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祖母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和自己一样的左撇子,一样的对花生过敏,跟娇娇同年同月生,又联想到妻子当年生产时,自己不
这一系列的巧合让万鸣心里掀起滔天巨浪,他几乎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迫切地想跑回家和妻子说说。
姜甜见万鸣突然脸色大变,手指微微颤抖,顾不上问他怎么知道自己花生过敏,忙关切地问“万叔叔,你没事吧。”
万鸣抬起头看着她,似有千言万语要说,似乎说什么都不合适,喉结上下滚动,什么声音也没
姜甜见他捂着胸口,以为他心脏病犯了,慌忙扶他坐下,“万叔叔,你别急,你身上带着药了吗”
万鸣。
知道她误会了,万鸣摆摆手,“没事,我有点儿急事要回家,就先不陪你吃了。”
姜甜满头雾水地目送他匆匆离开,草草吃了两口,出了食堂。
一抬眼,她怔住了。
对面大步流星走来一男人,身姿挺拔修长,烟灰色的西装外套敞开着,白色衬衫松松扎
这才几天不见呀,周东阳竟然跟换了个人似得,从头到脚焕然一新,连
骚包得要人命。
姜甜暗自嘟囔一句,小脸儿却不自觉一层层舒展开来,先是眉毛,然后眼睛,鼻子,嘴巴,牙齿一点点儿荡起笑意。
周东阳心里亦是涌起一股难言的激动,呢喃般叫了声,“甜甜”
再也说不出什么。
两人回了招待所,激动劲儿下去,周东阳傲娇劲儿上来了。
他很生气。
招呼都不打就跑掉,姜甜你是想翻天吗
话到嘴边被他硬生生转成“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语气委屈得不行。
姜甜环抱住他腰,头埋
才离开他几天,就像离开好久一样,她羞耻地
感受到宝贝的依赖亲近,周东阳轻轻抬起她的小下巴,坚定又霸道地覆上去。
一个带有惩罚意味的吻,他故意咬她的嘴唇,咬她小舌尖,刻意带了力度那种。
姜甜疼得想推开他,又考虑到这是周东阳第一次主动和她接吻,估计是技术不熟练,不好打击他,就忍住没吭声。
没过一会儿,姜甜就被自己的想法打脸。
聪明人干什么,都特么占据优势,刚说他技术不熟练,这会儿就无师自通了。
这一个吻格外长,姜甜感觉自己像离岸的鱼,迫切需要氧气,周东阳太霸道,占据了她所有的呼吸。
周东阳感受到她胸口起伏,知道她真的难受了,才把人松开。
盯着她微肿的红嘴唇儿,他拇指轻轻抚摸上去,有些愧疚地低声说“对不起,没有控制好力度,是不是弄疼你了。”
姜甜见他一脸无措的样子,心一软,说“就一点点疼。”
周东阳搂她坐到椅子上,下巴抵住她头蹭了蹭,说“以后再也不准一声不吭就跑出来,你要知道我有很多工作要做,不能随便离开厂子,又很担心你,已经连着好几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姜甜留意到他眼下淡淡的青色,知道自己是太任性了,小脑瓜
见她服软儿,周东阳心里活泛开来,原来这辈子自己就是用这招儿让她听话的,他以前是当局者迷了,越想攥紧她,她越想逃离。
姜甜抬起头忽然问“你打那儿搞来这身行头,刚才我都差点儿没认出来。”
周东阳恢复宋逸的记忆以后,一身臭毛病也跟着回来了,嫌弃原来那些衣服没品味,让王建设从南方给寄过来一堆进口的,他和姜甜的都有。
“喜欢吗”他问。
姜甜狐疑惑地瞅他一眼,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臭屁了。
周东阳忙又补充一句“特意穿给你看的。”
“那你站起来转一圈,让我欣赏欣赏。”
周东阳。
