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月嬷嬷又嘱咐了几句才放心离去,将门掩上后,轻手轻脚将门锁上,不舍得望了里面最后一眼。
她回头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门,仿佛还能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在门后晃动。她的心如被针扎般疼痛。
小姐,不要怪老奴。
她轻手轻脚地下了楼,每一步都像是在告别。走过空荡荡的走廊,她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沈知意紧握着双手,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带来一丝痛感,让她有些清醒。她知道,那碗桃花羹已经被衔青调包,原本的毒药被巧妙地替换。
这一切,都是为了在月嬷嬷面前演一出戏,让她以为她饮下毒药,命不久矣。
洛梅站在一旁,眼神冷冽,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意,如今你也猖狂不了多久了。
转身走到自己沈轩的院子里
洛梅又请来一位大夫为他瞧见伤口,手臂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但伤口依旧在隐隐作痛,若是发现得早一些说不定还能将断臂接上去。
每次一看见自己儿子的断臂,洛梅就心如刀绞,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江逾白的手段她多少也听说过,若自己早对沈知意下手,沈润雪也不至于被
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洛梅不时心里作疼,不知道润雪有没有怨恨自己那日没有去救她,如今自己只剩下一个儿子,我会连你的那份疼爱倾注在轩儿身上。
如今这院子就剩下母子二人,沈鸿未曾来看过一眼,指不定去哪个狐狸精的床上鬼混。
“轩儿,你爹靠不住,咱们能靠住的只有自己。”洛梅温柔地擦拭着他的发丝,“等除掉沈知意,咱们跟睿王联手,再除掉江督主。”
沈轩静静地看着母亲,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他轻轻地握住母亲的手,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娘,你放心,我会亲手为妹妹报仇。”
洛梅抚摸着他的脸,眼中满是宠溺,“轩儿,你是娘的全部,只要你能好好的,娘就满足了。”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窗外,月光洒在静静的院落,一切似乎都静止了,只有他们的呼吸声在空气中交织。
为了今后的权势,享尽荣华富贵,她可以拿任何东西为筹码,手染鲜血,出身低微又如何?她还不是拿捏得一副好手段,睿王帮她稳待在沈府,她就该得到这些东西,她如今又有睿王的把柄。
呵,区区一个沈府,不过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沈鸿今日实在是烦躁得紧,自己官是不如二弟大,但私下手里一堆银钱,好歹也是耍官威,人人尊敬的,如今在小辈那吃了瘪,指不定还会闹到圣上那去。
眼下还惹闹了永安公主和江逾白,自己还赔了位夫人,只是盛鸢母族早就已经落魄,只剩她一人,若不是自己垂怜,让她坐着大夫人的位置,她早该去要饭了。
哼,不知好歹的女人!
沈鸿捏着手里的辫子,找不到人发泄,往常自己在外受了气,回家抽打盛鸢一顿自己心里也就好受许多,
“来人!”沈鸿一声怒喝,家丁应声而入,等候他的吩咐。“去把二夫人给我找来!”沈鸿怒气冲冲地喊道。家丁们立刻应声而去,匆匆离开了房间。
不多时,洛梅被两个家丁拖到了沈鸿面前。沈鸿看着她,怒火更甚,猛地一拍桌子,“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你连一点规矩都不懂!你连公主都敢伤!”
若圣上怪罪下来,他大可直接将洛梅推出去抵罪,身上的伤口还可以借此邀功。自己能看上她不过是她不想那个女人一样,管着自己贪污朝廷一事,还能上下打点。
他私下调查过洛梅,发现睿王和她多有来往,睿王是何须人也,若能得到睿王的助力,那他必然平步青云。
鞭子抽打在洛梅身上,血色渐渐浮现。她咬紧牙关,不发出一丝声响,倔强的眼神直视着沈鸿,满是愤怒和屈辱。
沈鸿的怒火似乎无穷无尽,他不停地抽打着洛梅,每一鞭都带着狠毒和愤怒。洛梅的身体在鞭打下颤抖。
止云和花挽两个丫头跪在旁边,身体不断地颤抖着。他们只是小丫鬟,沈鸿的怒火随时可能波及到他们身上。每当沈鸿打得不尽兴时,便会将怒火发泄到下人身上,他们两个丫头就成了他的出气筒。
止云和花挽紧紧地抱在一起,恐惧地望着沈鸿。沈鸿的鞭子落在洛梅的身上,血水飞溅到他们脸上。他们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忍不住恶心地想吐。
她们原本是大夫人院子里的丫头,如今大夫人走了,就被沈鸿安排在二夫人身边,沈鸿院子里的丫头和下人身上多少都有些旧伤,大夫人护着她们,待她们极好。
如今大夫人不在,两个丫头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根本不知道眼下该如何做,蜷缩在角落,等沈鸿走后连忙将二夫人扶起来。
不料都挨了一巴掌,这一巴掌力道极大,打得两个丫鬟几乎摔倒在地。她们捂着脸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哭出声来。
“两个小贱人,大夫人走了,你们的主子,是我。”洛梅咬紧牙关,满脸是汗,吃力地吐出一句话。
两个丫鬟吓得浑身发抖,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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