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二老赶过来的时候实在没想到公主和江逾白也在这里。
画面中,一个娇小的身影扑通跪倒,仿佛一朵被风雨摧残的花朵,颤抖着向沈将军和沈夫人道歉。
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痛苦和自责,仿佛一个纯洁无暇的玉器破碎在众人面前。
“沈将军沈夫人,都是我不好,沈姐姐是为了保护我才被歹人所伤。”
公主身后的江逾白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默默看着公主痛苦的哭泣,心中五味杂陈。
“快起来,快起来。”沈夫人将公主扶起来,心疼地拍去她身上的尘土。
“意儿怎么样了?”沈夫人紧张地问道。
“没有什么大碍,服了药已经休息了。”公主抽泣着,小脸苍白,“我已经为她处理过了,只是还需要休息几天。”
众人松了口气,紧张的神色也稍稍舒展开来。
“都是我不好,非要过生辰,没有保护好沈姐姐。”公主哽咽着,眼中满是自责。
“不怪你,只怪我们来得太晚。”江逾白轻声道,“你先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
公主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会找出那些歹人,为沈姐姐报仇。”
沈夫人轻轻拍了拍公主的肩膀“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
公主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听从沈夫人的话。她转身离去,留下江逾白和沈将军夫妇在原地。
“江都督,这次的事情……”沈将军欲言又止。
江逾白淡淡一笑“我知道你们心中有疑问,但请相信我,我并无恶意。”
沈将军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麻烦江都督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
今日之事蹊跷得很,歹人明显就是冲着沈知意来的,在短短几分钟内甩开他和沈知筠刺伤她,有备而来啊。
她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了,用的是上好的髓玉颜,能够使伤口快速止血,在湖心小筑那会她是自己将伤口撕裂。
“岑师弟……”江逾白想着,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是你吗?”
沈知意的面容逐渐清晰起来。她的脸颊苍白如雪,紧紧咬着下唇,仿佛在默默承受着无尽的痛苦。
沈知意,那谢少恒跟你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竟不惜以自己为饵,也要让他陷入两难的境地。
他的面容深邃,眼中透着一股难以言明的情绪。他紧紧盯着沈知意,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答案。
沈润雪拉着母亲的手,有些焦躁不安,“怎么办?娘,我们做的那些事不会被发现吧?”
嘘——
沈二夫人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不要声张。
“她那日在演练场当众折辱你哥哥,我定要让她付出代价!”沈家大房二夫人洛梅。
沈鸿常年宠爱着那位妾室,对妾室生的孩子也是十分疼爱,而对正妻生的孩子却不管不问。
那日演练场,沈知意当着众人的面嘲讽大房庶子沈轩,让沈家颜面扫地,气的洛梅在演练场昏了过去。
作为母亲,沈二夫人看到自己的儿子受辱,心里的怨气早已堆积如山。
江逾白她不敢轻举妄动,一个晚辈难道她还不能收拾?
“你们两个跟我来。”洛梅。
正好撞见江源白守在院子里,沈轩心中咯噔一声,洛梅也紧张地咽了咽,脑子里已经将最近做过的事全过了一遍,前段时间在演武场上,沈轩得罪过这位爷。
如今再见,不知道会不会再翻旧账。
江源白没有理会这几人,见他身边没有衔青等锦衣卫跟着这才放心下来,听闻是来探望沈知意伤势的,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不是来打轩儿的……
沈润雪自幼娇惯坏了,全然不知道这位爷是个怎样可怕的存在,再想起哥哥受的折辱,“这么晚了,江都督闯一个女眷的闺房,恐怕不妥吧。你置沈妹妹清白于何辜?”
“轮得到你来管教我?”江逾白似笑非笑,眸底却掠过一抹凌厉。
“江都督,我和妹妹一样,尊敬江都督,不敢怠慢。”
江都督脸色一寒,“一样?沈家大房宠妾灭其有违人伦,你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竟然敢大放厥词?
“江都督,您不会是想要强迫一个女流之辈吧?”沈润雪尖叫一声,扑上去想推开他,却被一股力道弹开。
江逾白冷冷地俯视她“我数三声,不给我滚出去,我就让人把你们扔出去。”“一、二、三……”
沈润雪和沈轩被扔出了院子,二夫人连忙将他们俩扶起来。
江逾白看着手里的玉佩,岑师叔当年医术高超闻名天下,本是个放荡不羁的游侠,不知为何却选择进宫,将自己困在宫墙中整整七年,隔三岔五就带一些自己做的小玩意儿进宫,他原本以为师叔做的这些是给公主的,每次好像都没有送出去。
直到师叔离开的前一天,交给他半枚玉佩,这半枚玉佩呈玄黑色晕染开,精雕着一条黑蛇盘旋腾飞。
师叔托付他照顾一个小姑娘,却没有告诉他究竟是谁,只是说到了那天他自然会知道。
师叔曾多次唤她意儿,当时沈知意剜肉的那枚藏着灵药的簪子,江逾白一眼就看出是出自师叔的手。
他只见过那小女孩一面,当时她被冻得瑟瑟发抖,面色苍白,衣服上满是雪花。他把她背回宫中,为她暖身,又用自己的帕子为她擦干净脸,小姑娘似乎是疼得直哼哼,然后他就哄着她入睡。
在沈知意休息的时候,他悄悄溜了出去,师叔正坐在殿外,他走过去跪下“师叔,她没事了,我已经哄她睡着,放在他们附近了,一会儿巡逻的军队就会发现她。”
师叔点点头“好孩子,你做得很好。”
“师叔,她是谁?”
“她是我一个故人的女儿,我得离开这了。”岑师叔摸着他的脑袋,“从今往后要麻烦鹭儿照顾好他们两个了,还有那小女孩也拜托鹭儿了。”
“师叔,你要去哪儿?”
“去寻一番天地,自己困了自己这么多年,师叔喜欢的生活一直是仗剑走天涯。”
一人一剑一医术,天下匆匆一行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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