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而成的上皇心中一个咯噔,只觉得有什么将要自脑海之中呼之欲出,却又叫他刻意的之所忽视,并不愿意去想又或者去思考些什么。
清醒与理智,但
只不过有的人是单纯的懦弱与胆小,而有的人,却是为了某些信念与坚守。
因而于贼人首领那似乎带着嘲弄的笑意与目光之下,老皇帝便又听见这不受自己控制的躯体语音嘶哑的开口道
“我们会坚守下去的吗”
坚守什么
老皇帝心中的疑团并没有得到解答,只见那贼人首领高高扬起了手中的长刀,雪亮的刀锋
但那刀并没有落到这具并不受老皇帝之所控制的躯体的脖颈上,亦没有被插入到胸膛之中,有花白的头
“我知道你的马匹上拖着的是什么,亦知道你来自哪里。原本如果是有可能的话,我是想要去长安、去洛阳的。不过现
那原本目光如狼、如饿虎一般的贼人首领忽然回头,而后
有马鞭被握
“我听说
“我还听说,不管是汉人、异族人,大唐的皇帝都一视同仁,气量宏大。便是商人旅者行万里路,亦无需携带兵刃防身。
“我
那贼人首领似乎是说了很多,却又似乎是什么都不曾说出口。只是随着那贼人首领口中话语吐出,原本似乎是一头雾水的老皇帝不由得随之而陷入到回忆与过往之中。
那大唐,原本是何等的盛世辉煌。

一个来自遥远异国他乡的胡商,往返
人。
长安啊。
那是天上神明之所居住的住所倒映
老皇帝忽然就想起
虽然
只是回不去的又何止是长安、洛阳,还有大唐的荣耀,还有大唐天子之所具有的至高无上的权力与威严,还有那些藩镇、异族甚至是百姓们对大唐的敬仰,以及土地、人口、疆域等种种。
安禄山那贼子死

那么老皇帝的儿子唐肃宗呢
“克城之日,土地士庶归唐,金帛、子女归回纥。”
为了更快的平定复两京,巩固自身统治,
原本这约定
拼死抵抗,伤了人心。
于是回纥人听从太子李豫的意见,放过长安,打算等到复洛阳之后再做打算。但长安的百姓们虽然逃过一劫,洛阳百姓却没有那个幸运。
至德二年十月,东都洛阳被复,唐肃宗践行此前同回纥之间的约定,使回纥纵兵劫掠洛阳,带来较之以叛军到来更加严重的破坏和灾难。
等到若干年后,已经投降的史思明再次反叛,将洛阳再度攻陷。已经继位为唐代宗的李豫延续此前老爹唐肃宗的做法,再度像回纥借兵对于洛阳的百姓而言,那便是一场更为深重的灾难。
洛阳被复之后,回纥兵于洛阳大肆劫掠,熊熊大火燃烧,数十日而不灭。
但,何至于此
怎么就到了这样的地步呢
歌七德,舞七德,大唐的荣耀固然一去不复返,但却又似乎,有无数人为之向往与怀念的。
于是下一刻,老皇帝便听到那并不受自己之所控制的老迈躯体开口道
一切还会恢复到从前的,等到平定了叛乱
目光幽幽,又好似是有泪光闪烁,带着一往无前的坚守和执着。
“我大唐的旗帜,不会倒下。”
并非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宣言,甚至因为体力流失与身形疲累的缘故,带着几分似乎并不难以被看出的虚弱,显得并不怎么中气十足。
但那贼人首领面色却是陷入到凝滞,继而将原本放置
只是于那黄沙吹动间,有属于那贼人首领的声音回荡

滚滚黄沙间,那轮落日似乎将要落下,原本强打着神的老者拧开了贼人首领抛过来的水囊,小心且克制的以水囊中的水润了下嘴唇,便再度踏上路途。
心中之所提起的那一口气并没有因此而放下。
置身回忆之中的老皇帝脑海中似是翻腾过那诸多种种的念头,却又似乎是什么都不曾想到,只是于那内心之中,对于这躯体主人的身份,已经有所猜测。
但那又怎么可能
有那么一瞬间,这老皇帝迫
切的想要知道现
仿佛只是一瞬间,又仿佛是漫长且艰难的、不可计数的那无数年,就
漫漫黄沙的小小绿洲间的一座偏僻且破败的边城。

那是破败且充满血污的、大唐的旗帜。
原来,
然后老皇帝便

通讯断绝中原那边情况不明,劫掠的马匪、胡骑越来越多,兵戈四起战火流离。
往后
老者话音微顿,继而开口,问旁边的主将。
还是没有消息吗
于是那同样白
“郭将军曾经几次派人回长安,如果没记错的话,现
安史之乱爆
此一去,便是一去不回。吐蕃趁机出兵,攻陷河西走廊,致使唐朝同安西、北庭之间的联系被切断。
由于兵力得不到补充,以及吐蕃的步步紧逼和蚕食,两地逐渐成为西域孤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