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费了一番工夫,白月
新店修整的功夫,白月腌制的小菜也做好了,正好和钟和平心心念念的辣味卤味和糟辣椒一起
于是钟和平和往常一样来店里吃饭的时候,就见到每张桌子上都放了一罐糟辣椒,还有两小碟腌野藠头和腌宝塔菜。
“这是啥”钟和平好奇地指了指。
白月一边剁卤大肠一边道,“我腌的小菜,每桌客人送两小碟,你试试。”
闻言,钟和平来了兴致,“好好,那今天给我上碗粥,我配小菜吃。”
很快,青菜粥就端上了桌,钟和平先舀了一小勺粥放进嘴里,咀嚼着颗粒分明的饭粒,又夹了一筷子腌野藠头,酸甜爽脆,用来下饭简直再合适不过。
一碗粥见了底,两碟小菜还剩下小半,钟和平又要了一碗。
半晌,吃饱喝足的钟和平觍着脸道,“老板,你家这个腌菜卖吗”
其他桌的客人也是纷纷应和,“就是,老板,最近夏天都没什么胃口,但你家这个小菜吃着挺开胃的,我想买回去下饭吃。”
白月摆摆手,“我一共就腌了两坛子,都拿来送你们了,哪有的卖。”
闻言,钟和平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白月也想过
算了一下,性价比不高,索性拿来做赠品了。
不过这样下来也有别的好处,物以稀为贵,有不少客人就冲着这送的两小碟小菜天天来白记喝粥,也算为白记添了不少客流量。
入了夏,白记卖的最好的还是酸梅汤,店里常备两大锅,还时常不够卖。
尤其是周围家属院的婶婶婆婆们,每天都要拿着一个搪瓷缸子来白记打上一大杯,拿回家慢慢喝。
京市就这么大,一传十十传百,连邵家所
第一个来白记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大院榕树下口不择言你爸说你找了个乡下妻子的绿衣妇女,黄婶。
白记客人多,而且每天都有新面孔,白月和黄婶只是小半年前有一面之缘,所以她来店里的时候,白月没有认出来。
但黄婶却是记得白月的。
她打了一茶缸子酸梅汤回纺织厂家属大院后,就眉飞色舞地讲起了这个八卦,“你们猜,我刚才看到谁了”
榕树下一堆妇人
黄婶撇撇嘴,“切。”但她还是按捺不住内心想要分享八卦的欲望,眼角眉梢高高挑起,“我啊,看到英华他媳妇
一个身材高壮的妇人就道,“吹牛,我才不信。”
邵英华和白月来纺织厂家属大院找邵雄时,那副土气的样子还让大家记忆犹新,这两人被邵雄赶出去以后估计是灰溜溜地回乡下了,哪可能
黄婶抿了一口酸梅汤,酸甜清凉的味道一下驱散了她的暑意,身上舒服了,八卦的兴致就更高了,她瞥了一眼高壮妇人,不屑地道,“我亲耳听到店里的帮工还有客人,喊英华媳妇叫老板”
又举了举酸梅汤,“这个,就是
闻言,榕树下的妇人们对视一眼,半信半不信地围了上来,“真的假的”
“那家店叫白记,就是之前传的说卖的酸梅汤好喝的那家店,没想到居然是英华媳妇开的。”黄婶道。
酸梅汤用井水镇过,搪瓷缸子的杯壁还冒着带凉意的小水珠,凑近一闻,有乌梅和甘草的香气,闻着就很生津开胃。
高壮妇人忍不住舔了舔嘴角,“给我尝一口。”
黄婶虽然不忿高壮妇人刚才质疑她,但是为了让大家相信她的话,她忍痛把搪瓷缸子递给高壮妇人,“喏,喝吧。”
高壮妇人这一口就喝了大半缸,黄婶心疼的一把抢回来,啐了她一口,“不是说好只喝一口,你喝这么多,当不要钱啊。”
高壮妇人撇撇嘴,“真小气。”又忍不住回味了一下酸梅汤的味道,“不过黄淑你还真没骗人,确实挺好喝的。”
黄婶忍不住抬起下巴,“我还能骗你们不成。”
其他人将信将疑道,“那你说的英华媳妇开店的事也是真的了”
黄婶还没答话,身后就传来一个声音,“你们说什么呢”
几人回头一看,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胡秀雅。
胡秀雅刚下工,走到纺织厂家属大院门口的时候,就见到一帮妇人闲着凑做一堆,悉悉索索的不知道
黄婶和胡秀雅一向不对头,当初知道邵英华找了乡下妻子的事她才会这么幸灾乐祸,现
