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现
脑子一热就穿上了季知远的衬衫,结果,今天连起床都成了难事。
男人倒是一脸的餍足,圈住他一只手就能覆住的细夭“抱你去洗澡”
昨晚折腾的太久,结束的时候温砚已经是昏睡的状态,简单的清理了一下,他便抱着温砚睡了。
怀里的人摇摇头,艰涩的开口“不要,我还想睡一会。”
“好,那再睡会。”季知远低下头,吻了吻他的头
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是正午。
季知远难得陪着他又睡了一个回笼觉,等到温砚彻底清醒后,也不管他乐不乐意,抱着他进了浴室。
温砚红着脸被某人按
好
“你喜欢白玫瑰还是红玫瑰”
坐
“你怎么还
“那不一样。”季知远语气认真。
“那白玫瑰吧。”温砚思索一番。
“好。”
温砚以为,季知远应该不会再特意的去办求婚了,毕竟戒指他都已经戴
再者,这两天,季知远还要去外地出差。
男人回来当天,是周六,他也没什么忙的,便跑去接机。
季知远一身卡其色风衣,风尘仆仆的走出来,鼻梁上还架着一副框型眼镜。
见到温砚的那一刻,意外之余不忘伸手脱下眼镜:“你怎么来了
“温习一下自己的驾驶技术,所以就开着车过来了。”温砚回答着,语气俏皮。
暑期的时候,他去把驾照给考了下来,虽然从前有司机以后有季知远,但他还是觉得,考一个也好。
“看来不是马路杀手。”
“我很厉害的好不好”
男人搂着他的肩走
“什么”
“游乐园。”
温砚的眼睛不由一亮,抓着季知远的胳膊:“现
“对,现
温砚
搜不出来一点。
温重华和文纾从来不会带他去这种以娱乐为主题的地方,小时候出去旅游,也是去博物馆、去山庄、去展馆
年幼的温砚当然想去游乐园这样的地方,却只能从童年的玩伴嘴里领略风。
车子一路飞驰,不一会,二人便到了游乐园外。
季知远牵着
他,走进充满梦幻和欢笑的乐园。
“我想玩这个,还想玩这个那个那个”温砚指着不远处的各项游乐设施,恨不得都玩一遍。
随即拉着季知远满场跑,买了一堆的小吃还有小饰品。
季知远成了人形挂架,手里端着椰汁炸串,手臂上还绑着一个史努比气球。
排队玩大摆锤的时候,温砚掏出手机开始和季知远拍照。
季知远从来不自拍,面对镜头的时候,不免浑身不自
“你不是说我们除了结婚证以外就没有其他合照了嘛,那以后我们每天都拍一张。”温砚踮起脚,空出一只手来掰过季知远的脸。
眯起一只眼睛,拍下搞怪的第一张合照。
接着是一串的连拍。
季知远显然还有点不自
“我把我们的合照做成壁纸,以后你看手机就好啦,不要动不动掏出结婚证来,多奇怪。”温砚开始用某图工具制作封面。
“好。”季知远低眸,看着身边的温砚,有一种梦幻的幸福感。
秋意正浓,游乐场里种的枫树早已映成火红。
和他去年回国时候的景象很像。
但却又好像不一样。
今年,他的身边有温砚。
他牵着温砚的手,几乎玩遍了游乐场中的所有设施,直到夜幕降临。
他带着温砚来到巨大的摩天轮下。
夜色中,摩天轮外装饰的灯散出浪漫绚丽的色。
“好漂亮。”好像幼年时他想像的画面
季知远温柔的握住他的手,五指穿进柔软的指缝间,手掌随即紧密贴合。
“我们进去吧。”他带着温砚往桥厢里走。
进到桥厢,摩天轮开始缓慢启动。
温砚才开始反应过来:“诶,怎么现
好像刚刚他们玩完旋转木马以后,游乐园里的人忽然就不见了。
蓦地,一捧包装致的白玫瑰闯进他的视线。
“你从哪变出来的。”温砚不由欣喜,伸手接过,手指轻轻抚过娇嫩的花瓣。
季知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有些局促地从口袋里摸出装着腕表的礼盒。
“求婚戒指已经戴
夜色下的桥厢里,光线并不充足,致昂贵的腕表却依旧闪耀。
温砚捧着花,
