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重华似乎全然没品出这句话里的暧昧之意,一心想着那些词句“郎艳独绝,世无其二,郭茂倩的乐府诗集我刚刚还
“想找小砚这么优秀的,你岂不是更配不上了,别想了。”季盼山也没品出来,只顾着笑自己的大孙子。
二老的反应让温砚不由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太多,反应太大。
他把错乱的呼吸调回,低眸将掉下的毛笔重新挂上笔架。
“老领导,知远可是年纪轻轻就做教授的人,你可别这么说。”温重华忍不住替季知远
“小砚可是三岁握笔的天才”
温砚不免汗颜,这二老多少有点身份错乱的感觉,怎么都逮着别人家的孩子猛夸。
“咳时候不早了,温老师是不是可以放下笔回房休息了”季知远轻咳两声,中断了二老没什么营养的争论。
他用的是“可不可以”这样的问句,但语气和眼神,则是不容置喙的模样,温砚哪敢说“不”,乖乖离开案桌,挪着步子走出来,
“对,小砚你快回房休息吧,刚好点可别又折腾病了。”季盼山这才从“辩论赛”里退场,“爷爷给你带了些补品还有徽墨,那几块徽墨可是上品,别让你爸独吞了。”
温砚弯眼勾唇“好,我明天就用。”
他的笑容干净纯澈,不掺一点污浊,那对梨涡更是甜的叫人沉迷。
季知远错开眼神,不敢多看。
“季大哥,你回竹青居了么我们可以一起回去。”温砚像是知道他
“你和小砚一起走吧,我等会自己回去就好了。”季盼山率先开口。
季知远点头“好,路上让启叔慢点开。”
“老启二十年驾龄,比你靠谱多了。”
“好好好”
离开了书房,二人并肩走
岚京的冬夜,温度向来都是零下,今天也不例外。
好
是初见那天,季知远戴的那条格纹围巾。
应该是刚刚洗过,带着淡淡的洗衣香珠味还有一点季知远身上那股熟悉的玉龙香。
温砚将脸埋
一路上,二人都没怎么说话,男人只
“不会。”温砚接话,抬眸盯着他的后脑勺,“过两天,我打算去秦镇一趟。”
跟前的季知远闻声,猛地滞住脚步“你身体还没好”
话音未落,只觉后背肩下被一撞,并不觉得疼,只是稍稍一麻。
觉得疼的,是身后的温砚。
“唔。”他只觉鼻梁骨要碎掉了,又痛又酸。
他没料到季知远会忽然停下来,没能刹住脚步,鼻梁骨直挺挺的戳上了男人硬邦邦的肩上肌肉。
季知远迅疾的转回身,满脸焦急“没事吧”
温砚用手捂着鼻子,晃着脑袋。
庆幸脖子上的围巾绕的圈多,起到了一定的缓冲作用。
“我看看。”季知远俯身,微微弯眼,轻轻伸手拉下温砚那只掩
温砚的鼻头细巧挺秀,还好没被他撞歪,不过鼻尖有些泛红,他的皮肤很薄,泛红的地方,像是要凝出血来。
“疼不疼。”季知远蹙起那双剑眉,有些自责,“抱歉。”
温砚睁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盯着近
“没关系,不疼的。”温砚将泛红的鼻子往围巾里
“听到你生着病要往外面跑,我一着急”季知远低眉,语气懊恼。
“没事啦,过两天我再好一点,我再去。”他想趁着年关前,去看看贺词。
“去玩吗和沈焉”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季知远不由顿了顿。
他猜不到温砚带病出门的原因,除了这个。
“不是。”温砚依旧
“一个人去”
“嗯也没人陪我去来着。”温砚回答,抿唇量不露出试探的痕迹。
季知远只是点头,没有再问下去。
这让他大失所望,心尖开始泛酸,这种酸痛远超鼻子上的酸疼。
不知不觉间,二人也漫步到了明静轩门前。
温砚低着脑袋走进门。
男人却
“好。”他忍不住再度失望,极掩
随即重新迈出步子往屋子里走。
身后的季知远目送着温砚进屋后,才转身回竹青居,眸色漆黑,似乎也
不久后,他便拿出手机不知拨通了谁的电话:“那个研讨会我可能去不了了,我过两天可能要出去一趟”
寒冷无星的夜,总有一轮皎洁的月。
为了早点恢复,温砚这几天都乖乖的待
季知远知道他一定待得无聊,所以想着随便出席一下这个酒宴就带好吃的回去。
这是韩维家办的酒会,他不好拒绝,只能来逛一圈。
“你看看,姓沈那家伙多得意。”韩维搭着他的肩膀,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的沈焉,“全市都知道他追到温砚了,和温家关系匪浅,一个个都上赶着巴结他呢。”
温家祖上是王府出身,家境殷实,历经百年沧桑,不断
而温砚,是温家这新一代里,最有出息的一个,是整个家族的骄傲。
沈焉这样的暴
季知远握着手中的高脚杯,眼神剜向不远处春风得意的沈焉。
男人西装革履,笑得开怀,举着高脚杯的手,露出一节手腕,那枚温砚买的金表便赫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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