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成风也没想到会这么巧。
刚好他从安全通道那边过来, 刚好温锦寒
思绪回笼后,他将手肘支
他所谓的表现自然是
温锦寒听完抽了抽嘴角, 并没有做任何评价。
毕竟曲成风和谢浅都是成年人,男未婚女未嫁, 都是单身,
作为外人、旁观者,温锦寒只有一个要求“你和谢浅之间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好。”
“别伤害到她,否则欢欢不会放过你,那我自然也不会放过你。”
简而言之,就是曲成风和谢浅之间的事情,不能惊动了陆时欢。
如果谢浅因为曲成风而伤了心,陆时欢肯定会替谢浅打抱不平,那到时候温锦寒肯定是要站
曲成风反应过来后,忍不住低笑了一声, “你丫真是有异性没人性第一人啊。”
“和陆时欢还没怎么样呢,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
“再说了, 我怎么可能伤害到谢浅,她伤害我还差不多。”
最后一句, 曲成风的分贝低了许多, 近似嘟囔, 很小声。
到现
昨晚他俩虽然喝了酒, 但并没有醉,所以不存
这种情况下, 一般只有两种结局。
其一, 从今往后他就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和谢浅修成正果;其二,他俩只不过是一夜情的关系,以后还是路归路桥归桥,各走各的道。
从谢浅的反应来看,曲成风觉得结局二似乎更贴近谢浅的心思。
为此,曲成风深感苦恼。
因为他想要的是结局一,他想和谢浅谈恋爱,从第一天
可谢浅这个人脾气性子与他相冲,似乎很是看不惯他,所以曲成风一直将自己心动这件事隐
若是今晚他和谢浅没有做越界的事情,他或许会一直揣着这份心意,直到老去死去。
曲成风和温锦寒其实很相似,若非有十足的把握去追求一个人,他们会把心思
正因如此,曲成风才会找温锦寒取经。
毕竟温锦寒现
他既然选择了对陆时欢主动出击,便代表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关于他俩的结局,想必温锦寒心里已经勾画好美满幸福的蓝图了。
可惜这一次曲成风想错了。
温锦寒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赢得陆时欢的心。
他只是觉得自己过去二十年里,一直畏畏缩缩像只缩头乌龟,揣着对陆时欢的满腔爱意躲
眼下有一个可以冲刺的机会,他若是继续躲着,继续畏畏缩缩,只怕以后孤独终老的那一天来临,他会懊悔的死去。
“所以你并不确定自己的付出能不能获回报”曲成风微惊,已经开始替温锦寒心慌了。
因为他的情况和温锦寒有那么点相似,代入感太强了。
车穿过长街,转了不知道多少个十字路口,经过了不知多少架天桥,温锦寒和曲成风终于回到了家里。
前者去洗澡,去之前还不忘拍拍后者的肩膀,“你要是对谢浅有那份心思,就好好想想怎么追她。”
“有需要帮忙的地方,管说。”
话落,温锦寒去洗澡了。
剩下曲成风去阳台那边又抽了两根烟,思绪很快便随着吐出的烟圈飘远了。
国庆长假结束后,陆时欢带着批改好的试卷早早去了学校。
临出
猛然
陆时欢仔细看了看,才惊觉谢浅脖子上有浅浅的红痕。
“你脖子怎么了”
“被、被蚊子咬了。”谢浅没敢看陆时欢的眼睛。
谢浅大概是疤痕体质,曲成风留
不过现
陆时欢点了点头,说是下班回来带点蚊香液。
离开家后,她坐公交
到学校时,陆时欢守了早自习,顺便把月考的试卷给了秦鸢,让她
当时她见秦鸢小脸莹白,唇上也没什么血色,看上去一副虚弱的样子,还皱眉担忧地问了一句“身体不舒服吗”
秦鸢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眼眸暗光涌动,最终只是笑着摇摇头,“我没事,谢谢老师关心。”