“小砚,我总是不够勇敢,我总是想,我不能太贪心,所以,错过了很多很多能和你相爱的时间。”男人不知是情到深处,还是太过紧张,音色里带上几分颤抖,“好
表盘上的秒针“嘀嗒嘀嗒
”地走着。
温砚垂眸,看着男人手中的腕表,又抬眸,望向男人那双眸色深深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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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大哥。”他轻唤,缓缓抬起手,扯了扯针织长袖,露出纤细粉白的手腕,“你猜,我做过最勇敢的一件事是什么”
“什么。”
“那个雨夜,敲响了老宅阁楼的门。”他回答,眼眶开始
季知远听着,将腕表轻轻搭
“那你猜猜,我做过最勇敢的事情是什么。”
“什么”
男人将他抱进怀里,手掌压
摩天轮顺着运动轨迹,
岚京璀璨繁华的夜景眼底。
男人带着磁性的嗓音也
“赌你会喜欢我。”
温砚将下巴抵
“我当然喜欢你。”
“是最喜欢吗”
“不然呢。”温砚瘪嘴,“我从小到大只喜欢你,你呢你
脑中不自觉浮现出温砚的脸,和那对让人心醉的梨涡。
所以,他从不敢让自己闲下来。
“没有。”他侧过脸,吻了吻温砚细腻的脖颈。
等等,从小到大
他忽而
“从小到大那沈焉”
他极少
“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没有别人,从来都只有你,笨死了。”温砚抓着他身上的风衣面料,“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他,只是趁机报复再利用一下他而已,”
“报复”
“我应该和你提过吧,贺词得病,很大的原因,是他被一个混蛋给骗了,沈焉就是那个混蛋。”温砚将脸蛋抬起,稍稍从男人的怀抱里退出一点,那双狐狸眼紧盯住他,“至于利用,是我想利用他来推进我要和你坦白,我确实是处心积虑,蓄谋已久的和你结了婚。”
他一直没有提起,是他也觉得,这件事,他实
他怕,季知远会不会因此对他改观,会觉得他是个城府颇深的人。
他怕季知远会不喜欢这样的他。
“如果,你觉得这样的我很陌生,你不喜欢,刚刚的求婚可以不作数”他说着,声音越说越弱。
眼角微微上翘的狐狸眼也缓慢垂下。
直到季知远开口:“为什么会不喜欢,无论你是什么样的,我都会喜欢。”
像是溺进深海中的人被救上岸,渡了气。
温砚被失落占满的眼忽的被点亮,阴霾也被驱散干净。
他再度抬眸,
对上季知远的星眸:“真的吗”
男人的脸朝他倾来,唇瓣犹如羽毛般轻柔的抚过他光洁的额头。
“你蓄谋已久,我又能光明磊落到哪去呢。”季知远笑着,唇角向上勾,温柔又亲昵地唤着:“小砚,你已经自投罗网了,不可能不作数,这辈子,你和我,已经绑
摩天轮已从最高处缓慢下落,季知远圈着温砚,看着玻璃外的夜景。
从桥厢里出来,温砚只觉左手上沉甸甸。
他想,这可能是幸福的重量吧。
季知远牵着他,漫步
“你是包场了吗”温砚问着,不然游乐园里不可能会没有人。
“嗯。”季知远点头,“原本是想包一整天的,但是韩维说这样太明显了,你到游乐园门口就能猜出来我要求婚,所以我就包了晚上。”
“难怪。”温砚偏眸,抬起视线,望向季知远的侧脸。
眼前,是他年幼时的梦中才会出现的场景。
“我以前做梦都想来游乐园,但我做梦都不敢想”他晃起和季知远十指紧扣的手。
“不敢想什么”季知远的手臂也跟着他的节律晃荡。
“不敢想和我来的,是你。”
道旁的枫树上,随着晚风吹下一片红枫叶。
温砚摊开手掌,接住那片飘零的落叶。
就好像,接住了飘摇破碎的童年,也接住了温暖灿烂的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