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 yq,
“夫君”
廖清欢察觉到身侧床榻一轻,宋鸣鹤坐起身,被窝里馨甜暧昧的香浮动
天光还未大亮,廖清欢柔声问“这么早,去做什么”
宋鸣鹤微微一顿。从二人成亲以来,他总感觉廖清欢什么地方和以前不一样了,无论他做什么,她总要问得清清楚楚,这种不依不饶的感觉让人有些烦躁。
但到底是一夜欢好后,心中温情尚
廖清欢被他吻得面色潮红,软成一滩水,明眸中满是眷恋深情“那、那你早些回来,我晚上给你煲汤”
宋鸣鹤眉心不易察觉地一折,但掩盖得很好,他温柔笑笑“好。”
拾好出门时,天才刚刚透亮,其实本不必这么早走,只是他莫名不太愿意
宋鸣鹤问“什么”
刘老板压低声音“南阳倒了上头那位派的可是楼主,听说昨夜归京了我行里的伙计昨天起夜看见的,一大群人
宋鸣鹤一挑眉,想的却是别的事“南阳王拥兵自重已久,如此一来,南方的蚕丝、香料线路应会顺畅不少”
刘老板拍拍他“是这个理,这次叫你来也是为了此事”
宋鸣鹤点点头,若有所思。
过一会儿,布行的生意也开始了,伙开始
宋鸣鹤听着刘老板口若悬河,脑中忽然不着边际地冒出个想法他之前听小厮说,陶枝现
她今天会来吗
陶枝没想到程漆一走走了半个月,阿婆虽嘴上不说,但其实每天都很担心。昨夜陶枝留下来陪她,阿婆一整夜没睡踏实,早上起来便有些神不济。
恰好金丝桃开好了,陶枝说什么也不让她去集市,叫程实看好阿婆卧床休息,自己裁了花,放到盛水的桶里,打算去集市买。
自打上回那顿饭后,郭玲时不时过来找陶枝玩儿,连带着和程实也相熟不少。程实每天冒着粉色泡泡,对陶枝的态度也从不待见变成讨好。
“别跑来跑去的,让阿婆好好睡一觉。床头的水凉了就换杯新的,知道不”
程实点点头,小声嘀咕“你不
陶枝
金丝桃是种很致的花儿,明艳金黄的花瓣托着金丝状的纤细花蕊,有种脆弱又动人的美。陶枝很喜欢这种花,裁枝运送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
到了集市,已经人山人海,往常阿婆坐惯的位置已经被人占了,陶枝四顾寻找空地。手上的桶盛了水,很沉,她左右手来回换了几次,忽然一轻。
一转头,见是一个常来买花的客人,陶枝感激地笑笑“谢谢唐公子。”
唐闵看着她,白皙俊秀的脸微红,低声道“我来回走了两趟,没见着你,还以为你今日不来了。”
陶枝瞳孔清澈,笑着把散乱的
简简单单一个动作,唐闵却看呆了。女子抬手时,袖间有种浅淡的香,闻着十分舒服,就像她本人给人的感觉一样。清新又灵动,如叮咚山泉一般,能淌进人心里。
唐闵看着她的脸,鬼使神差道“是陶花我喜欢”
陶枝便就笑笑“那劳烦公子替我寻个空地摊子摆开才好挑花。”
唐闵这才回过神,连忙道“哦对、对这就找”
他连忙提着桶向前走几步,赶
陶枝却站
唐闵一走,她才看见站
宋鸣鹤正眉头紧蹙,目光深沉地看着她。
陶枝和他沉默对视片刻,忽然失笑。她还奇怪为什么看唐闵有些莫名的熟悉感,现
年轻,俊秀,易羞,清瘦,再加上一身书卷气可不就是年轻时的宋鸣鹤
她少女时曾对这样的他一见倾心,如今隔着人流,看见宋鸣鹤那张依然英俊的面孔,内心已是毫无波动。
陶枝摇了摇头,当没看见他,转身径直走向唐闵。
“多谢公子了。”
她把摊布铺开,自己抱膝坐下,仰头笑笑“公子挑。”
唐闵看了宋鸣鹤好几眼,压下了心中疑惑,一撩衣摆蹲下身来,和陶枝平视“都挺好的。”
宋鸣鹤有些不是滋味。
方才他看陶枝和那个陌生男人谈笑风生,竟不见一分被休的落魄困苦,反而越
他垂
那个男人,和年轻时的自己,很像。
这念头一起,他心中莫名的郁气忽地一散,接着涌上来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她还是没放下吗
这边陶枝想了想,好脾气地笑笑“那我就自作主张,给公子挑了”
唐闵深吸口气,鼓起勇气道“我看姑娘每次都是卖完就,唐某若是把这金丝桃全包了,不知姑娘能否赏光和
“陶枝。”
唐闵话没说完,一道低沉的声音插进来。
唐闵一抬头,见高大的男子背着光,面色模糊不清,但隐约有种敌意。
“这花我都包了。”
陶枝坐着不动,唐闵不乐意了,从地上站起来,
“你是谁啊有没有规矩,不知道先来后到吗”
宋鸣鹤看着眼前这连身形都肖似自己的男子,心中异样难言的感觉更甚,觉得他提起“先来后到”简直可笑。若论早,还有谁比他更早拥有过陶枝
“我”宋鸣鹤整了整衣袖,嘴角一勾“我是她前夫。”
陶枝的脸色顿时冷下来。
程漆从武馆走出来时,头
半个多月没回家,若是再不赶紧回去,恐怕阿婆就要打死他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了。
他走出去几步,转念一想,今日阿婆应
说不定陶枝那傻女人也
程漆抛着手中的摆件,唇角微勾,心想上回帮了她忙,好像还没来得及讨谢
越往街口,人声越盛。程漆挤入人流中,走了几步,忽地挑了挑眉。
陶枝一身白衣,走得飞快,微风拂起鬓
他不知怎么脚步一顿,正想叫住她,却猛地听见别人喊她名字。
“枝枝”
程漆顺着看过去,看见了跟
他扬了扬下巴,舌尖舔舐过牙齿,回脚,良久后“呵”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