姜甜住的是单人间,单人床,住不开两个人,就找管理处去再订一间,不巧的是最近来开会的多,厂招待所已经满员。
姜甜要陪周东阳去外面找个旅馆住下。
周东阳摆摆手,“别麻烦了,就呆一晚上,明天早上的火车还要赶回去。”
听说他才呆一晚上就要走,姜甜也有点儿舍不得和他分开,反正就一晚上,挤挤就挤挤。
周东阳打了洗脚水,招呼姜甜一起洗洗。
姜甜以前跟宋逸一起洗习惯了,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也没觉出周东阳说这话时自然又理所当然的表情。
脱了鞋子,袜子,先把小脚丫伸了进去,水温微微有些烫,不过烫得很舒服,汗毛孔被打开了的舒畅感。
随后,周东阳的大脚也伸了进来,
和姜甜肉肉又圆润的小脚丫子不同,周东阳的脚骨节分明,青松翠竹般的质感,浸了水,灯光下透出隐隐的淡青色血管,活了起来,那脚踝处的凸起更是说不出的性感。
姜甜习惯性地踩了上去,云朵般软软地,没什么分量,调皮的脚趾头不正经地顾自美美地点着,感受着柔软与坚硬的碰撞。
周东阳像是水底蛰伏伪装的陷阱,任调皮的鱼儿嘻戏调皮,瞅准时机,反客为主,让猎物毫无反抗之力。
姜甜失声笑了出来,从前的光景
洗漱完毕,上了床,才
姜甜使劲儿往里靠了靠,又让他搂紧自己,不要那么受罪。
周东阳不要说搂紧她,就是挨都不敢挨太近,他还没想好怎么跟她解释他现
是夜,万家。
尹雪被丈夫一番话震得七魂丢了六魄,根本无法面对。
她颤抖着嘴唇问出一句话,“你还记得当初给我接生那人的长相吗”
万鸣一下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
“你是说”
尹雪斩断话头“她跟娇娇一样是瘦长脸,但是你和我都不是长脸,咱们家也没有长脸的。”
万鸣脑子轰得一声,不能动了。
小时候孩子的脸都圆圆的,不显,可随着娇娇年龄一天天越来越长开,脸型就开始变化,以前他们从未往这个方面想过,不觉得有什么。
如今想来却处处违和。
“可姜甜那孩子一看就是富裕人家出来的,细皮嫩肉一看就没干过一点儿农活,光手上戴的一块儿表就三四百块,就是我们家也不敢这么奢侈的,这又怎么解释”
尹雪几乎咬牙切齿,嘴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嘣出来,“我可记得她们家一门心思要儿子的,都能干出换人亲骨肉的事儿来,把孩子送出去又有什么不可能。”
一早起来,周东阳要赶火车,饭都顾不上吃,就走了。临走前各种叮嘱,让她有事儿打厂里电话,又嘱咐她离男人远点儿,说男人都是畜生。
姜甜问,“那你是什么。”
周东阳趴她耳边,“我是只钟情你一个人的畜生。”
这话麻得姜甜心里冒泡泡,一日不见,当刮目相看,这家伙都那儿学来的坏水儿,越来越不正经。
王美兰自从
她看见她娘鬼鬼祟祟往炕底下
趁她娘出门干活儿,她偷偷翻了出来,看到信的内容,她先是不可置信,继而喜极而泣,最后又咬牙切齿。
好啊,好一个狠心的孙贵红,她就说吗,整个家里大姐,二姐,三姐,她,还有弟弟,她娘最不待见的就是她。
原来她根本就不是孙贵红的亲生女儿,她的亲生父母不但是城里人,还是地地道道的京市人。
她
要不是老天爷开眼让她
当机立断,王美兰拿了信,又偷了孙贵红
做完这一切,她还不解恨,想想自己这些年受的苦,就恨不得剥了孙贵红的皮,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房子点了。
看着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她嘴角露出一丝狞笑,呸便宜你们一家子王八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