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灼叹了口气, 手撑
云宿川点了点头, 知道江灼心情不好, 也没说话,默默陪着他回到了村子里面。
他的车就被停
至于那些村民们,虽然怨灵的事情得到了解决,但他们身上的罪孽也是不能够抹除的,享受过富贵,又变的一无所有,常年
这整整一个村子的人, 江灼自己
两人没再进村,上车从后备箱里找了件干净衣服套上, 云宿川又将招魂铃和安魂鼎翻出来,他们这才重新回到了刚才的地方。
江灼用树枝
随着这声音的指引,方圆数里之内,淡淡的银色光辉从褐色的土地中升起,星星点点的浮动
这些光点都是附近被压制多年无法投胎的魂魄,它们怨气不足,难以作恶,法力不够,又不能成型,只好年复一年地等待着,终于迎来了超度。
江灼只觉得疲惫不堪,画完法阵过后就推开了,找了个有太阳的地方坐着,胳膊搭
但是坐了一会,江灼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脏猛然一跳,有种莫名的悸动
手腕上江老给的那个长寿锁也开始隐隐地
江灼站起来,冲云宿川道“你先
云宿川回过头,有点不放心“我陪你?”
江灼道“不走远,就
云宿川犹豫着说“那行,你去吧。有事及时打电话,别让我担心。”
江灼说了声“知道”,起身就走了。
树叶
他有种微妙的感觉,似乎这是正走
手腕上的长寿锁一下子断开,金色的小锁落
江灼的手都
这样一看就看出来门道了,他突然
所谓“青龙宜紧不宜迫,案山要近明堂卧”,这一片大山的北面,山脉连绵起伏,正好形成了青龙环绕之势,中间一弯湖水浑融,正如龙首吐珠。
如果仅仅是到此为止,原本是十分难得一见的宝地,但偏偏不知道是哪里的开
有一截城墙恰好从龙颈上横过,终点处还盖了一座七层小塔,这样一来,龙颈被勒,气脉断绝,宝塔镇灵,不得翻身,更惨的是大概是坏境保护不力,连湖水都枯竭了,好好一片宝地就变成了斩刀绝脉地。
江灼走到城墙边上看了看,砖瓦不算太古旧,目测建起来也就是近几年的事情。
他的心脏砰砰急跳,告诫自己冷静冷静,将整件事情又
二十多年前,江辰非就是
那么就可以进一步推测,因为城墙和塔楼等建筑都是近年来建成,所以
但是由于后来地形
虽然上述的一切都源自于江灼的猜想,但是完全说得通,唯一存疑的一点就是——既然之前无法感知,为什么今天他突然感觉到了那种血脉牵系?
这当中,肯定还有一个什么条件变化了。
江灼又
湖上方有一半被山石挡住,如果仅仅是雨水,浇不到这么均匀,一定有新水源进来了!
江灼心念一动,猛地抬头,赫然
这里本来是没有水源的,因为刚才与怨气动手的时候,怪物不断掀动地面,沈子琛又召唤骷髅,使得泥土松动,山石崩裂,这才造成了地形的改变。
即使龙颈被绕,依然是一条困龙,但是只要有水,便有生机,长此以往灵气积攒,即使冲破禁锢,也并非没有可能。
原来如此!沈鑫对付他们的时候,一定不会想到这一点,可见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江灼可没有那个耐心“长此以往”地等待下去,他找到了一切
江灼正要再劈,上方远远传来云宿川的声音“小灼?小灼!江灼,喂,跑哪去了?”
想必是他那头的事情办完了就出来找江灼,结果
云宿川看见他,小跑着从山上下来,冲到湖边,问道“你
江灼简单扼要地给云宿川解释了一番,他说话的时候,湖底总算不是略有湿润,而开始有了一些积水了“我要把这个湖变成活眼。”
云宿川只觉得这件事非常神奇,江灼讲述的时候他就四下打量地形,结果
云宿川心中升起一个念头,见江灼急着劈石头,也就暂时没提。
他对江灼何其了解,见对方一扫之前的颓废,眼中也隐隐多了些期待的神采,即使不明说,也知道他
云宿川也跟着期待起来,又怕最后的结果让人失望,他实
江灼点了点头,跟云宿川同时向后退开,两人各站一边,正好与水流涌出的位置呈三角之势,然后一起起手运剑。
他们两个不属同门,但多年来没少切磋,再加上经常一同对敌,总有些威力极大的合招。这一起手,虽然运剑的方向和力道都是正好相逆,但一正一反,互相推助,剑锋辉映之间,虽然还没有完全刺出,周围便已经爆
罡风鼓荡,灌入襟袖,江灼沉声道“出剑!”
两剑齐齐同出,速度方位配合的恰到好处,彼此牵动,互为气机,凌厉无匹的剑意仿若凝为实质,喷薄而出。
山石崩裂,水流轰然涌出,万千水汽蒸腾而起,河水上水花洋洋洒洒,
江灼和云宿川身上都被溅了一些水珠,两人却顾不得擦,一起紧紧盯着出水的地方,只见水流湍急,很快便将湖填的半满了。
随着湖中水位的不断上升,青龙得到滋养,风水局中多年来积攒不得出的生机重新漫溢,灵气
江灼两颊
就连云宿川也很少见他这样,不由失笑,心中又暗暗祈祷一定要成功,点头道“那快走吧。”
江灼上去之后,果然感觉到那股吸引他前来的气息更加强烈,比起山下翻天覆地的变化,山顶上要平静很多。唯有不远处,两棵粗壮的大树倒
江灼过去,用剑鞘顺着崩裂的地方使劲挖,云宿川
两人废了这么大的劲,也不知道最终的结果会是如何,江灼提醒道“你轻一点,万一挖到什么,别碰坏了。”
“好。”云宿川又想起了自己刚才想到的疑惑,说道,“你说开
江灼闻弦歌而知雅意,道“你觉得这是故意为之?”
