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我信,我永远无条件相信孟同志。”
顾长安将孟椿拉近怀里,拍了拍,“睡吧,明天又是神采奕奕的孟翻译。”
孟椿笑着看了他一眼,摸了摸他的脸,“不会让你失望的,顾团长。”
翌日一早,顾长安照常晨练回来,孟椿已经起来了,她的头发烫成了大波浪,身穿黑色包臀裙,黑白波点蝴蝶结衬衫。
顾长安眼里闪过一抹惊艳,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了下。
孟椿捧着一杯菊花茶,剃了他一眼,故意拖长腔调,“顾团长回来了,要不要来一杯,我刚泡的。”
“来一杯。”
顾长安清了清嗓子,伸手绕住他媳妇的一缕头发,一本正经的问道:“你头发怎么打弯了?”
孟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昨晚你没发现啊,前几天去烫的,好看吗?”
她凑近一步,脚尖碰住顾长安的脚尖,清晰的察觉到他凝滞住的呼吸和加快的心跳。
孟椿头一次觉得隔几天见一次面也不错,新鲜感永远不断。
“好看。”
顾长安知道他媳妇想听什么,诚恳的实话实说,眼睛挪不开半分。
“我看你不是很渴,别喝了,我新买了一瓶香水,你上来帮我喷。”
孟椿眨了眨眼睛,先上了楼。
顾长安咬紧了牙根,没有丝毫自制力,黑眸加深大步的跟了上去。
墙上的时针转了一圈,孟椿面色潮红,任由顾长安将衬衣领子的系带系成不标准的蝴蝶结。
顾长安低头重重的亲了下孟椿的脸,“等会我送你过去。”
孟椿哼了一声,拿出粉底扑了扑,正准备说话,外面响起哗啦哗啦的铃铛响。
“你儿子起来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响起了拍门声,奶呼呼的声音响起,“妈妈啊…陶陶来了。”
顾长安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亲儿子烦人。
孟椿随意拢了拢头发,正准备让顾长安去开门,门却啪嗒一声的开了,小家伙肉嘟嘟的身体挂在门把手上,看见屋里的爸爸,眼睛一亮。
“爸爸!抱抱!”
陶陶小腿踢着门,晃荡来晃荡去的,顾长安赶紧上前去将他抱紧了怀里,正准备训斥他乱开门。
小家伙却一口亲到了爸爸的脸上,让顾长安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最近有没有听话,表现好不好?”
陶陶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转了转,冲孟椿伸出手,“妈妈,亲亲。”
孟椿一眼就看出小家伙的心虚,也没说出来他最近在家里种种不听话的事迹,“不能亲,妈妈脸上涂了白白,等妈妈下班回来亲。”
陶陶不开心的瘪嘴,抠着衣服的小口袋,委屈的嘟囔,“见不到。”
孟椿心倏地一软,拉了拉儿子肉肉的手,“能见到,妈妈今天争取早点回来。”
“好了。”顾长安掂了掂怀里的小家伙,“时间差不多了,我先把你送过去,今天我带着他。”
孟椿看了眼手表,时间确实到了,走之前匆匆的亲了一口儿子,就让顾长安送到了单位门口。
“别给陶陶吃凉的甜的,最近晚上他有点咳嗽。”
顾长安点点下巴,不放心道:“放心大胆去做,什么都别担心。”
孟椿倏地笑了,摆了摆手,“走了。”
她深吸了口气,面带笑容的进了翻译司,笑着点头一一打招呼。
另一边顾长安回家后,突然接了个电话,临时要回部队。
陶陶拿着手枪玩具,跑过来拉住爸爸,小嘴张的圆圆的。
“爸爸玩。”
“砰砰砰。”
顾长安将儿子抱起来,看他在家里捂的白嫩嫩的胖脸,心下一动,“走,爸爸带你去看打枪。”
“真的砰砰砰。”
陶陶眼睛一亮,着急的撅着屁股在顾长安怀里扭来扭去,“爸爸,去去。”
红婶赶紧道:“顾同志,齐姐说了,陶陶最近有点感冒,不让他出门。”
“没事有我看着。”
顾长安拍拍儿子的屁股,“去穿双鞋子,爸爸带你去玩。”
陶陶快活的下了地,踢着小脚,催促着红婶,“穿穿。”
男主人都发话了,红婶也不说什么了,抱起小家伙,“好好好。”
穿了鞋子的陶陶被爸爸抱着上了吉普车,小家伙一上车就蹬掉了鞋子,揪掉白袜子,小脚胖的跟个白面馒头似的踩在座椅上。
“爸爸,妈妈来…”
“妈妈来不了,妈妈要工作,只有陶陶跟爸爸,坐好路上乖乖的。”顾长安将陶陶系上安全带。
绕到了驾驶座上了车。
陶陶一路兴奋的不像话,脸贴着车窗,被压成了一个圆圆的肉饼,嘴上说个不停,“爸爸,树树。”
“爸爸,是狗狗。”
“爸爸…”
“真像你妈妈说的是个小话痨。”
到了地方,顾长安无奈的将早就坐不住的小家伙套上鞋子抱了下来,平时他忙,陶陶没怎么过来过。
头一次见到这么多穿着和爸爸一样衣服的人,小脑袋新奇的转来转去,甚至不计较爸爸刚才说他的坏话。
顾长安过来是有事要忙,一堆人抢着将小家伙抱走了。
他了解儿子的脾气,“爸爸马上就过来,懂礼貌。”
“噢…”
陶陶惦记着去看砰砰砰,搂住元庆的脖颈,翘着指头往里面指,“去去。”
元庆抱着奶团子,笑的一脸不值钱,“干爸带你去玩,陶陶想干什么干什么。”
顾长安怕元庆不靠谱,忙完赶紧找了过去,看见儿子激动的捂着耳朵看打靶。
看见爸爸过来,兴奋的叫道:“爸爸打。”
“下次妈妈来了,爸爸打给你看。”
顾长安接过儿子,放到了自己的脖颈上,好让他看的更远,“爸爸给陶陶打个十环看。”
“爸爸棒棒。”
陶陶捧场的挥了挥胳膊,揪着爸爸的头发,葡萄似的大眼睛极亮。
等到开饭,陶陶捧着自己的奶瓶喝的咕咚咕咚的,顾长安特意叮嘱着厨房做了碗蛋羹。
陶陶先给爸爸挖了一大勺,“给爸爸,爸爸棒。”
元庆知道这小家伙养的精细,不敢给他乱夹肉,反而调笑道:“干爸好伤心啊,干爸怎么没有蛋羹。”
陶陶鼓囊囊的小脸纠结了半晌,又给元庆挖了一勺,大方道:“吃!”
“呦!还是我干儿子疼我。”元庆从冲顾长安挤挤眼睛。
陶陶皱了皱小眉头,晃着脑袋纠正,“疼爸爸。”
这话逗的一桌子的人哈哈大笑,顾长安眼里带着骄傲,揉了揉儿子的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