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一场惊心动魄的二十岁生日过去。
翌日清晨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落在湛蓝色真丝四件套大床上。
一只白皙如玉的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
阳光洒落在上面,照耀的肌肤白的仿佛在发光,给人一种很不真实的美感。
紧接着,那只暴露在阳光下的胳膊搭在了一双肿胀不堪的眼睛上。
刺眼的阳光消失,叶小糯先是转动身体背对阳光,然后又缓缓放下胳膊,眼睛也随之睁开。
几乎是她睁眼的一瞬间,靠在墙角的纪荷也睁开了眼。
时刻保持警惕是保镖最基本的职业素养。
叶小糯看到纪荷,慢慢撑着床坐起来“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她明白,肯定又是傅司礼派纪荷来看着她。
“小夫人,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纪荷不会安慰人,只好这么干巴巴的回答。
“嗯。”叶小糯轻轻点头,“纪荷,你可以下楼帮我拿冰袋吗?”
昨晚哭得太狠,不用看,叶小糯也知道她的眼睛绝对很肿。
纪荷不答也不动。
叶小糯无奈地扯扯嘴角“纪荷,你放心,我不会想不开的。”
她答应了她妈妈要好好生活的。
纪荷定定凝视叶小糯两秒,然后转身走出卧室。
她的动作很快,前后不过五分钟就拿来了叶小糯要的冰袋。
叶小糯伸手接过,下床走着去了浴室。
等洗漱完毕,她站在镜子前开始冰敷自己的眼睛。
镜子里的女孩一双眼肿的有核桃那般大,一时半会儿的冰敷根本不可能消肿,只能勉强让眼睛看起来不那么严重。
叶小糯冰敷了大概有十分钟便放下冰袋,她望着镜中脸色苍白,神情郁郁寡欢的自己,伸出双手扯着嘴角往外拉了拉。
之前,她想着远离傅司礼好看清自己的心意,但经过昨天一事,她觉得看不看清的已经不重要了。
傅司礼本质就是个疯子,即使他喜欢她,可他一个不开心还是会伤害到她。
所以,她怕了。
怕她有一天真得会死。
她还有妈妈,她不能死。
她要想办法逃离他!
镜子中的自己眼角又滑落出泪水,叶小糯抬手擦去,然后转身走出浴室。
十分钟后,她打开卧室门。
入目是一片洁白的羊毛毯。
叶小糯脚步一顿,随后若无其事般的走向餐厅。
从卧室到客厅,再到餐厅,目之所及,全是洁白的羊毛毯。
“小夫人,这是傅总昨晚吩咐人做的。”
纪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叶小糯微微垂眸,不置一词。
她安静的坐在餐厅吃完饭就去了书房继续看自己之前的港话作业。
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她的港话已经基本可以和人交谈。
但,远远不够。
要想在港城找到工作,叶小糯就必须更加努力学习港话。
又看了一会作业,叶小糯站起身走出书房,纪荷就守在书房门口。
“纪荷,陪我出去走走吧。”
一小时后
叶小糯下车漫步在街头。
六月的港城更热,刚走一会儿她浑身就出了一层薄汗。
不过,叶小糯依旧没停,她沿着道路边一直走,没有目的的瞎走。
纪荷跟在她身后一言不发。
走着走着,叶小糯忽然在一处公园门口停了下来。
纪荷抬眼瞧。
叶小糯蹲在一名穿着花衬衫套装的老婆婆面前。
老婆婆头发稀疏,鼻梁上架着一副花边眼镜,她的脚边还有一块花床单,上面摆放着一些小玩具。
也许是那名老婆婆长得太慈爱,叶小糯忍不住同那名老婆婆交谈。
她用的是港话,说得还不太标准。
老婆婆笑眯眯看着她,丝毫不嫌弃她这稚嫩的港话,同叶小糯攀谈起来。
叶小糯有不懂的,会叫纪荷帮她翻译。
谈话期间有顾客带着小孩子来买小玩具,老婆婆笑着让叶小糯充当小老板。
叶小糯刚开始还不好意思,但经过那么两回脸皮逐渐厚了起来。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已经到了中午,老婆婆笑着和叶小糯告别。
等老婆婆走后,叶小糯转头对纪荷说道“我们也回去吧。”
回去后,叶小糯吃过午饭,一整个下午都呆在书房。
夜幕降临,傅司礼并没有回来。
叶小糯洗漱过后就上了床睡觉。
纪荷等她睡熟后走出卧室拨通了傅司礼的电话。
汇报完叶小糯今天的动态,纪荷犹豫一下,说道“傅总,小夫人今天出去后心情好了点。”
言外之意就是傅总你可以回来了。
但对面竟然沉默了。
沉默许久后,纪荷似乎听见一声叹息。
“以后她想去哪儿去哪儿。”
“是。”
“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是。”
“她”
对面停顿了,纪荷屏息凝神,怕错过什么重要信息。
耳边沉默半响后,傅司礼的嗓音又透过听筒传进来。
“以后,你负责教她港话,我会把教学课件发给你。”
“是。”
这回,对面挂了电话。
纪荷重新回到卧室。
卧室里很安静,只能听见空调工作的响声。
与这里的安静不同,此时,一座奢华包厢里,傅司礼斜斜歪靠在黑色卡座里。
包厢里一片黑暗,只有挂在正中的液晶显示屏显示着那一点亮光。
“沉醉痴人梦”
“今生已不再&nbp;寻觅”
“逝去的容颜&nbp;叹息”
“冷清化一场&nbp;游过往”
“只剩”
液晶电视显示屏上传来歌唱声,唱的什么傅司礼不知道,他只知道女歌手唱的婉转百肠。
听得人伤心不已。
就和如今的他一样。
“寂寞花鸳鸯&nbp;相望”
“是我在做多情种”
“情深已不懂&nbp;人憔悴”
“消散烟雨中”
女歌手的嗓音还在继续。
傅司礼随手拿起一瓶酒,仰头灌进自己嘴里。
灌的太快,浅褐色的酒液顺着嘴角溢出,滑过下颌,脖颈,最后隐入他的松松垮垮的黑色衬衫里。
傅司礼这副悲糜,遇事逃避的样子陈睿辉从来没见过,他站在角落里想劝又不敢劝。
一瓶酒灌完,傅司礼又拿了一瓶。
一瓶接一瓶,陈睿辉也不记得他喝了多少。等傅司礼终于不再灌自己酒了,陈睿辉听到了他模糊不清的声音“回回家”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