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死?那我就先杀了你!”徐令心中发狠,想到烫伤男的威胁,如果烫伤男也活着逃走,他绝无安心的可能!烫伤男只有死在他眼前,他才能放心!徐令从掏出匕首,不再逃避,直冲烫伤男而去!烫伤男见状,也挥舞长刀要与徐令决一死战。只是在手中,他的长刀还不如徐令的匕首,只得丢下长刀,赤手空拳地迎战徐令!烫伤男的力气很大,徐令比不过他,他只好借助自己在水中比烫伤男更灵活的优势,边逃离消耗烫伤男的氧气,趁他不备时在猛地挥舞匕首!“大人!你看那里!下面有什么东西!”船上的人也发现此处的不对劲,水面下面冒着不平静的水泡,还时不时翻滚着冒出一丝丝血色来。魏无瑕死死盯着水面,方才江匪头子和徐令都落水了,莫非是他们两个?“大人,咱们要不要帮一下?”“不要多管闲事,江匪都死完了吗?”“回禀大人,他们全都被杀死了,就连那些跳水的,只要一露头就死了!”“香料和官银找到了没?”“找到是找到了,只是找不到钥匙……”“砸开!”“是!”徐令能听见岸上传来的话,此时两人在水下缠斗已经过去两分钟,饶是他水性了得,在如此激烈的动作下也有些憋不住了。烫伤男还不如他,手脚并用往水面上游想要呼吸。趁现在!徐令立马缠上去,匕首不要命地往烫伤男身上捅着。“啊啊啊!”烫伤男忍着疼浮上水面,惨叫连连,翻涌的江水映出一片血红色,就在此时,水下的徐令鱼跃而起,从背后抱住烫伤男的脖子,银光一抹……柴彦君告诉他的没错。再厉害的人,脖子也是死穴。烫伤男渐渐没了生息,身体逐渐漂浮在水面,徐令扒着他的尸体,浮在水上,不断地喘息。魏无瑕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徐令,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场争斗中获胜。只不过,就算赢家是他,魏无瑕也没想让徐令活着。“杀了……”徐令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闻言立马深呼吸一口气,只等往水下潜。果然这些**男人都不可信!“大人!不好了!那些银子和香料都是假的!”船上突然有人慌乱地禀告,魏无瑕瞳孔一缩:“你说什么?”“大人您看!”刘通俯身从箱子里搬起一块石头,“这里没有官银,只有石头!”魏无瑕大脑飞速运转,“抓一个江匪问问!”“江匪都死完了!”“徐令!”魏无瑕死死地盯着泡在水里的徐令,“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徐令筋疲力尽,苦笑道:“魏大人,你还想杀我吗?”“要是不想杀我,咱们就聊一聊。”魏无瑕眼睛眯起,“我若是还想杀你呢?”“那就容草民缓口气,等草民游回岸上,您息息火,咱们再谈其他。”竟是对魏无瑕过河拆桥没有半点怨言。魏无瑕突然觉得眼前这人有点意思,冷笑道:“你知道官银和香料的去处?”“草民不知,”徐令一脸的清白之色,“草民都沦落到这种境地了,还能带着这些土匪的东西跑不成?”这倒是实话,魏无瑕可是亲眼看见他有多狼狈的。“那东西哪里去了?”魏无瑕还是使唤人把徐令从水里给捞了上来。徐令冻的脸色发白,嘴唇乌紫,他浑身湿透,江风一吹那叫一个凉爽。哆哆嗦嗦地道:“这人想害我,肯定也对我有防备之心,说不定根本没把东西带在船上。”“要是不在船上,那肯定在江匪老窝?”“大人,那咱们现在做什么?要去江匪老窝吗?”他们攻打过那里,知道在何处。魏无瑕却冷静下来:“不急,那里四处暗礁,先回灵宝镇,明日天亮再说。”徐令暗想,这个魏无瑕够坏又有点脑子,日后若是不与他为伍,也得找个机会给他弄死,n以报今日之仇。“那这人怎么办?”刘通指着船上哆嗦的徐令,“还杀吗?”魏无瑕看着徐令,嘴角露出一抹恶意的笑来。“徐令,你方才说本官如果不肯饶你狗命,你可以游回岸边?”徐令心里头升起不妙的预感,尬笑道:“小的那是在吹牛呢,大人心善,带着小的也不费什么心思。”“呵呵,可本官出师不利,心里很不爽,”魏无瑕皮笑肉不笑,那张保养得当的脸上满是恶意,他脚穿官靴,一脚把徐令从小船上踢下去,“能游回去就算你命大,本官既往不咎。”“若是游不回去,你就与他们做伴吧!”江面上漂浮着数十具尸体,有些尸体上满是刀伤,有的插着箭支……徐令扑通落水,浑身沉重的似乎要往下面沉。他坠入水中,眼球被水淹的发涩,可依旧死死地看着魏无瑕那张脸。为官者不仁,若有一天刀在手……“大人,他好像沉下去了,要捞上来吗?”“啪!”魏无瑕直接给刘通一巴掌,差点把他也踢下去,“蠢货!本官身边不需要妇人之仁!”刘通连忙跪下求饶:“大人,小的知错!”“登船,返回灵宝镇!”徐令当然没有沉底,他沉到江水深处,趁人看不见时闪身进入空间,脱下湿衣服,吃点东西,热身活动手脚,手臂上中的箭伤虽然严重,可也没到不能活动的地步。就当冬泳了。徐令游累了就到空间歇息,直到天快蒙蒙亮时,听到不远处的桨板划水的声音,才连忙求救。打渔的渔夫还以为大清早见鬼了,滴溜溜转着船靠近徐令,见到是个活人这才连忙把他给捞上来。“老天爷哟,你怎么在江里泡着!”见徐令身上不着衣物,又连忙给他找了一件蓑衣披上,船上煮的热茶也端来一碗。徐令喝口热茶,总算活过来,对渔夫道:“我是宣抚使手底下的兵,昨夜攻打江匪不幸落水,再往前十里有很多江匪尸体,老翁可别往前去,怕吓着你。”那渔夫果真信了,划着船往回走,这才把徐令送到灵宝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