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忙的不仅是曾昀光的电话, 还有他们新住处的新邻居。
因为没有电,晚饭过后,天几乎全黑了。
周郁为了消磨黑暗和不好的房子带来的不好体验, 想起傍晚时候强迫曾昀光的趣味, 摸黑和他玩乐起来。
这样的地方,不见一丝光,窗外就是各种奇怪的变异体声音, 感觉陌生又刺激。
曾昀光纵然她乱来,
正得趣的时候, 外面突然闹了起来。
隔壁两个男人吵闹,打起来了。
有个女人加入, 先骂其中一方, 然后两方一起骂, 听起来跟感情和金钱都相关。
闹了几分钟没闹明白, 将战场挪到屋外, 喊叫和打斗的声音都清晰了很多。
周郁忍不住分心,侧耳去听。
一女两男,避免不了的俗套戏码,无非是你爱我,我爱他, 他爱你, 还牵扯着金钱和债务等等。
她听得津津有味,身下的动作就慢起来。
曾昀光本就被她搞得不上不下, 忍了会儿忍不下去了,双手把住她的腰帮助她动作。
她有点受不了,缓缓吸了口气, 突然问“曾昀光,要是有天我看上别的男人,把他也弄过来做保护人,你会怎么样”
是大度地接受,摆出正房老公的款儿还是非常不识大体地吃醋闹别扭打架斗殴
不知为什么,她这么想想,竟然觉得十分带劲
曾昀光惩罚性地揉了她两下,开始用力了,并且疯狂地用力,让她没时间想那些有的没的。
外面的戏越来越热闹,不少邻居加入其中。
屋内的温度和喘息却越盛。
周郁被曾昀光的动作冲击,几乎完全丧失了自我,隐约看见外面有火光和狂风席卷而来,无数的瓦砾四散着冲撞窗户和房门。
可不必她做什么,曾昀光双臂上挂的金属环如同天使的翅膀升起来,化成无数坚墙将这屋舍包裹起来。
她被这奇异的场景迷惑,直起腰拉起他的头,深深地吻了起来。
次日一早,周郁被外面的扫地声惊醒。
她挣开曾昀光的怀抱,穿好衣服推开窗户,却见昨晚虽然破但还算干净的路面堆满各种建筑垃圾,而前后左右的房子都有不同的损毁。
火烧的,刀劈的,炮打的,简直
是
房管的孔真姑娘,一手拎着扫帚,一手指着一个个破房子骂,那滔滔不绝的刻薄言语,比上辈子看守工地的大妈毫不逊色。
周郁忍不住问“这是怎么了”
孔真听见了,转头看着她,奇怪道“昨晚都打得翻天了,伤了好几个,你还什么都不知道”
周郁摇头,她沉迷美惑,打架和看八卦就没来得及。
孔真啧啧称奇“还真睡得着”
就凭着双手和扫帚,硬将堆成小山一般的垃圾全推去几十米之外的真正废墟里去了。
看来,是个力量型的能力者姑娘。
这种打扫的方法,还真省力。
周郁还要再聊,曾昀光已经起床,准备好早餐,喊道“吃饭吧,吃完了还有事”
早餐吃得还算好。
出门拿车的时候,
幸好不影响开,随手就能修好,不然真要把那些小崽子抓起来赔钱。
开车路过房管的时候,孔真姑娘正指着墙根下蹲着的几个男女唾骂,要他们照价赔偿房子的损失。
说没钱的全被甩了巴掌,并且翻包包,一文铜钱都没留。
有个年轻崽子不服气,指着房车质问“为什么不让她赔钱”
又是一个飞起的耳光,然后是孔真的咆哮“人家住的房子别说砖,连片瓦都没掉,赔什么当人家跟你一样爱凑热闹”
“整晚上,人家一眼外面都没看过”
“一群爱惹事又不要脸的穷鬼,兜比脸都要干净”
周郁被那几个恶狠狠的耳光甩得牙酸,忍不住为孔姑娘鼓掌
棒,实
早晨的热闹还不止这点。
车开去生研所,路过昨天那酒店的时候,店门居然被各种巨石堵得死死的。
几个彪形大汉,露着肌肉,威吓着酒店的员工,不许去搬。
曾昀光见这架势,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说好的,就把车往外退。
但看热闹的人太多,进来容易出去难,后路几乎被挡,而且路边推囊的人还绊倒几个
幸好曾昀光的灵感强,刹车踩得及时,不然真要见血。
不大不小的车祸,
但这里聚的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聚
