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胡天罡这才道来“江大仙不是说,要投名状吗?我这不就送上门来了!”
他告诉我,自打这苗疆女闯入我家,他就感应到了,火速过来救援。
这女人之所以傻站着不动,是跟我们之前一样,陷入了幻境里。
姚春丽问胡天罡,这女人的幻境是什么,怎么她哭得这么凄惨呢?
胡天罡顿时皱起眉头,为难地道“我也不知道,我能看到你们的幻境,毕竟这幻境是因你们而生,随你们而变,可是……这女人的幻境却是一片黑暗,我也不知道黑暗中有什么,能让她哭得这么凄惨。”
出现这种状况,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女人最恐惧的就是黑暗。
第二种就是,女人的心防很强,他根本无法突破,所谓的黑暗只是一层遮罩。
我管她是什么可能呢,我并不关心,也不想理会,只是想弄明白,她到底是谁?是红豆的后人还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阿娜依。
还有,她偷偷进我家里,究竟想找什么东西?
我翻出了一根尼龙绳,把这女人绑得结结实实,保险起见,我在她身上又画了一道符咒,暂时压制了她满身的邪气和功法,这才跟胡天罡使了个眼色。
“可以了,解除幻境吧!”
我一声令下,胡天罡眼神微眯,瞳孔里迸射出两道绚丽的紫光,扫在了苗疆女的脸上。
苗疆女打了个哆嗦,醒过来时,眼尾落下了一串泪珠,整个人如同一个溺水者,大口大口地喘息。
没等她喘够,我就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剪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还弄那么多恶心的虫子?”我警惕地问道。
那女人脑袋不算清醒地看向我,随即突然张开嘴,口腔里射了一个黑布隆冬的小点,朝着我脸上飞来。
我猝不及防,又因为离得太近,根本无法避开。
眼看着那小黑点要碰到我鼻尖,我眉心一热,一股很强烈的震波震得头晕目眩,将那小黑点震飞落地。
我眼疾手快,抄起剪刀就扎了下去,刀尖准确无误地正中那个小黑点。
吧唧!
一声爆浆声,伴随着一道黑液,地上的小黑点直接被扎爆。
我定睛一看,这哪是什么小黑点和唾沫星子?分明就是一只小小的蛆虫。
只不过,这只虫子不是白色的,而是通体黝黑,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察觉。
“你好阴险……”我后怕地退了两步,庆幸还好那道震波出现,否则,被这虫子碰到,还不知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至于是谁发出的震波,答案不言而喻。
我在心底里暗暗感谢着蟒三爷,算起来,它已经救了我不下三次,每一次都是紧要关头忽然出手,就跟及时雨似的。
见状,我还没动怒呢,姚春丽就气得冲上前,啪啪甩了那苗疆女几个大耳瓜子。
可惜她是鬼,苗疆女是人,她就算打断了手,苗疆女子也是不痛不痒。
见我轻易就震开了她的虫子,女人伸出舌尖,舔了舔紫色的嘴唇。
“蟒三爷的威力,我算是见识到了。”她阴恻恻地盯着我笑。
我听着这声音,又清脆又动听,却让人心里发怵,当真是人不可貌相……谁能想到这么漂亮小巧的苗疆美女,竟然是个心如蛇蝎、满身毒虫的人。
我气得将剪刀逼近,刀尖直接扎破了她细软的脖子。
女人吃痛地皱着眉“杀吧……你就算杀了我,也得不到任何好处……”
我知道,她是故意在使激将法,她料定了我不敢杀她。
事实上,我也不敢贸然地杀人。
但除了杀她,我还有各种折磨人的法子,就不信撬不开她的嘴。
“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我朝胡天罡又使了个眼色“胡大仙,请你帮个忙,继续让她进入那痛苦的世界,让她一遍又一遍地经历那种痛楚和冰冷,直到……她服软为止!”
听到胡天罡又要使用幻术,女孩吓得脸色忽变“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我潇洒地勾勾手指,示意胡天罡上场。
“好嘞!”胡天罡笑得很是鸡贼,虽然他是动物的形态,但我怎么觉得,他现在嘚瑟得直搓双手呢?
见胡天罡眼睛一眯,瞳孔泛出那幽暗的紫色光,女孩闭上双目,身体不自然地扭动起来。
“我……我要让我家蛊虫,把你们都杀掉……”她大声地叫唤着,嘴里快速念叨着一句苗语,就像在念着什么召唤的法咒。
正念着,江澜月忽的出现在我身前。
他的斩魄刀上,扎着一条肥硕的虫子,虫子身上裹满了恶心扒拉的黏液,已经死透了。
“你是在召唤它吗?”江澜月很嚣张地挥动刀尖,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女孩鼻子前。
女孩看到这条蛊虫,眼泪瞬间汹涌而至“你……你杀了我的米宝,我要跟你拼命……”
她不顾我的剪刀,疯狂地扭动着,想要挣脱绳索冲上去咬他,挣扎间,她的脖子被划拉了一条口子,露出底下密布的血管。
我吓得手腕一哆嗦,还好我收手快,不然,她就不只是皮外伤了。
“你疯了!”我一脚将她踹倒在地,脚底踩着她的后背,苗疆女顿时动弹不得。
刚才我用刀架着她,也没见她这么激动,没想到为了一只短粗的破虫子,她连命都不要了。
她被我踩在地上,满脸怨恨地瞪着我们,气得浑身发抖“我要回去告诉我阿婆,你们杀了米宝,我要让你们偿命……”
我咬着牙,脚底的力度加了三分“得了吧,你还是先想想,非法入侵他人住宅,进行偷盗,要判多少年吧……”
女孩愤恨地噘着嘴,不服气道“偷?我拿回我阿婆的东西,怎么算是偷呢?”
“阿婆?”我立刻看向她手上虎口的位置,果然在右手看到了鸢尾花的刺青。
“你是红豆的外孙女。”我激动地问道。
“哼!”她傲娇地哼了一声“识相的就赶紧放了我,不然……”
“不然你想怎样?”我阴蛰地问道,想知道她还有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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