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味的忍, 还要妇联干什么
这样的工作态度,这样的工作人员,不能留留久了得出大事的
沈立轩就道“魏秘书,给我接妇联的郝主任”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他就道“郝主任,王香兰这个同志她的工作,你们得快做个回访对,就是上门回访,快有多快三天内”
妇联的主任郝秀兰,接到这通电话还莫名其妙的,要回访王香兰帮助过的妇女, 还不能让王香兰知道
她叫来妇联两个资历颇深的老大姐,把这事吩咐下去, 大姐们也负责,当天挑了个最近的,就去了。
去的这一家呢, 户主姓江,没出县城,就
老大姐有经验, 最先去的不是江家, 而是江家的邻居家,两人分头行动,把江家的情况摸清楚了才进了江家门。
邻居们说, 江家的老婆子确实有打儿媳妇的习惯,以前儿子还知道护着媳妇儿,这半年不知道怎么了,不顺心了就打。
大姐们听到这里就已经坐不住了,起身往江家而去,接待她们的是个年轻妇人,小脸寡黄,怀里抱着个小婴儿,身后还躲着个红脸蛋的小姑娘,瞧着是皲了。
一听她们是妇联的,小妇人脸色都变了,结结巴巴的道“那啥,我听了王同志的话,以后不和我婆婆吵架了,我要给我男人生儿子,生不出儿子我就让他找别的女人生,是我的错,我有罪,我对不起我男人,对不起江家,对不起我婆婆”
江婆子偷听见了,满意的点头,上次妇联那个王同志,真是她见过最负责任,最有本事的女同志,瞧瞧,要不是她,老大家的现
两个老大姐顿时脸色就不对了,对视了一眼,决定继续听这小妇人讲下去。
听完了,一个大姐从包里掏出两分钱,硬塞给小妇人,让她给孩子买个棒棒油擦脸用,瞧那小脸皲的。
小妇人小心翼翼的抱着怀里的婴儿,目送两个老大姐出门,眼角隐隐泛过一丝水光。
天底下咋还有王香兰那样的女人,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法,三言两语就给婆婆和老江洗了脑,母子俩现
从这门里出去,这两个大姐一个比一个脸拉的长,一回单位,就原封不动的把事情给郝主任汇报了。
调解婆媳纠纷,给人家媳妇调解成这个样子,这和她们妇联的工作理念不符合啊
“毛同志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她王香兰身为一个女同志,又是咱们妇联的工作人员,就是这么对待半边天的”
事实上,不管做什么工作,最怕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郝主任也生气,但是光凭这一家,也说明不了王香兰的问题,第二天,妇联里只要没要紧事的,都派去回访了。
不过半天一天的时间,回馈信息就放到了她的办公桌上,沈副县长要的就是这个。
王香兰工作时间不长,也就一年左右,能交到她手上的纠纷,满打满算也就十来个。
后续呢,就是这十来个妇女,没有再找到妇联来了,这就是成功了
工作报告这种东西,按理说是一定要写的,但是因为妇联的工作性质,里头的工作人员也不一定都是识字有文化的,更多的是和善的老大妈老大姐。
这些人呢,你让她写工作报告也写不来,但王香兰不一样,她初中毕业,能识会写的,为了表现自己,可不每次都写工作报告嘛
郝主任也不
现
王香兰帮扶过的妇女,有被儿媳妇打骂的老人,有被丈夫家暴的妻子,也有被父母虐待的女孩
儿媳妇打骂老人的,只有这个办得还算符合妇联的工作要求,但也只是勉强合格而已。
剩下的,跟
好了,就这么个干事方法,王香兰不滚蛋谁滚蛋,别说她舅舅只是个后勤主任,就算她舅舅是县长,是书记,这工作她也干不下去了。