云宿川“嗯”了一声道“非常怀疑。”
江灼说“那我补充一点,刚才我去那城墙上面看了,除了有些风雨吹打的痕迹,其他都很新。要是有游客来玩的话,就算大家都素质很高,没有刻下什么‘到此一游’作为纪念,怎么也该有踩踏或者抚摸的地方,但是也没有。”
云宿川手下的动作微微一顿,抬头看了看江灼,说道“那看来猜对了。”
江灼道“但是我想他们大费周章见这么个东西,不可能就平白
云宿川刚点了点头,就觉得手下的触感有点不对,连忙道“我好像挖到东西了!”
江灼忙凑过去看,云宿川小心翼翼地将最后一层薄土用手推到两边,只见下面露出来一个石板。
石板上有一行凹进去的古怪咒文,江灼把云宿川推开,抢着将手指
云宿川本来也想这么干的,他知道江灼是担心他的血液不能再生,这才抢着划手指,摇头一笑,将他的手拉过来,烧了一张治疗符,把灰洒
但是直到云宿川把江灼的手放开,石板上都一点反应也没有,江灼蹙眉道“难道这种方法不对?这咒文到底是拿什么东西写出来的?”
云宿川心中一动,说道“小灼,你那不是还有一支金笔吗?上回咱们拍综艺的时候,跟沈子琛从鱼嘴里夺出来的。那个会不会有用?”
他一提醒,江灼也想起来了。说来把金笔吐出来的刀牙鱼还是古时候呼云山的一种特产生物,而这里正是呼云山废址,两者之间的联系可以说是千丝万缕。
江灼连忙取出金笔,再次顺着咒文划下,这一回,字迹中
同之前一模一样的银色光点冒出,顺利地组成了一个比两人稍年长一点的男子形象,气质温润柔和,清俊眉眼依稀熟悉。
他半飘
江灼刹那间热泪盈眶,冲口道“爸!”
江辰非一怔,然后转过眼来看他。
他死时魂体同样受到重创,魂魄已经有些散了,江老曾经无数次派人招魂也没能成功,后来因为宝地灵气的滋养,江辰非逐渐恢复意识,用了数年才凝聚出了魂体形状,虽然后来由于外力的镇压,他无法脱困,但却对这段日子是有记忆的。
江灼已经长得这么大了,但是眉目间仍是依稀有小时候的影子,再加上气质与林琼相似,江辰非辨认片刻,试探着说“小灼?”
这熟悉的声调让江灼确认了,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从地上站起来,目光紧紧盯着江辰非,多日来怀着希望寻找,那期待又
江灼能够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这一刻终于见到了父亲,是应该喜悦的吧,但是担忧褪去,连日来的焦虑就化作了更多的愤怒涌了上来。
江灼道“是我,都二十几年没见了,你还记得我吗?”
江辰非静静地看着他,眼中有悲伤有愧疚。
心情大起大伏,实
江灼忍不住又道“你死的轰轰烈烈,留下一个莫名其妙的结局给外人猜测误会,但是连一句话都没有留给我!既然如此,你们生我干什么?你说话啊!我好不容易找到你的……我不是想站
“对不起。”
江辰非如梦初醒,终于意识到这真的是他已经长大成人的孩子,愧疚与柔情交织,他向前挪了挪,似乎想去触碰江灼,又怕对方不愿意,把手了回来。
江辰非柔声道“儿子,爸爸妈妈生你,不是没办法了才这样选择,是因为我们爱你,想让你看看这个世界,想让你好好的长大。不管爸爸跟你妈妈的感情如何,你都是我们的孩子。”
他说的小心翼翼,语气中甚至都都带着一些讨好了,江灼把头转开,江辰非沉默了一会,又道
“我
江灼鼻子一酸,心中五味陈杂,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如果他再小个五六岁,正是脾气最盛的时候,恐怕无论江辰非怎样说,江灼都不愿意原谅他,可是经历过这么多事情,江灼自己也懂得了许多人世间的无奈。
江辰非去世之前的情况是他亲眼看见的,根本没有太多思考的时间,身已许国,但亦成家,面对责任面对亲人,应该如何抉择?
如果可以,谁愿意出生入死,谁愿意背弃家人,但总有些事,需要有人去做啊。
这心情,大概正如他一次次从生死瞬间的险境中挣扎出来之后,回头看见云宿川默默陪伴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折腾了好几天,总算把所有完结文和连载文的封面都换掉了,还有专栏头像也会换,请各位天使不要因为不认识皮了就删掉我嘤嘤嘤。
因为前几天编辑通知自查封面底图字体有没有侵权,我对这个真是一窍不通,以前都是随便找淘宝做的,心里没底,只能又找美工全都弄了份新的,又一一上传。每天除了绞脑汁写文还得琢磨这些事,真是太麻烦了!
会画画会做封面真是当作者的一个实用技能,到处找靠谱的美工大大感觉好卑微。可惜我老了,学不会了,这是第三次不得已全部换封,希望不要再有下回,不然就上吊去。
昨天弄死了勺子爹,都没敢写作话,怕大家会杀我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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