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
“新婚礼物。”
温砚说着,耳根不禁
站
难怪画着相思树和比翼鸟,原来是送给他们的新婚礼物。
新婚。
直到现
他伸手,轻轻触碰画中的相思树,思绪万千。
“贺老师的身体好点了吗”大概半分钟后,他才渐渐松下手。
温砚轻叹,摇头“不见好,贺家那群里也不乐意管他”
“别太担心,我认识一位外国的医生,专攻心理学,
“好,我问问他愿不愿意。”温砚这才想起自己刚刚是
他把去看外国医生的提议
“我先替贺词谢谢季大哥了。”温砚放下手机。
“客气什么,这么好的新婚礼物,应该是我谢谢他。”季知远不禁又看了好几眼墙上的画,张唇感慨的颂出,“
这句带着温度的诗传进温砚的耳畔。
他能听出男人语气间的感慨,总以为男人是
他不禁用那双布满惆怅的眼望向季知远“季大哥。”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困了,我先回房休息。”温砚摇头,有些勉强的笑。
他原本想说如果季知远想离婚,随时都可以,却不知为什么,话到嘴边又被自己硬生生咽下。
不甘心的。
怎么能甘心呢。
他才不要玩高尚,就算捆也把季知远捆
“好,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季知远点头。
二人从书房出来,各自进了卧室休息。
和年前那几天一样,温砚睡
清晨,温砚伴着生物钟清醒,
他的衣服还放
吐着牙膏水的温砚呆呆地回“好。”
抱着一套西装路过卫生间的季知远停下脚步,探头望向洗漱台边的温砚。
他穿着一套鹅黄色的睡衣,衬得他的颈脖愈
“换完衣服来吃早餐,草莓酱配新鲜牛奶吐司。”季知远只是看着眼前这派风光都觉得心情很好。
温砚将牙刷放下,扭过脸来点头。
刚刚睡醒,他的脸粉扑扑的,脸颊上的肉鼓起,总让季知远有冲上去捏两把的yu望。
于是匆匆回过身,
往门外去。
温砚洗漱完,
换了件舒适的浅色连帽卫衣往楼下去。
只见开放式的厨房里,身着款式考究的墨色西装的季知远端着两杯热牛奶出来。
温砚揉了揉眼睛,坐上餐桌“今天要去哪里吗穿这么正式。”
“有个学术会议要出席一下,估计要中午我才能回学校来接你。”季知远回答,将一块吐司涂满草莓酱递给了温砚。
“我下课也中午了,季大哥慢慢来。”温砚拿起吐司啃下一大块。
“好。”和往常一样,男人又剥了一个没有蛋黄的鸡蛋给温砚。
吃完早餐,季知远去车库里开车,温砚给云胡的小饭碗里装上猫粮和水,随即穿鞋关上门。
到学校后,温砚照常上课,课上的气氛依旧活跃,但因为有一个会及时替他拉主线任务的孟向北
“老师,想
温砚扶额,无奈的笑“不如好好跟着老师学,等着别人来追着买你的字。”
“我宁愿相信秦始皇。”学生哀哀的口气配着这句话惹人
不过,毕竟是岚大的学生,玩归玩,学习能力都不差,这几次上交的书法作业里,不乏优秀者。
譬如孟向北。
男孩的字带着一股野蛮生长的劲,技巧上用的虽然还不娴熟,但是这股劲却很是难得。
孟向北也很好学,总是来温砚的办公室虚心求问。
渐渐的,两人也慢慢熟识起来。
“老师,上次您不我的徽墨,那今天中午我请老师
温砚刚刚到季知远
“老师带你去吃,不许拒绝,不然这次书法比赛我就不做你的指导老师了。”明明说着威胁性质的话语,却叫人觉得毫无威慑力,甚至还有点可爱。
孟向北垂头“好好吧。”
温砚满意的点头,带着孟向北去了学校边的一家粤菜馆。
他指着菜单随便点上几道海鲜,考虑到孟向北这个正值壮年的小年轻,他还特意多点了几道肉菜。
“老师,我们两个人吃是不是太多了。”孟向北看着满圆桌的菜肴,眨巴着眼。
这家粤菜馆虽然是开
“没事,敞开吃,吃不完的话喊你的朋友一起来吃。”温砚回答,拿起竹筷夹起一片蛏子。
“我没什么朋友。”男孩回答,那双桃花眼随即垂下。
他有些庆幸刚刚自己没有执意要请温砚吃饭。
他原本想着一起去食堂吃顿卤肉饭,那是他
最贵最好的午餐了。
可是卤肉饭怎么能和眼前这桌他见都没怎么见过的山珍海味相比呢。
温砚意识到自己也许是说错话了,便急忙转移话题“这的海鲜都是从沿海空运过来的,很新鲜,你尝尝。”
“谢谢老师。”男孩有些拘谨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跟前的莴笋片吃。
温砚看着,就像是看到了从前的自己,不免心酸,替他转起圆桌上的转盘:“想吃什么自己夹。”
“好。”孟向北答应着,夹菜的时候依旧是小心翼翼的。
这顿饭吃的有些累,比温砚想象中的尴尬了一些。
思来想去,是自己考虑的不够到位,光想着带孟向北吃点好的,没顾及到他的心里感受。
他有了解到孟向北的一些基本情况,家里的经济条件艰难,但自己优秀又努力,靠着奖学金和兼职生活,
这样的小男孩,最是要强又最是有自尊心。
二人刚刚放下筷子,季知远便给温砚
温砚:我
季知远:好。
从饭馆出来,温砚和孟向北
“让老师破费了。”刚刚温砚结账的时候,孟向北有看到账单,快四位数的价钱。
“没什么的,好好准备比赛。”温砚轻轻拍了拍男生厚实的肩,努力装的老成一些,“有哪里不会不懂都可以来问我。”
孟向北只觉肩上忽的一重,鼻间满是温砚身上好闻的味道。
没有对于木质香调的概念,所以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总之,叫他觉得,如沐春风。
彼时,二人跟前的马路边赫然停下一辆气派的黑色轿车。
“老师先走了哦,你快回学校吧。”温砚松下手。
“好,温老师再见。”孟向北点头,站
只见温砚小跑至车边,弹开车门的同时,车窗也降了下来。
车窗里,身着墨色西装的季知远微微偏过脸来,神色不清的望着他。
表情严肃,眼神里夹着一点寒意和警戒的韵味。
不给他多做分析的机会,车窗和车门同时合上了。
上车后的温砚低头绑上安全带。
季知远将刚刚冰冷的眼神起,转眸望着他:“我看车外是孟向北你和他一起吃的饭么”
“嗯,他刚刚午饭前还
“小砚好像和这个学生聊的比较来”季知远不止一次见过孟向北像块狗皮膏药似的粘着温砚。
上次送雪梨的画面他还历历
他实
“对,他是个很好学优秀的孩子,挺好的,我想多帮帮他。”温砚点着头,开始高度评价起孟向北,“他的字写的也好人长的也清清爽爽的”
他每说一句孟向北好,季知远的心就跟着抽一下。
“是个好苗子。”男人近乎是舔着后槽牙说出的这句赞扬。
“是呀,我也觉得,假以时日,他一定能”以为眼光得到认同的温砚情绪愈
话还没说完呢,他便见双手拧着方向盘的季知远的左鼻孔渗出血来,殷红的血从鼻腔滚出,滑落。
温砚一惊,急忙出声:“季大哥,你怎么流鼻血了”
拧着方向盘的季知远默默将车靠边,淡定的开口:“估计是和孟向北这个名字犯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