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李来福把那块肉随手丢在窗台上,他们家早就吃肉自由,走的时候给蒋大力带回去。
看着厨房边上的那一袋子粉条,李来福不由得一笑,心想这乔老头还真是贴心,这点粉条让他省了不少事。
拿出两块冻豆腐,放在冷水盆里,又拿热水把粉条泡上,这次拿的是咸的猪头肉,
切了二斤肉,把冻豆腐白菜还有粉条下锅,上面蒸上窝窝头。
又切了一盘卤羊杂,一盘花生米。
李崇文进厨房小声说道:“儿子,你不是收到不少红包吗?你给爹点红纸,我不知道小花要来,还需要一个红包。”
“爹,你准备给多钱啊?”李来福一边闲聊着,一边手里掏出一个红包打开后里边足有20多张崭新的大黑拾。
李崇文掏出两个无毛的说道:“我能给多钱每年都一样,一人…,这是谁给的红包?”
李来福回忆了一下捏了捏厚度说道:“三舅妈给的。”
李崇文伸手摸了一下,说道:“我的娘啊,你三舅妈是真舍得,这些钱得有二三百吧。”
李来福随手把钱递过去,说道:“爹,给你当私房钱。”
“去去,我有吃有喝,烟你姨也给我买好,我要私房钱干嘛。”
李来福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把钱在手上拍打着说道:“爹,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小丈夫不可兜里没钱,钱是男人胆。”
李崇文把红包包好,抬手拍的李来福一巴掌说道:“混蛋玩意,哪个儿子说他爹是小丈夫的?”
李来福揉了揉头暗自叹了口气,他们爷俩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这句话重点在小丈夫上?他也是服了。
李崇文没有丝毫犹豫的朝着外面走去,接着屋里就传来了一阵说话声。
蒋大力哭笑不得的说道:“我的好师傅哎!我带媳妇是来做饭的,你这红包一给怎么弄的我好像来要…。”
李崇文瞪着眼睛说道:“别废话,我管你来干嘛的?小花头一次来给我拜年,这红包必须收着要不然我就揍你。”
李来福靠在厨房门口,抽着烟看着热闹,听他爹说揍蒋大力,他是半点都不信,这个大徒弟他爹心疼还来不及呢。
如果徒弟算半个儿,大徒弟绝对算一个,就算以后师父去世,都是大徒弟主持,亲儿子都得靠边站,
当然以李来福的脾气,他爹如果去世,有人鼓掌他会急眼的。
蒋大力无奈的接过红包不经意看见厨房门口的李来福说:“师傅,你的红包我收了,我再给谁你可就别管了。”
李来福这时候在厨房做饭皮夹克帽子都脱了,也让他产生错觉还以为是以前呢。
蒋大力上前几步说道:“老弟,这是大哥给你买鞭炮…。”
李来福终于找到报仇的机会了,摆着手说道:“大哥,咱俩是不是平辈?”
“这不废话吗?我要敢说不是平辈,我师傅腿不给我打断了。”
“你工资多少钱?”
蒋大力不耐烦的说道:“你废什么话呀,我给你买鞭炮,你问我工资干嘛?”
李来福后撤两步,笑着躲开他递过来的红包,继续问道:“你就说嘛,说完了我就告诉你我要不要。”
“27块五行了吧?”
“你27块五工资,我31块钱工资,你给我红包?”
蒋大力直接愣在那里反应过来后把红包往兜一揣,把袖子挽起来说道:“师傅,我揍你儿子一顿你反对吗?”
李崇文笑着摆手说道:“行了行了,等他做完菜再揍,你现在做揍他,他要是跑了,谁做菜?”
蒋大力嗅了嗅鼻子闻了闻厨房的香味,气呼呼的说道:“你个臭小子,你记着你欠我一顿揍。”
张良民疑惑的问道:“师傅你不是说我师弟刚上班,算算时间也就几个月?他咋工资那么高?”
蒋大力拿起衣架上的公安帽子戴在头上照着镜子说道:“你知道个屁,他们上班就是正式工往上提一级就属于干部了,你以为跟你们一样三年学徒。”
张良民和黄树根。两人把羡慕都写脸上了,因为两人现在还是学徒工呢。
蒋大力把帽子挂回去又摸着皮夹克疑惑的问道:“师傅,我师弟咋这么快就提了一级?”
李崇文把八仙桌从墙角拉出来,摆着凳子说道:“我也不知道,你师弟的事我也不过问,关键是我也不懂,都是他自己在外面办的。”
“师傅,你以后可以享福了,小师弟真厉害。”
李崇文一脸欣慰,笑容点着头,说道:“我是借了儿子不少光。”
李来福拿着一盘卤的羊杂和一盘花生米进来说道:“爹,你们先喝酒吧,还有一个菜。”
张良明黄树根眼睛都盯着卤味,蒋大力则把自己带来的两瓶二锅头拿起来。
李崇文急忙去柜子里拿了两瓶西凤酒出来说道:“大力你们带的酒先别动,我这里有两瓶西凤酒,咱爷们先喝这个。”
蒋大力放下酒瓶开着玩笑说道:“师傅,你这动不动就中华烟西凤酒的,下次我们送啥呀?”
李崇文已经高兴的找不着北了,又从柜子里拿出他以前攒下的半瓶茅台说道:“那你们就别送,师傅现在啥都不缺,你们能来我就高兴。”
李来福看着他爹的态度,这是要把所有好吃好喝的都给徒弟,他就没考虑徒弟们的承受能力。
“师~师傅,这是~茅台酒?”张良民都磕巴了。
黄树根倒是实在赶紧拿袖子把碗擦干净放在桌上。
蒋大力已经无话可说了,他可从来没喝过这种酒,今天喝完这顿酒,半年之内他吹牛逼都有素材了,心里已经在琢磨怎么跟邻居显摆?
他随手把黄树根擦干净的碗拿在自己面前。
“大师哥那是…。”
蒋大力眼睛盯着茅台酒瓶随口说道:“师傅,我来给你倒酒吧。”
黄树根叹了口气胳膊扭不过大腿他也认命了,拿起面前的碗刚擦干净,张良民也伸手。
他刚把碗按住,张良民瞪着眼睛说道:“怎么的,大师兄可以,二师兄就不行了?”
李来福看着黄树根,他把手里的碗松开,心想还是沙师弟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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