她都这么说了,陆时欢只好多叮嘱一句“如果身体不舒服一定要说,请个假回家休息也是可以的。”
秦鸢笑着说不用了。
后来陆时欢便没再多问了,留了几张作文写得很不错的学生的试卷,打算上课的时候着重表扬一下。
早自习快结束时,陆时欢回了趟办公室。
便是那时候,秦鸢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抱着试卷根据卷子上的姓名一一送到对应的同学手里。
轮到曲正凡时,她的目光有意落
90分。
刚好及格。
甚至还有点欣慰。
毕竟曲正凡
他语文能考到及格线,应该都是陆老师的功劳吧。
秦鸢抿成一条线的唇瓣悄悄勾起浅显的弧度,抱着一沓试卷,徐徐往教室最后一排,正弯腰
到男生桌前时,秦鸢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上隐约可见一层细密的汗珠。
她行动越
曲正凡抬头看她,被她苍白的脸色惊到了,浓眉轻轻皱起,也和陆时欢一样,问了一句,“你没事吧脸色不太好。”
原本秦鸢想回一句没事的,可话还没说完,她小腹一股钻心的绞痛感迅速淹没了她的思绪。
秦鸢彻底丧失了说话的力气,手里的试卷散了一地,眼前忽暗忽明,天旋地转最终她眼前彻底黑了,耳边的朗朗书声突然消失,伸手不见五指的世界忽然变得无比的安静。
安静到她五感渐渐消失。
秦鸢晕倒了。
班长到办公室找了陆时欢,她当时正拿着水杯接水。
听到消息,连水杯都没来得及放下便急急忙忙跑回了班里。
顺手把水杯放
榕城三中的校医务室大多数时候形同虚设。
大概是还没到校医务室开门的时间点,门是关着的。
陆时欢不敢继续耽搁,让曲正凡背着秦鸢跟她一起打车去了离得最近的榕城中心医院。
到了医院里,陆时欢负责挂号,曲正凡背着秦鸢跟
大概半小时后,有护士过来告诉陆时欢,说秦鸢晕倒的原因是痛经。
陆时欢愣了半晌,才意识到原来痛经真的能严重到晕倒的地步。
后来她和曲正凡一起跟着秦鸢去了住院部。
秦鸢住的双人房,眼下只住了她一个人,倒还算清静。
医生已经给她用了止痛药,还挂上了水,说是秦鸢有些营养不良,贫血等症状,身子特别虚弱。
再加上经期疼痛,身体便彻底吃不消了。
陆时欢去医生办公室了解情况时,曲正凡便留
两个人的目光下意识对上了,床上的秦鸢不由拉过被子遮住脸,一副不想看见曲正凡的样子。
直到陆时欢回来,曲正凡才主动提出先回学校了。
他这么说无非是看出了秦鸢的窘迫,想着她现
所以曲正凡决定回学校去上课。
毕竟他答应过陆时欢,一定会追上学习进度,争取
希望高考的时候能有个好成绩,希望将来能和秦鸢考去同一所大学。
“秦鸢,你自己一个人待会儿可以吗”陆时欢打算送曲正凡去医院附近的公交站。
等曲正凡上车了,她再回来,顺便还得给秦鸢的父母打个电话,让他们知道秦鸢
病床上的女孩慢慢拉低了遮住脸颊的被子,冲陆时欢点了点头,“有事我会按铃叫护士的,老师您不用担心我。”
陆时欢过去摸了摸她的头,暗暗松了一口气,“那你睡一会儿吧,我很快就回来。”
话落,她和曲正凡一起走出了病房。
到护士站时,又跟护士说明了一下情况,拜托他们帮忙照看一下秦鸢。
走出医院大门后,曲正凡问陆时欢“陆老师,秦鸢她是不是每个月都会像今天这样痛几天”
因为医生说她是痛经导致晕厥的,曲正凡便想到女生每个月都会来一次例假。
他只要一想到秦鸢每个月都有几天会像今天这样难受,心也跟着揪得紧紧的,心情特别沉重。
这个问题倒是把陆时欢难住了。
曲正凡到底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了,和他讨论女孩子来例假总觉得有点奇怪。
可作为老师,陆时欢的职责就是为学生解惑答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