈玉凤才找到刚才马纪割颈的那块玻璃片,玻璃片并不宽,但是看血浸的程度,至少5厘米。
想想马纪,她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
马纪一想儿子和孙子都要受自己牵连,才会摔杯,当着领导们的面自杀的。
就徐鑫那种滚刀肉,提起间谍也会抽自己耳光。
间谍这东西有多可怖,陈玉凤今天可算切身体会了。
话说,按理这几天领导们应该就要处理马金芳了。
马纪被处理的那么血腥,马金芳呢,到时候要怎么处理
这事虽与陈玉凤无关,但她挺好奇的。
今天是韩超休假后的第五天,他刚来那天陈玉凤被他撞坏了鼻子,流了很多鼻血,当时他以为她来了例假,陈玉凤也就将计就计,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韩超心平气和的接受了这件事,而且他知道的,妻子的例假向来是五天干净。
所以别看今天领导层搞的惊心动魄,但韩大营长的心情
俩人冻吼吼的去洗了个澡,裹着大棉袄吹着冷风回到酒楼。
狗男人最近带俩闺女借着写作业的名义疯玩,床都快玩塌了,还专门找了几块纸板子把它压平,天太冷,去大澡堂子洗回澡,能从头
陈玉凤坐
韩超没反应过来,头刚从天花板里探出来“凤儿,你五天前来的例假,今天应该就要好了,我等了五天,整整五天。”
陈玉凤伸手再摸了一把,真的来了,汹涌澎湃。
上回只是狼来了,但这回是狼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