听了这话,胡秀雅的嗓音一下尖利起来,“你说英华那个乡下妻子,
黄婶的笑容里带着恶意,“对啊,我亲眼看到的,她店里的生意可好了,我去的时候还排了好久的队。”
胡秀雅咬着下唇,目光
黄婶见状,嘴角扩的更大了,“你要不信,就自己去看啊,那家店叫白记,就
黄婶这个人,胡秀雅自认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虽然她很爱编排人,但一般都不会无的放矢,所以白月开店的事
胡秀雅面上阴晴不定,深深地看了黄婶一眼,转身走了。
黄婶看着她的背影嗤笑一声,又继续跟其他妇人们八卦
隔天便是周末,胡秀雅起早买菜给邵雄邵俊华父子两个做好饭,就悄悄地避开人去了京大。
白记很好找,胡秀雅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因为没有哪家店像白记一样,客人都快排到马路上了。
胡秀雅也不进去,她站
她就这样,站了一天,从白天站到傍晚。
从早到晚,客人都很多,白记就没有空下来的时候,白记旁边还有两家店,给它一衬,就显得凄凄惨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晚上,大虎来了,见到胡秀雅站
胡秀雅今天穿了一条淡黄色的布拉吉,描画的细细的眉毛高高挑起,“关你什么事啊。”
从白记出来的客人都注意到了这副场景,大家不由得纷纷看过来。
胡秀雅见状,低下头,捋了捋头
大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快十点了胡秀雅才回到家,邵雄正坐
邵俊华也嚷嚷道,“就是,妈,你上哪去了。”
胡秀雅见邵俊华没
邵俊华耸耸肩,一口气喝光玻璃瓶里的汽水,转身进了房间,“都多少点了,我先睡了,明天睡醒再学。”
“你”胡秀雅登时横眉瞪眼,指着邵俊华,对邵雄道,“你也不管管他。”
“儿子也学了一个下午了,我看他挺累的,就让他晚上放松一下。”邵雄起身,替胡秀雅捏肩,“倒是你,一整天都干嘛去了。”
胡秀雅听到邵俊华学了一个下午,脸上的表情才算好看了些。
她闭上眼睛享受着邵雄的按摩,“黄婶跟我说,他看见英华媳妇
邵雄已经很久没听到邵英华的名字了,手上的动作不由得一重,“你说,英华媳妇
胡秀雅给他捏的一疼,没好气地转过身白他一眼,“对”
邵雄嗫嚅道,“不能吧”
“是真的,我亲眼看到的。”说起这件事,胡秀雅的脸色也阴沉下来。
“我、我以为他们回英华下乡的那个地方去了,黄婶她们不天天这么说。”邵雄连邵英华
纺织厂家属大院现
邵雄更偏向第二种说法。
不过片刻,胡秀雅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她跟邵雄所
就说住她们家隔壁的老王,辞了纺织厂的工作之后就去自己摆摊做小生意,现
所以做生意又如何,就算一时红火也比不上纺织厂的工作稳定。
“对了,之前英华不是跟周婶说过,他是考上了大学,才能回京市的,你说,白月
胡秀雅怔住了,邵雄说的她从未想过,嗓音立马尖利起来,“不可能邵英华他都下乡几年了,高中知识都忘得差不多了,怎么考得上京大”
京市一共有几十所大学,不可能这么巧就是京大吧
邵雄听了胡秀雅的话有些不虞,怎么说邵英华都是他的亲儿子,他能过得好邵雄也是开心的,但是胡秀雅一口一个邵英华考不上京大,他听着很有些刺耳。
忍不住低声道,“说不定就是京大呢,我记得英华以前成绩一直蛮好的”
胡秀雅忍不住啐了他一脸,“你也知道是以前,那是上山下乡,不是去度假,每天要干那么多农活,他哪来的时间学习”
邵雄被她喷的缩了缩脖子,“当我没说。”
胡秀雅斜着眼上下打量邵雄,“你可别指望邵英华能给你养老,我们家现
邵雄细想也是,俊华今年也要考大学了,说一千道一万,就算邵英华真的考上了京大,难保俊华就不能了
英华,算了,他以后就指望着享俊华的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