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 yq,
陶枝抱着腿坐
程漆
完事,他抬起头, 看陶枝还臊眉耷眼地坐
陶枝把脸往膝盖里,就露出半张脸。洞里映着火光, 她额头到鼻骨暖黄一片,眼睛形状好看得像是画出来的。程漆就捧她脸, 低声逗“还是你真想让我怎么着, 啊”
陶枝这才有反应,打开他手, 然后正色看他“下次不要这样了。”
程漆存心逗她, 又顺手捏她脸“这样啊”
“你别闹”陶枝掐一下他手背,湿润的瞳孔清澈地映着他,“下次不要这样, 我可以不要那些东西, 你不要冒险。”
“我害怕。”
程漆一顿, 随后感觉自己心里像是开了朵花, 芬芳馥郁。他低头笑一下,然后抬头凑近她“担心我啊”
陶枝看着他“嗯。”
“成,”程漆唇角勾起来,“以后准不让你担心。”说完,神色又揶揄“你这还没怎么着呢就这不要那不要,以后让我怎么办”
陶枝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鼻尖轻耸一下“就不要呗。”
程漆蹲她跟前,笑着“那你说,今天爷厉不厉害。”
陶枝哼一声,让他逗得松快不少,脸上总算带了笑模样“还行。”
程漆伸手
“呀”陶枝一缩脖子,唇边的小涡晃出来,“好好好,你最厉害,天下第一”
程漆这才松劲儿,轻轻地给她捏着,哼笑“第一不至于,勉强有个第二。”
陶枝看他尾巴要翘到天上去,咬着唇笑出来。程漆背冲着火光,有种模糊的英俊,眼睛半阖着看她,眼神里有种让人心软的纵容。
她垂下眼,心想从前怎么会害怕程漆呢。
虽然他烦人,脸皮厚,说话又难听,但他关键时刻永远可靠,会一边笑话她一边包容她。
分明是个温柔的人啊。
程漆的外袍很快干了,他拿起来抖抖,叫陶枝“回来,别看了。”
陶枝应一声,从洞口走回来,担忧地坐
程漆看一眼外边,噼里啪啦倒豆子似的,不下一宿停不了。他把烤干的外衣扔给陶枝,道“甭想了,今晚上怎么着也得
陶枝接过来,有点脸红“那也不能只穿这个啊。”
“那怎么着,”程漆推她一把,自觉背过身,“穿着湿衣服睡一宿,找生病呢”
陶枝讷讷的,最后还是拿着上了衣服,往石洞更深的地方走了走,躲到一块岩石后边。
手上的外衣干燥宽大,还带着程漆身上特有的味道。陶枝脸红着,窸窸窣窣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咬着嘴唇穿上程漆的外衣。
他身量比她高太多,衣摆一直垂到了脚面,身上也松松垮垮的,一抬手都能看到腰。陶枝脸色红透,连忙从湿衣服堆里抽出自己的腰带束
但不可否认,换上干爽衣物实
陶枝惊叫一声,立刻往石头后边退“你怎么不穿衣服呢”
程漆回头,看她躲
原本想敞着怀,但一低头,看见自己胸腹上那条竖直的黑线,眼神一淡,到底把衣襟掩好了。
“出来。”
陶枝这才捏着衣角走出来,把湿衣服搭到一旁的岩石上靠着,然后慢慢坐
程漆看她一眼,招招手“过来。”
陶枝抿唇。
“过不过来”程漆看着她,停了会儿,“不过来我过去。”
说完就站起身,几步走到陶枝边上坐下,和她挨得极近,伸手撩了一缕她的头
陶枝渐渐放松下来。
石洞外雨声仍然激烈,洞里却静谧,柴禾
她捂着口打了个哈欠,慢慢躺下,“我睡了”
可她娇生惯养一身嫩肉,刚
程漆伸手捏她耳朵,“能睡”
