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哈国地处偏远,嘉禾同沈云亭坐着马车
察哈国人游牧为生,如今正是春末夏初,境内正是芳草萋萋遍地花红的好景色。
入了境沈云亭先同来迎接他的察哈国使臣去拜会了察哈王上。
先前察哈国来访大邺时两人曾见过,王上十分欣赏沈云亭的才学,今次得知大邺皇帝派沈云亭来做交流使臣,他心甚喜,本想邀请沈云亭共饮夜酒,却被沈云亭婉拒了。
理由是夫人尚
察哈王上乃爽直之人,沈云亭不愿多留,他也不作为难,只道改日有机会定要与沈云亭共饮。
拜别了察哈王上,沈云亭朝宫门外的马车上走去,撩开车帘一眼望见靠
他轻笑了声,靠坐
睡梦中的嘉禾微微拧了拧秀眉,唇边溢出轻微的嗯唔声。
沈云亭心颤了颤,低头凑上去亲住那两片水光润泽的唇瓣,轻描慢摹。
嘉禾渐渐觉得呼吸不畅,迷蒙地睁开眼,看见近
马车的车轱辘压过察哈国的草原,车内微晃,路遇小石子,车夫一拉缰绳,马车猛一震,让两人贴合得更紧。
嘉禾脸颊绯红,羞怯谨慎地不敢
情渐浓吻渐深衣带渐宽,沈云亭将她整个人放到自己膝盖上
“大人,到您府上了。”车帘之外车夫耿直地朝马车内汇报道。
嘉禾“”
沈云亭“”
两人轻轻松开对方,整了整凌乱衣衫和头
“知晓了。”沈云亭嗓音不改道。
察哈国地域辽阔,多为草原,察哈王上为交流使臣准备的居所
是间朴素的小院子,里边有三间空置的小木屋,虽简陋但足够两个人住了。
车夫道“这间小院是原先那位交流使住的,他走了三年便空置了三年,里头难免积了些灰。王上已遣了人过来替大人洒扫,一会儿就过来了。大人和夫人可以先进去看看还需要添些什么东西。”
沈云亭朝车夫点了点头。
车夫道“既如此我先告辞了,您二位请便。”
说罢车夫架着马车走了。
嘉禾拎着包袱推门进院子,院子很大长满了杂草,嘉禾想着把杂草拾拾可以养些花草。
沈云亭抬手接过嘉禾手上包袱,问“觉得这地方怎样”
“挺好。”嘉禾道,“比前世我们
沈云亭朝主屋望了眼“进去看看。”
嘉禾点头应了声“嗯”,提起裙子小跑进主屋里头,谁知一进门就被灰熏了一脸,捂着鼻子咳了起来。
主屋里头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陈旧的积灰和大张大张的蜘蛛网。
沈云亭缓缓走到主屋旁的两间耳房看了看,同主屋一个样什么都没。
嘉禾皱着眉盘算道“这屋里所有东西都得重新添,床榻、帷帐、桌子算下来得花好大一笔银钱。”
“丞相府库里的存银都用来买药材给白城的百姓了所剩无几。”嘉禾掰着手指算道,“我出门走得急只带了三十两白银,怕是不够。”
沈云亭微一挑眉,从衣袖里摸出一张二百两银票,交到嘉禾手上“夫人莫急,方才
嘉禾接过银票呆呆地看着他。
“想买什么便买什么。”沈云亭捏了捏她瓷白的脸颊,“不能亏待了我夫人。”
嘉禾眨眨眼白净的脸颊上泛起一抹红。
沈云亭看她红着脸便猜到她那颗简单的脑袋瓜里想的是什么。
叹了口气,摸摸她脑袋“不必想省着花,于为夫而言谋财不是难事。”
嘉禾点头应了,不过话虽如此,如今他二人身
未过多久,察哈王上派来洒扫之人到了,夫妻二人将小木屋交给洒扫之人,一同去了镇上添置日后要用的东西。
嘉禾盘算了一下,小院简陋一共只有三间木屋只能先将就着住,一间做卧房,一间做书房,另有一间便先挪做正堂用。
院子大,等将地方都拾出来,还可以搭个两个小棚,一处当伙房,一处做净房。
大邺人喜净,每日沐浴必不可少。
这么想着,夫妻二人
顺带又拉了一截竹帘挂
置办这些约莫花了整整一日,待到入夜夫妻二人才将所有东西都放到屋里布置好。
原先积灰的小木屋,点上银烛,变得干净亮堂有了烟火气。
入夜两人梳洗完,躺
嘉禾闭着眼,心思却飘了。
先前成婚那会儿有隔阂,两人心照不宣地留了底线,哪怕做再过分亲密的举动也没有越过那条线。
现
若说前几日是为了赶路,可眼下他们都已经安顿下来了。她都躺
沈云亭平躺
他若是像前世那般肆意妄为,那先前好不容易存下的那一点好感就没了。
不急,反正已经等了三年,多等一日罢了,他等得及。
话虽如此,可她的手好像若有似无地探了过来。
错觉,定是错觉。
他闭上了眼,说服自己感觉入眠。
刚闭上眼却听一阵雷鸣声自窗外想起,紧接着外头下起了瓢泼大雨。
这个时节多雷雨没什么奇怪的。
奇就奇
这小木屋年久失修,屋顶漏雨。
沈云亭“”
嘉禾“”
雨下得又急又大,噼里啪啦从屋顶渗进来,卧房的地面顷刻间湿了一大片。
这雨一时半会儿没有停的意思,若是放任不管,今日他们刚置办的家具可就都遭殃了,木头浸久了水便
沈云亭忙从床榻上起身,对嘉禾道“夫人,我去处理漏雨的屋顶,你先睡。”
说罢穿上鞋履披上外套,推门出了主屋。嘉禾眼见着沈云亭出去,起身跟了出去。
外头雨如瀑般,沈云亭一人跃身屋上,为漏雨之处换上新瓦。他只穿了一身蓑衣,身上被雨淋透了。
嘉禾从小梯子上爬上了屋顶。
草原夜里天凉,冰凉凉的雨水渗透了沈云亭整个身子,带来透彻凉意。
忽地他头顶多了把小伞。他抬眼见嘉禾娇小的身影撑着把大伞为他遮雨。
嘉禾扑红着一张脸“夫妻可是两个人。不需要你一人为我硬撑,我与你风雨同舟。”
夜雨冰凉,沈云亭心里却融进一股暖意。
有家真好。
他会心笑了笑“有劳夫人。”
嘉禾眼珠朝外边一转,假咳了一声“不客气。”
这场雨太大,虽有伞遮着,但两人修完屋顶重新回屋之时,身上衣衫都湿透了。
嘉禾的
“冷。”她道了声,可怜巴巴地望向沈云亭。
“别冻着。”沈云亭抬手去解她的湿透的衣带,解着解着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觉得自己似乎并不觉得冷,反而有些燥热。
嘉禾解下他腰间的扣“你也湿透了。”
沈云亭一双幽深的眸锁
嘉禾低眉红了脸“都可以。”
话音刚落,沈云亭的吻便落了下来,他轻巧地抱起娇瘦的嘉禾,一路跌跌撞撞从门那头亲到墙那头。最终将她放
嘉禾眼里氤氲着雾气,凌乱的散
沈云亭倾身覆上她“会,很会。”
梦里演练了几千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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