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那辛姨娘走过闻溪身边时还撞了她肩膀一下,暗一刚想上前,就被她抬手制止了。
“呦,没想到你一个掌柜的,竟然还带着两个这么俊俏的仆人啊!”辛姨娘媚眼如丝地看了看暗一和陈鑫,笑着说“你这个小掌柜,排场还不小啊!”
赵夫人走到辛姨娘对面,眼中怒火中烧“辛姨娘,你这是何意?”
“夫人听不懂妾的意思吗?老爷将这个铺子赏给我腹中的孩儿了。”她抚上已经隆起的小腹,眼中带着洋洋自得的神情。
“哼,区区一个庶子,竟然妄想本夫人的东西!”她指着辛姨娘的鼻子,厉声道“铺子的事情我会与老爷说清楚,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区区一个妾室要守好自己的本分。”
“本分?呵呵。”只见辛姨娘蔑视一笑“这些话怕是日后轮不到夫人说了。”
“你什么意思?”
“老爷说了,待我产下腹中胎儿,就会将我抬为平妻,到时候我的孩儿就是这赵家真正的嫡子,你说我的本分是什么呢?”
抬为平妻?
这么重要的事情她怎么不知道?
还不等赵夫人说话,只见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走了进来。
辛姨娘一看来人,马上贴了上去“老爷,你看,夫人就是不肯将铺子给我,还要将其卖了。”
赵年军搂着辛姨娘,安抚道“哎呦,小祖宗,你这肚子里可是咱们赵家的宝贝疙瘩,你可慢点啊!”
赵夫人站在赵年军对面,竟连个眼神都没有分到。
闻溪冷眼旁观,心下不住嘲讽,也不知道这赵年军是怎么当上这首富的,分明就是个老色胚。
“老爷。”赵夫人声音微寒,这样的场景每天都会在府中上演,府中的莺莺燕燕哪个没得到过赵年军的宠爱和疼惜?为何只有她要承受他的冷落?
她承认,自己年轻不再,府中添的新人都是年轻貌美的,她自然是比不得的。
这次她从霓裳坊回来,用了面膜以后,整个人都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原以为赵年军已经对自己的态度有所改变,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哪曾想,到了辛姨娘这里,自己又被打回原形。
“夫人,辛姨娘怀着我的孩子十分辛苦,我已经将这间铺子赏给她了,你就不要再咄咄逼人不肯想让了。”
赵年军见她不为所动,语气不禁冷了下来“你是没有听到为夫的话?”
辛姨娘靠在赵年军的怀里,挑衅地看着赵夫人,嘴角的嘲讽意味极其明显,心中极其畅快,自从入了赵家,自己就一直被这姨娘的身份压制着,她娘家虽说实力不差,但自己毕竟是个姨娘,终归比不上正头夫人,如今她也快熬出头了,这夫人的名头也该落在她身上了。
就在这时,闻溪忍不住笑出声来。
众人眼光都落在她身上。
“你笑什么?”辛姨娘见到闻溪的第一眼时心中就极其不喜,出于女人的直觉,总能在她身上感受到威胁,所以如今闻溪出声嘲笑,她便更加恼怒“只是开了一间成衣铺而已,还真将自己当成掌柜了?正经人家的女子哪有抛头露面去做生意的?”
她这一顿连敲带打的,将赵夫人也骂了进去,毕竟这么多年,赵家的生意一半都是赵夫人亲自打理的。
在商场中浸淫多年,这几句话还能听不懂?
“辛姨娘,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一个贱妾,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若不是赵年军在这里,她都想一巴掌扇过去。
闻溪看着辛姨娘,淡淡地说“是啊,我就是一个成衣铺的掌柜而已,但是想笑便笑了,是犯了东辰那条律例了吗?还是说辛姨娘已经厉害到可以在这东辰只手遮天,旁人连笑一下都不可以?”
“你!”论嘴皮子,辛姨娘也就在赵府的后院逞逞能罢了,跟闻溪比,可谓是天差地别。
闻溪的话引起了赵年军的兴致“你这小友想买我的铺子?”
“正是。”
“看你这年纪还未及笄吧!”赵年军笑着说“没想到竟然可以拿出这么多银子来买我的铺面了,确实有几分本事。”
“多谢赵老爷夸奖,这铺面我已经同夫人讲好了,不知您是否愿意割爱?”
“老爷,闻掌柜就是我跟您提过的霓裳坊的那位。”即便心中不快,但是在生意面前,赵夫人依旧以大局为重,这一点让闻溪不由在心里给她加上几分。
“原来你就是闻掌柜,久仰久仰啊!”赵年军松开搂着辛姨娘的手,走到闻溪跟前“早就听闻镇上开了一个霓裳坊,这郡县里的人都去那里做衣裙,在下本就十分好奇是何人经营的,今日一见没想到竟是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先前夫人回来说与在下的时候,我还不信,今日一见,我赵某是服了啊!”
这话说得十分漂亮,但是闻溪可没在他眼里看出多少对自己的欣赏,他今日肯说出这番话,多半是赵夫人将自己有东珠的事情说给他听了。
自那日赵夫人走后,闻溪就特意跟暗一打听了关于东珠的事情。
她这才知道,那东珠每年都是作为贡品进贡给皇室的,寻常百姓完全没有可能得到。
更别说她手中那么圆润饱满的,即便在贡品中都难得一见。
官员们也只有做了极大的贡献,才有可能被皇上赏赐一颗。
所以这东珠也代表了这个人的地位。
她知道自己的额东珠是怎么来的,但是旁人哪里知道?
这赵年军定是将自己划为背景极高的人家里面了。
“赵老爷客气了。”她指了指这铺子,淡淡开口道“我愿想在这里再开一个霓裳坊,夫人也愿意卖我这个人情,但是没想到辛姨娘却不愿割爱,看来这次在下要无功而返了。”
赵年军一听,无功而返可哪行?
这姑娘小小年纪就能有这么大的产业,祖上的背景不一定有多深厚,就那东珠,若不是皇室中人,怎么能得到。
皇室······
做了多年的皇商,他自然知道,这与皇家有关的人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闻掌柜说得哪里话?就只是一间铺子而已,哪里谈得上割爱不割爱?辛姨娘只是个姨娘,生意的事情她哪里懂?这赵家自然是在下说了算的。”赵年军脸上堆满笑容说道“既如此,那就劳烦夫人将过户的文书写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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