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陈司暗自思忖了片刻,心中很快就有了大致的猜测。
一般的修仙者抓凡人只是为了通过祭炼来帮助修行,所以为了不引人注目通常不会过于引人注目,以防招来司灵部的人找麻烦。
但平昌港口的事件竟能如此明目张胆,闹得沸沸扬扬,看来背后的元凶大抵不是修士,而是妖物鬼魅之类的存在。
李胖子看着陈司一脸严肃的表情,便知道这件事和他有莫大干系,于是自告奋勇道“陈哥,这些消息我也是道听途说的,不太准确,要不回头我再帮你仔细查查?”
陈司狐疑道“这些事可不好查,你能打探什么?”
李胖子嘿嘿一笑,“蛇有蛇道,鼠有鼠道,我之前查鬼穴时认识不少朋友,他们对这些很是了解,虽然我不打算继续调查鬼穴了,但关系网还在那,正好帮陈哥你打听打听。”
陈司心中回想起此前三仙观之行,正是他查出了三仙观和南云莲寨之间的关系,他们这才能顺藤摸瓜查过去,或许李晨还真有点门道。
不过一想到自己虽是修仙者,但在修仙界势单力薄,无人可以倚靠,消息竟然还不如一介凡人灵通,不禁感到一阵苦涩。
“也好,你帮忙办好这两件事后,就到西霞山来找我,我回头发你地址。”
李晨满口答应,连连保证尽快给陈司送过去。
第二杯咖啡都已经见底了,两人起身离去,李晨自然是加紧去办陈司拜托的事,而陈司则回到了栖霞山继续炼制白雾。
数天时间过去,白雾越来越凝实,将方圆上千平的地界都完全笼罩在内。
虽然和黄口村那遮天蔽日的场景还有差距,但他却总算能够保证自己修炼的洞府彻底安全了。
这一日,随着远远两声鸣笛声传来,陈司从修炼的状态中睁开了眼。
他感知到一辆卡车般的医护用车正在沿着蜿蜒的山间公路盘旋而上,驾驶的司机正是李晨。
李晨在宅院大门处就停了下来,发现陈司早已经在门口处等着了。
他抬头仰望着气派的大门,竖了个大拇指,感叹道“陈哥,你这新家真不错,气派!”
陈司笑道“没想到你办事还挺快。”
李晨道“陈哥吩咐的事情,那肯定得加紧办,我办事靠谱得很,你只管放心。
话说回来,陈哥你给的那证件的确好用,资质审核的流程都没怎么走,我们就把事情办完了。”
说完,他拍了拍车后备箱,上百人的血液就储存在那。
“新鲜的,管够!”
之后,两人将这些血融汇进百血升灵阵的凹槽当中,随着这些细小的纹路渐渐被红色侵染,整个大阵散发出无比妖冶的气息。
陈司能够感觉到,一股庞大的地气正在被牵引至地面,他稍一运转法诀,就感到一道磅礴的气息灌输进自己的体内。
整个大脑如醍醐灌顶一般,瞬间被冲洗个通透。
这些地气很快就充盈到整个体内,灌满了每个细胞,它们在经脉里横冲直撞,加速运转,短短一炷香功夫,竟然就运转完一个周天!
陈司享受着这无与伦比的快感,觉得精力无比充沛。
自三仙观出来之后,他已经太久没有感受到这等修行的速度,实在令人甘之如饴,欲罢不能。
“在华银市修炼半个多月,恐怕还不如我在洞府内打坐一天!”陈司暗自心惊。
“干得不错,今后每天都要调一批新鲜的血液上来灌输地上的阵法,至于这次事情剩的钱,你就不必还我了,就当做是报酬。”
谁知,李晨一听这话,当即跳了起来,义正言辞道“陈哥!我帮你是因为我把你当兄弟,可不是为了你的钱!我们都是从鬼穴里爬出来的,还在三仙观共患难过!我们是什么关系?兄弟间帮这点小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你千万别再给我提什么报酬,谁说我跟谁急!”
陈司摇头道“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更何况我在社会上没什么人脉,而且今后大概也会和凡人社会有太多交集,若真有些凡俗事要处理还少不了找你,钱你就收着,不必再说。”
不料李晨竟难得地硬气一次,“以后陈哥你有啥事只管找我,你当初救了我的命,能帮你这些个忙我也算是稍微回报一些你的恩情了”
陈司轻轻挥手,打断了他,道“不用再说了,交钱办事天经地义。今后你碰着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可以报我的名字。”
听见陈司说了这句话,李晨这才不再多说什么,只不过难掩嘴角的笑意。
有陈哥的这份承诺,那就是多了一条命啊,可比多少钱都珍贵!
百血升灵阵的事宜已经办妥,司陈又转而询问起平昌港口的消息来,“港口的事,你查出多少?”
李晨还在满心欢喜地盘算着剩下多少钱,见陈司发问,于是赶忙驱散了脑海中的念头,将自己打探到的情报一一说出。
据黑市的情报贩子所言,平昌港口之所以会惨遭横祸,其实都是源于数月前,两个工人在港口的岸边捡到的一个“怪物”。
那怪物只有二三十公分长,脑袋有些类似于人形,但是样貌丑陋,皮肤残缺不全,脖子处还生长着类似腮的器官。
至于脖子以下更为诡异,既没有手臂也没有腿脚,而是长着鳞片和鱼鳍,竟然像是一条鱼!
它浑身散发出浓烈的鱼腥味,皮肤表面黏答答的,有一层不管怎样都擦不干净的粘液。
那两个工人也不知是怎么了,脑子发抽,非把这不人不鱼的怪物认成美人鱼。
而且根据其中一个工人老家靠南边沿海,那里的老人都说,吃了人鱼肉,便可以长生不老!
于是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工人当夜就把怪物带回了家,将它砍成几坨,扔进锅里煮熟直接吃了!
他们到底有没有长生不老没人知晓,因为没过几天,他们两人就惨死在了工地上。
尸体是早晨被包工头发现的,一个被扒光了皮,发现时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但送到医院的途中断了气。
另一个被钢筋从脑袋贯穿整个身体,悬挂在吊车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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