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英华讲这件事的时候波澜不惊, 只是当作叶清的笑料来说的,言语中,倒是没有对去米国奥运会有兴奋的感觉。
听完邵英华的话, 白母一拍大腿,抬声道, “这是出国啊,还是去参加奥运会, 这样的大事你轻描淡写的”
这个年代, 如果有亲朋好友出国了, 还是去的米国这样的大国,能让人吹一年
邵英华笑了笑,“妈, 参加奥运会的是奥运健儿, 我只是替他们给外国友人翻译。”
白母嗔了他一眼,“那不是一样嘛,也是参加奥运会。”
她笑得合不拢嘴,“赶明儿我就去跟我那群姐们说, 英华要去参加奥运会, 为国争光了。”
一开始白月还担心白母离开了白家村,少了熟悉的社员,会感到不适应。
没想到白母一点也没觉着拘束,没用几个月, 就和常来店里吃饭的和她年纪相差不大的姐们处得很好, 自有一个社交圈。
上回白母还跟白月说,她有个姐们又推荐了一家金店,里面的玉水头足,还打算约着下次一起去看, 给白月也捎一个玉镯回来。
现
说完这事,邵英华把手上提着的食盒晃了晃,“街口那家红烧蹄膀,你最爱吃的。”
白月接过来,打开食盒,一股浓郁的香料味瞬间冒了出来。
她刚想说什么,胃里一阵恶心感,赶紧把手上的食盒塞给邵英华,自己捂着嘴,跑到屋外,扶着墙就是一阵干呕。
邵英华跑出来扶住她,一脸紧张,“怎么了这是,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又赶紧给她倒了杯水,“喝点水漱漱口。”
白月忍下胃里的恶心感,接过水漱了口,才摆手道,“我没事,早上起来就有点头晕,应该是昨晚没休息好吧。”
白母从厨房里出来,上下打量着白月的面色,眼里不时划过一丝惊喜,拉着她的手问道,“你小日子多久没来了”
白月想了想,才道,“两个月了吧,不过我经期一向都不规律的,说不定这两天就来了。”
白母看着她就笑了,“说起来,你这几天也没什么胃口,你自己想想,又恶心反胃,又吃不下东西,小日子还没来,你说是怎么了”
白月还没反应过来,邵英华却是呆愣住了,“妈,你不会是说,白月怀孕了吧。”
也就是他要当爸爸了
“不会吧说不定只是单纯的身体不舒服。”白月还有些不敢相信。
“傻丫头。”白母拍了下她,却不敢用大力,毕竟现
“不用,太麻烦了,要不再等两天,说不定小日子就来了。”白月道。
她还是觉着不太踏实,突然说肚子里多了一个小生命,她绝对是慌大于喜的。
白母一锤定音,“如果是怀孕,那就是天大的好事,如果是身体不舒服,那就
白母叫了两声,邵英华才反应过来,“好,我明天一定带她去。”
回了屋,邵英华打了盆热水,两人一起泡脚。
白月道,“怎么,好像不高兴的样子去米国不开心吗”
刚才说起去米国奥运会的事时,他脸上就没多少笑意,现
邵英华扯了扯嘴角,“没有。”
白月把脚搭
邵英华玩笑着把脚从她脚底下抽出来,反压
白月心里一紧,“说什么呢,哪能说不去就不去。”
邵英华笑着故意逗她,“反正也不是最后一次奥运会,我下次再去也是一样的。”
白月踩了他一下,“瞎说,下次要等四年以后了。”
而且下次奥运会不
“没事,既然选中你了,你就去,不用担心我,这是为国争光的好事,说不定我还能
“好,到时候我一定给你长脸。”邵英华也笑道。
“再说了,明天去医院检查看看,不一定是怀孕。”白月把脚从水里抽出来,
“女孩。”邵英华毫不犹豫地道。
“为什么”
“女孩像你,跟妈妈一样漂亮。”
“嘴甜,不过我也喜欢女孩,贴心的小棉袄,男孩子皮实,闹腾,我可受不了。”白月道。
“但是说实
“怕什么”邵英华不解。
“怕我不能承担起一个母亲的责任,生孩子,养孩子,不是说说那么简单,为人父母,就要以身作则,我希望她成为一个有责任心,善良的孩子。”
“会的,一定会的。”邵英华笑着道,“我也会陪着你,好好学习,如何做一个称职的父亲。”
他温暖的大手盖
第二天一早,邵英华就陪白月去了医院,一番检查之后,终于确定了,白月是真的怀孕了。
两人都有些不可置信,他们这么年轻就要当爸爸妈妈了。
白母听到这个消息笑的合不拢嘴,“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白父脸上没什么表示,只看他坐
“大喜事,家里要添丁进口了,也不知道是小外甥还是小外甥女,过几天我就去看看,有什么小衣服,买来给小外甥和小外甥女穿。”白勇道。
“对对对,你提醒我了,除了买衣服以外,小金锁,尿布什么的,都得买起来。”
白母把白月手里的冰西瓜抽走,“既然怀孕了,就不许吃那些冰的,等会晚上我给你煮一锅红枣乌鸡汤,养养身子。”
“妈。”白月叫了一声,“月份还小呢,等月份大了再吃你那些汤汤水水的也不迟。”
白母从柜子里拿出红枣,一边挑个头大饱满的,一边道,“越是月份小才越要注意,这怀孕啊,是女人的大事,前期基础打的好了,后面就顺顺利利了,保管你从生孩子到做月子都舒舒服服的。”
看白月还是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白母语重心长地道,“你们小年轻不懂,知道以前住我们家隔壁那个冬婶吗,她生完孩子坐月子的时候就一直抱着孩子,、现
“不会吧”白月小声道。
“真的,你别不信,听妈的准没错,你跟你哥能健健康康的长这么大,不都是我的功劳。”白母道。
白母对白父和白勇说,“你们也是,给我监督好她,不许她偷吃那些过冰过辣的东西。”又对邵英华道,“还有,英华,她喜欢吃的街口那家的红烧蹄膀也别给她带了。”
白月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是怀个孕,怎么一副全军戒备的样子,“好好好,都听妈你的。”
白父笑着磕了磕旱烟筒,烟筒上冒出烟灰。
白母瞅见了,一把抢过,“以后不许
白父傻眼了,没想到这还能扯到他身上,不过他还是依言起了旱烟筒,“不抽了,今儿过后,我就戒了它。”
白母这才满意。
“不过”白父拉长了声音,把旱烟筒又从白母的手里夺回来,“你先让我抽完这一筒,我明天再戒,嘿嘿。”
白母哭笑不得,叉着腰道,“行,就许你抽完这一筒。”
晚上饭桌上果然有一道红枣乌鸡汤,白母拿了汤勺给她盛了一大碗,汤里全是乌鸡肉,还有吸饱了水分的红枣。
白月一连吃了三碗,白母才足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