蒋成只有一个亲姐,亲姐又只生了这一个姑娘,打小就当成眼珠子疼,王香兰被开除了,他这个当舅的急的团团转,找了几道人,才打听到前因后果。
这怕是得罪沈副县了
李梅梅今天上课也是开了个好头,孩子们都挺淳朴的,一听有了英语老师,要上英语课,一个个喜不自胜,耳朵支棱着听得认真着哩
她没有正式的教案,就教学生唱英语儿歌,一连教了三首,直到下一节上课铃声响了,学生们还意犹未,拉着不让走哩
再怎么着也不能占了别人的课头上课今天就这么着
从学校出来的时候,罗春苗还没有走呢,她卖的是脆麻花,五分钱一根,这年月零嘴少,孩子们都乐得买一根麻花吃。
李梅梅问道“春苗同志我现
罗春苗指了指她的篮子,里头还有大半麻花,卖不完她是不回家的。
那行,她只能一个人回了,半道上去了菜场,买了点卤猪耳朵,两斤排骨,昨晚上老沈说他想喝排骨汤,今儿就炖上一锅。
回家后,用灵泉水把排骨炖了,蒸上一锅白米饭,中午饭就这么吃。
两口子吃饭的时候,李梅梅把自己当老师的事情说了,又道“这么大一个县城,没有几个正经师范学校毕业的老师,一个老师教三门课,娃们学英语全靠录音机,你这个副县长得向上头反应反应。”
沈立轩往嘴里扒拉了两口饭,“这是应该的,老师的待遇也得往上提一提。”
他往妻子碗里夹了块排骨,又道“我们要孩子的事情,要不要往后推一推”
结婚后,那事儿满打满算也就几次,没有采取什么避孕措施,两口子也商量着顺其自然,怀上了就打算生。
李梅梅摇头,“不用,顺其自然就好。”
有个小娃叫她妈妈,挺好的。
晚上七八点的时候,蒋成登门了,不用说,是为了王香兰的工作。
一进门,先眉低眼低的冲着沈立轩喊领导,把李梅梅叫夫人,“沈县长,沈夫人,我这外甥女年纪小,不懂事,工作上的事情不太懂,但是她可以学,我和我媳妇商量过了,以后她就住
什么意思呢,是说以后王香兰就不
沈立轩干脆利落的道“蒋主任,开除王香兰同志的决定是郝主任下的,妇联是个什么性质的组织你也清楚,王香兰同志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影响了妇联的工作要求,她不适合干这个工作。”
蒋成哭丧着脸,他也是正儿八经的工农兵大学生出身,矜矜业业工作二十几年,才当上后勤处主任,唯一动用关系就是给外甥女安排工作,工作丢了不说,外甥女还得罪了领导。
沈立轩对蒋成的为人也多有耳闻,就连一向不喜欢管闲事的魏静也说过他两句好话,就安慰道“妇联的工作干不了了,供销联社国营饭店,或者一些国营私营的厂子,都是正经要人的地方。”
蒋成只好回家,他
这个说“我不喜欢表姐,也不愿意把我的床分给她睡,你别让她住我们家。”
那个说“表姐坏,老欺负我和姐姐,我不喜欢她。”
他妻子更是放了狠话“蒋成,你要是再敢把王香兰的事情揽到自己身上,咱俩就离婚,我带着孩子另过,你让你那个好外甥女叫你爸算了”
蒋成抹了一把泪“我能有什么办法,香兰是我姐唯一的孩子,我姐为了我牺牲了她的一辈子,我不全力对香兰好,还算是个人吗”
蒋妻冷笑着反问“你欠你姐的,我和两个孩子也欠她的”
蒋成想不到话反驳,只好闭嘴。
“再说了,你姐心里清楚,她和王香兰的亲爸勾搭上,到底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你,只要你这个傻瓜不清楚,一心想着人家是为了才和王香兰的亲爸搞
蒋妻气急了,不顾两个孩子
蒋成的儿子今年才八岁,懵懵懂懂,听不懂母亲的话,拉着姐姐的手就问“姐,二奶是啥”
这话问的蒋成的脸顿时就臊了起来,扬起巴掌就想往老婆的脸上甩,蒋妻也是个泼辣的,瞪着眼睛把脸往蒋成的脸上送,他到底没敢真打下去,一个巴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