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谢崇当上了锦衣卫指挥使后, 谢岭整颗心都被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充斥着, 好
“玉芜, 话不能这么说, 圣上的确是个念旧情的, 但父亲去世多年,这份君臣之情能留存多少尚不能确定, 现今谢崇就是谢府的顶梁柱,若他真和咱们划清界限,以后的日子怕是难熬了。”说话时,谢岭频频往飞轩阁的方向探看, 眼底透着几分急色,生怕那夫妻俩已经离开府门。
女子眼底闪过厌憎, 但她惯会作戏,情绪掩饰的极好, 那副温柔似水的模样能融化任何人的心。
踮脚附
话落,宁玉芜拉着谢岭的手,按
谢岭实
从正堂中离开,谢崇一直握着女人纤细的皓腕,夫妻俩走到飞轩阁,将分家一事知会了院里的奴才,众人先是诧异,等回过神后,便麻溜利索的将东西拾好,显然早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周清将铮儿抱
“清儿放心,我自有安排。”谢崇淡声开口。
自打分家的想法出现
短短一天的功夫,飞轩阁上到主子下到奴仆全都搬进了新宅中,周清迈进门槛时,脑海中还有些恍惚,好
近来天气严寒,周清的体质虽然不差,却有些怕冷,再加上她还来着月事,面色稍显苍白。
出门时太过着急,她忘带了汤婆子,只能以手掩面,不住呵气,细嫩指尖冻得
夫妻俩走到卧房中,谢崇将房门阖上,张嘴噙住了修长纤细的食指,含糊不清的问,“还冷吗”
周清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般孟浪的举动,下意识想要回手,但这人气力极大,攥着她的腕子,虽没有带来任何疼痛,却完全压制住了细微的挣扎。
濡湿的感觉让女人浑身
“指挥使快放开,若是被人看见,我的脸往哪儿搁”周清边挣动着边道。
以往尚未成亲时,她以为谢崇生了副沉默寡言的性子,待人接物都十分疏离,哪想到她竟看走眼了,他冷漠时如同冬日寒冰,不带半分暖意;热情时好比高悬天际的旭日,简直要将她整个人都给融化了。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亲热本是天经地义,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这属狗的东西终于松了口,女人浑身皮肤都生的无比娇嫩,此时被嘬的通红,还带着几道齿痕。
从袖中抽出丝帕,她仔细擦拭着。正
谢崇上前将门打开,他接过托盘,沉声道,“此处无需伺候,你先下去吧。”
先前来癸水时,因没有腹痛之症,周清很少喝这些汤水,现
只听到这名字,也能猜出来此物究竟是何滋味,辛辣非常的韭菜汁与甜腻的糖水糅合
谢崇未曾开口,只将瓷碗端
艳丽小脸儿上露出明显的讨好之色,只可惜他却视而不见,把瓷碗送到女人跟前,水汽氤氲,缓缓散开。
“喝还是不喝”男人眯眼问道,嗓音透着淡淡的危险。
“不喝。”周清微微抬头,态度坚决,丝毫不为所动。
突然,谢崇低下头喝了韭汁红糖饮,捏住了女人的下颚,直接吻住了嫣红唇瓣,将汤水渡了过去。
猝不及防被灌了满口,周清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将汤水咽下去。
眼见那双黑眸中划过满意之色,她怕谢崇故技重施,主动将瓷碗接过,慢吞吞将韭汁红糖饮喝了个干净。
周清也知道这人是为她好,便只能由着他折腾。
谢府。
丫鬟快步走入屋中,看着满脸颓色的老夫人,颤声开口,“主子,二房的人全都搬走了。”
侯氏闭了闭眼,也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谢崇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就算老爷救了他,保住了他的性命,但这人
“跟车夫交代一声,明天去京郊一趟。”侯氏声音嘶哑道。
丫鬟缓缓点头,沉默的离开卧房,速度半点不慢,仿佛身后有恶鬼
翌日天刚亮,侯氏便坐上马车往老宅的方向赶去,因昨晚没休息好,她面色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视线所及之处是农田,但此刻早已过了秋,土里一片枯黄,半点绿意都看不见。
即使嫁给了谢孟冬,侯氏依旧看不起老宅的这些泥腿子。
走到老宅门口,福生娘坐
族长嘴里叼着旱烟,从屋里走出来,他很清楚侯氏是为何而来,忍不住讥诮道,“弟妹出身高贵,怎么有空来老宅了”
只当没听见族长的挤兑,侯氏紧咬牙关,质问道,“大哥明知谢家是何情形,竟还同意分家,你这是要将我往绝路上逼啊”
“你当我愿意分家谢崇卑鄙无耻,使出手段将福生抓进刑部大牢,要是不分家的话,我儿子这条命说不定就保不住了,现
顿了顿,族长继续说,“你不知谢崇有多狠,他让福生以铜赎刑,整整三千两纹银,以往有谁花过这般多的银钱,他就是故意为之,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想到白花花的银两如流水般远去,族长只觉得心如刀绞,甭提有多难受了。
将事情始末弄清楚后,侯氏也说不出责怪的话来,她嘴里
族长面色阴鸷,古怪一笑,“弟妹不是能进宫吗当年谢崇他娘亲手杀夫,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谢崇身为指挥使,不止不报父仇,还故意包庇生母,将她的牌位送入宗祠中,受了多年的供奉,这样的孽种德行不修,根本不配当指挥使”
生怕侯氏不愿,族长费口舌的挑唆,“按理而言,指挥使应当由岭儿担任,他才是孟冬的嫡子,偏谢崇横插一脚,抢了他的位置,如今也到了各归各位的时候。”
侯氏咽了咽唾沫,忍不住畅想着美好的未来,若她儿子真能成为正三品大员,自己便再也不必看谢崇的脸色过活,谢府的危急也能彻底消弭。
“甚好甚好。”
从老宅中离开,妇人眉眼处的沉郁一扫而空,她神采飞扬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