曾昀光下车去处理,问他们如何,有没有伤,需不需要什么补偿。
就有人说不是缺小钱的人,没必要受他显摆有钱的气,非要将他纠去派出所说个一二三。
巧的是那些摔倒的人里恰好有吕望老先生,立刻站出来说话。
老先生算是当事人,态度十分坚决地安抚其它几个摔倒的,硬将曾昀光推出了人群的中心。
曾昀光想了想,留下暂时居住的地址,承诺有麻烦的都可以找过去。
房车重新启动,缓缓驶出这热闹的街口。
周郁从后视镜里看着吕望,老人家被人群推囊着,脚一瘸一拐,很有些狼狈。
不是她不同情,而是从昨晚到现
但这样的小打小闹,未免儿戏了吧
曾昀光却道“不要做任何预设,事情也许和我们想的不一样。”
再去生研所的路,就十分顺畅了。
直到看见一栋顶着挂了双螺旋结构变体徽记的大楼,生研所到了。
有个瘦高的制服男人站
周郁开了车窗,惊叹地看着整体铁灰色的百米高楼。
首先是显眼,周围一圈,除了东边的监狱外,全都是还没有被开
其次是庄严,铁灰的坚固外壳,肉眼不太看得见的窗户,给人凝重威压的感觉。
最后是守卫森严,从房车还没靠近的五六百米外,就隐约有各种窥探的目光。
曾昀光数过,说起码有三重防护,还只是外围而已。
果然,门岗又是双重审核,能看见荷枪实弹的守卫。
曾昀光停好车,带了周郁一起下车。
那个男子走上来,是个看起来十分和善的青年,衣服上别了生研所的徽记,应该就是昨天通过话的安保主任李霄了。
李霄皮白,但眼睛下有青黑,双唇干裂不说,疲态毫不遮掩地从双眼流露出来。
他主动向两人伸手“我是李霄。”
为他们办了临时通行证,引进了辅楼的保安处,也就是说,依然不放心他们进入生研所内部。
保安处俨然武装中心,被分割成许多独立的空间。
分属不同研究组的保护人休息室,各自的武器仓库,还有按照楼层和研究组划分的监控室。
所有人都异常忙碌,表情严肃,但进出任何门都必须刷安全卡。
有人
“不行,不可以”
“柳研究员的实验室安全级别最高,必须等首都生物中心批复”
“我们内部事务组可以排查柳研究员的人际关系,这个不必你们来”
“拖延这是没办法的事,程序要求必须这样走。”
“为什么我们的管理条例写得很清楚,进入任何实验室的任何人都必须有完整的背调。你们应该提前把特调组所有人的档案都提交过来,我们审核过后才行。怎么,你能保证你们的人没有任何问题”
显然沟通得不愉快,双方都砸电话了。
没了脑和王级的压制和居中协调,都乱套了。
李霄抱歉地笑笑,带着他们进入一个特别的房间。
独立
但房间内空荡荡,六面墙和一扇门外,没有窗户,只有三张座椅,连照明都是一圈蜡烛。
周郁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房间,十分新奇。
曾昀光解释道“能杜绝声音、嗅觉和其它能力者的窥探。”
李霄抱歉道“非常时期,不得不如此,请两位多多包涵。”
周郁就好奇道“李主任,你请我和曾副指挥长来,是有什么事吗”
李霄尊敬道“真的是非常抱歉,本该亲自上门拜访再提出请求,但实
曾昀光开口“我们理解,对柳研究员的遭遇很惋惜。你也不必客气,有什么要求,直说就行。”
李霄点点头,诚恳道“我们希望能借助周小姐的能力,还原事
任何人为操作都会留下痕迹,如此严密的守护下还能有袭击事故
奈何爆炸力太强,现场被毁坏得厉害,他们和治安局的人翻了无数次,虽然找到一些零碎残片,但都不具备决定性。
如果恢复现场,一切回到还没爆炸之前,是不是就能更清晰明白
周郁觉得挺有意思。
治安局岳明请曾昀光坐镇,生研所李霄就拜托周郁帮忙。
这是不约而同地不信自家人
还是无论如何都要他们留下,并且深度介入
周郁笑了,眉眼深深,碰了碰曾昀光的胳膊,对李霄道“李主任放心,这事我们责无旁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