陶枝努力地想找个舒服些的姿势,像只打滚的小鸟,嘟囔“那还能怎么办”
程漆勾唇一笑,伸手掐住她腰,一使劲就把人抬到了怀里,“还能这么办。”
陶枝裹着他的外衣,被迫坐
程漆搂着人,渐渐紧胳膊,把她的身子压向自己怀里,手还
动作实
“上哪儿睡去,”程漆止住她,扯过最后那件干了的外袍,盖
他一动,陶枝就挣扎,程漆只好规矩搂住她,低骂一声“还闹再闹给你扔出去。”
陶枝没辙了,终于软下来,委委屈屈地窝他怀里,“臭流氓。”
“你不许闹我。”
“不闹,”程漆噙着丝笑意,嘴唇无意似的碰碰她
他声音的确让人安心,陶枝撇撇嘴,头靠他结实胸膛上,慢慢阖上了眼。
不出一会儿,她呼吸就绵长起来。程漆抱着人,低头一看,见她一排眼睫鸦羽似的,乖巧垂下。眼皮上淡青色血管,看着极薄。睡相特别好,不乱动不出声,只轻轻地呼吸着。
程漆看了好半天,怎么看怎么好看。便低头亲
他退开点,看她依然睡得安稳,就又亲上去,细碎的吻不停落下,自眉心到鼻尖,一连串。
最后停
“留着”他低声,“爷得
第二日,暴雨消歇,是个晴天。
陶枝养足了神,换上晾干了的衣服,拾好东西,让程漆带着出了那个山洞。
程漆站
片刻后程漆手腕一翻,那纸条就消失不见,信鸽也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陶枝”程漆叫她一声,“走了。”
“哦”陶枝应声,嗓音清亮,小跑到他面前,笑容明媚,“走呀”
返程如来时,马车与马交替着,一路顺利,四日后便抵达临西城。程漆
三人坐下一起吃了顿饭。两个大男人,酒很快就被喝空了,程漆手搭
“哦。”陶枝乖顺点点头,用帕子擦了嘴,才出去。
人被支走了,梁萧就笑“这是嫂子”
程漆笑一下,敲敲桌面“即将是。”
“哥,恭喜,真的。”上次见程漆待她,梁萧就知道他是认真的。世人皆道北楼楼主面容丑陋,一身奇毒,却不知他也只是个会把姑娘放心上疼的普通男人。
他这句话真心实意,因为有着相同的来路,才更加理解对方对平凡幸福的渴望。
程漆点点头,知道和他无需多言,“事儿都妥了”
“本就一直叫人看着的,根本不费什么力气。”
程漆“唔”一声。
梁萧夹了颗花生米
程漆垂下眼,黑亮的瞳孔里划过一丝厉色,如尖锐刀锋上的冷光。
陶枝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两人默契地噤了声。过片刻,女子掀帘走进来,把酒壶轻轻放桌上,“酒来了。”
程漆把她软嫩掌心攥进手中,低声道“想断刃,也得看看会不会划伤自己。”
陶枝不明所以,转头看他。
唯有梁萧听明白,一时间觉得惊心动魄。
“大人,方才来的信儿,贵川郡守已被押回京城了。”
“哦”苏酒自案后抬起头,笑容玩味,“这么说,程漆回来了”
他撂下笔,案上正摆着一封墨痕还新的举荐书,所举荐之人皆是近两年的新贵,补的正是近来罢免贪官空出来的缺儿。
“属下还有一事禀报。”
苏酒“说。”
“北楼楼主家中多了一名女子,前些日子出了远门,这才回来。”
“女子”苏酒立刻扬起眉,“是亲族”
“似乎是对门的邻居。”
“邻居”苏酒沉吟片刻,扬眉笑了,“若是寻常邻居,程漆怎会放她进门住当年我为了进阿婆家,可是费了好一番心思呢。”
他捻了捻指尖,脸上笑得意味深长“是时候去见见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