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汤应该放多少盐啊”温砚举着盐罐子,扭头问季知远。
男人只穿了一件无袖的白色背心,头顶立着几根呆毛,显然是刚睡醒。
他走进厨房,从温砚的腰后穿过手,握住他的手连带着盐勺,舀出一勺盐洒进锅里卖相不太好的菌菇汤里“有加其他调料吗”
“嗯加了生抽,胡椒,五香粉”温砚越回想越觉得自己加的调料也太五花八门了。
圈着他的男人不禁眉心一跳,控制着勺里的盐粒没再洒进汤里“那加一点就好了,不然太咸。”
温砚一直觉得烹饪和书法一样,是门艺术,显然,他是没有烹饪这门艺术的慧根的。
只能茫然的点点头“那我关火。”
他拧掉煤气的开关,想俯身从橱柜里拿个碗来盛汤,身后抱着自己的季知远却没有松手的意思,腰间的双手反而愈环愈紧。
“你先松开,我盛汤。”
男人并不听,将下巴抵
“怕什么”
“怕你不见了,怕昨晚和今天,都是我
温砚听着他的话,不禁动容,伸手抚上自己腰间的那双打手的手背,像是
“再抱五秒。”季知远头一次觉得自己是个自控力低下的人,黏上软乎乎的温砚就舍不得撒开手。
果真过了五秒左右,身后的男人松开了他的腰肢“辛苦了,我来盛,你去餐桌上等。”
季知远说话的同时,已经蹲下身拿出了汤碗。
温砚也不客气了,自觉地摘下围裙退出了厨房。
他做了两菜一汤,又把中午剩下的菜热了起来。
毕竟晚饭很有可能还是只有中午的剩菜是能吃的
餐桌上,他做的炒土豆和青椒肉块以及颜色很怪的菌菇汤,和季知远中午做的菜品连画风都不一样。
“我下次还是做糕点吧,我做糕点还是还是好吃的。”温砚只能无力的挽尊。
“这些做的也好吃呀。”季知远非常给面子的夹起一筷子的土豆丝,塞进了嘴里。
好吧,是土豆条。
温砚见状,也夹起一筷子尝起来。
即使是自己做的,他也着实夸不出来,“好吃”这两个字。
看着季知远为了捧场还要说这么违心的话,他不由自责,哀哀叹口气“以后做饭还是得靠季大哥了,我还得再练练。”
“你的手是握毛笔的,不是握锅铲的,不用练,以后的一日三餐都交给我。”这是季知远的心里话。
他的温老师自小十指不沾阳春水,没道理和他
他才舍不得。
“我想着你每天工作那么忙还要照顾我,太辛苦了。”
他时常佩服季知远,上的了厅堂又下得了厨房,不像自己,只会甩甩毛笔。
“这有什么辛苦的。”
季知远偏眸看他,眸中是不用压抑的柔情万千“吃吧,吃完我洗碗,你去喂云胡。”
温砚点头,有点不敢直视他的那双星眼。
那双眼,仿佛有魔力,他只要对上,就会沦陷。
饭后,伴着厨房里的流水声,温砚抱着云胡
云胡最近被养的营养过剩,圆了不少,越来越像一个球体。
温砚决定不给它喂猫条了,云胡趴
“不行,撒娇也没用,今天只有盆里那些。”温砚语气坚决,搓着它的圆脑袋。
洗完碗后从厨房里出来的季知远见到地毯上的温砚,蹙起眉“不要坐
温砚不止一次被男人抓包,有点不好意思的抱着云胡赶快起身。
他转身便见到眉头紧皱的季知远,抱着云胡上前讨好“云胡快看是谁,是爸爸诶,让爸爸抱抱你。”
云胡倒像是还没认季知远这个老父亲,小肉爪挥动着“喵”
这还是这么久以来,季知远第一次被正式的冠以“爸爸”这个头衔,紧锁的眉头一下便展开了,伸手接过云胡,摸了摸“爸爸给你拿小鱼干吃。”
云胡的心眼和人没什么区别,叫声一秒变夹,“喵”的一声讨欢心。
“不行,它要控制体重,今天不能吃了。”
“你看,是妈妈不让你吃”
云胡我这只小猫咪也是你们y的一环嘛
和云胡玩了一会后,季知远又去厨房熬晚上的中药了。
温砚虽然已经不
季知远怕反复,一直都盯着吃药的时间,不厌其烦的喂他喝药。
吃完药,季知远便督促着他“不早了,上床休息”
“嗯,季大哥准备什么时候睡”温砚抿着唇,其实是想问季知远要不要搬过来住。
但话到了嘴边硬是说不出来了。
“学生有几篇论文,我得帮忙改一改,你先睡。”季知远回。
“那你别忙太晚了。”温砚点点头,经历了漫长的心理斗争后,还是没能说出口,起身,“我先上楼了。”
“好,晚安。”季知远目送着他。
“晚安。”
季知远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温砚,直至他的身影消失至木梯转角。
眸中的神情,复杂的叫人看不明白。
温砚没什么睡意,一躺上床满脑子都是季知远。
他只是模糊的确定,季知远喜欢自己。
至于男人为什么喜欢自己,什么时候
喜欢的自己,
这种喜欢是十分还是五分,
他都不清楚,不知道。
越想越累,再加上身体确实有点疲倦,他便迷迷糊糊的眯上了眼。
翌日清晨,他醒来的时候,季知远已经去上班了,厨房的保温台上给他留着热牛奶还有牛角包以及两颗剥好的鸡蛋,一颗剔除了蛋黄,一颗则是完整的。
想起之前他和季知远怄气,不肯吃男人剥的鸡蛋,就随口说自己想吃有蛋黄的。
没想到季知远倒是记得清楚。
他将两颗鸡蛋都吃的干净。
肚子和心口似乎都被填满。
想那么多干什么呢,反正现
午后,男人下班,领着江老一起回到别墅。
江老顶着一头花白的头
他替温砚把完脉后,
“江老,小砚的身体比起年前是个什么情况”季知远很是认真的询问着。
“那当然要好上一些啦,我江某的医术又不是骗术。”老人撇嘴,有点老顽童的气质,“我
“好,麻烦您了。”
“诶,不过我得提醒你们啊,这个药吃了身体是会有点上火亢奋你们又是新婚燕尔的但是,得节制啊,不然,伤身的。”江老严肃的提醒着。
也难免他误会,毕竟温砚的嘴巴还没彻底消肿,看着确实是让人浮想联翩。
温砚的脸也即刻被闷熟。
“哎呀,都低着脑袋干什么,听见没有。”江老当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毕竟行医数十年,什么都见过了。
“我们我们知道了,您喝茶歇歇。”季知远硬着头皮应声,递上重新斟好的茶盏。
坐
送走江老后,季知远又赶着去了一场讲座。
温砚也没得空,个人展的事情虽然是由政府和书法协会
周二,他撒着娇求了季知远大半天,男人终于松口让他回学校。
路上的时候,他便给包括孟向北
季知远开着车,默默
温砚一路上光顾着
下车的时候,被周遭重叠的目光穿透的时候,才注意到今天季知远停车停的有多招摇。
他意外的睁大了眼,用惊异的眼神望着车头另一边绕过来的男人“你是不是忘了”
季知远悠哉的迈着长腿,锁掉车门后随手将车钥匙塞进外套口袋里,装傻“忘记什么”
“忘记要把车停
“乱传什么”彼时,季知远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自然的牵起他的手,“你本来就是我老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