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禧第一次见孔四贞,对那位姑姑的印象很深,“人家还说,要是当时多想一会儿再说话,没准当时就选择留
“场面话你也信”常宁白了他一眼,把炉子里的烤红薯扒拉出来,烫的嘶嘶哈哈,也没妨碍他教育傻弟弟,“有句话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位姑姑一看就不像愿意留
隆小禧撇撇嘴,哼哼唧唧把自己的红薯也扒拉出来,“我又不傻,当然知道她们是
那个姑姑有带兵打仗的本事,能让她带兵的机会却不多,不光因为她是女子,还因为她是孔有德的女儿。
南边正乱着,前去平乱的肯定都是宗室的王爷和满洲大臣居多,他们家三哥不会拆东墙补西墙,这次一鼓作气把南边的隐患全部解决,以后肯定不会再
这次前去平乱的将领都不会和南边的藩王有太深的联系,没有人能保证他们会不会临阵倒戈。
隆小禧掰开烤红薯,又怕烫又舍不得让嘴巴闲着,龇牙咧嘴看的人不忍直视。
外面的战事和他们关系不大,他们俩要做的只有老老实实待
皇子被绑走的事情过于骇人听闻,康熙
宫里的宫女太监也换了一批人,那些和外面的教派有联系的数送去慎刑司审问,要么处死要么赶出皇宫,总之不能再出现类似的事情。
皇宫大内能被外头的教派安插进探子,内务府是干什么吃的
总之就是,隆禧回来之后
他也不敢多问,怕问出来什么可怕的结果晚上做噩梦,事情就那么平平淡淡的过去了。
算算年纪,他们家五哥年后也该出宫开府了,但是宫里的长辈们对之前的事情心有余悸,商议之后愉快的决定再留他一年。
于是,隆小禧孤单的阿哥所生活还没有开始就宣布结束,真是可喜可贺。
常宁上次也被吓的不轻,臭小子被绑走的时候阿哥所只有他自己,那几天他天天做噩梦,梦里就是他可怜的傻弟弟被贼人残忍的杀害,缓了好些天才缓过来。
做噩梦的那些天他没
慈宁宫和宁寿宫已经够乱了,三哥忙的焦头烂额,没空天天哄他睡觉,他自己住
当年他刚从宁寿宫搬到阿哥所的时候都没那么怕过,都是这臭小子害的。
弟弟再怎么不省心那也是他的弟弟,自己受过的罪不能让弟弟也受一次,虽然他感觉就算他出宫开府这小子也不会多伤心,但是他身为哥哥,必须把所有的危险都扼杀
万一这小子大半夜的被吓到睡不着觉,乾清宫离那么远,他还能抱着枕头跑去乾清宫
所以啊,他还是多陪陪这小子,等他长大点没那么胆小了再说。
五阿哥对长辈们的安排没有任何意见,他还是小孩子心性,住
他没什么意见,隆禧却是惋惜的不行,“本来还想着去五哥的王府做客,现
什么怕他一个人住
从宁寿宫搬到阿哥所至少都
隆小禧觉得他们家五哥应该受不了那些拘束,刚被封王的这几年肯定得被御史言官追着弹劾正,身为好弟弟,怎么着也不能看着哥哥受苦受难。
七阿哥打着为哥哥好的旗号去了一趟乾清宫,
康熙要是听不出臭小子的真实意图,他也不是康熙了。
臭弟弟嘴上说着为了常宁,其实是为了他自己。
常宁长大后不像小时候那么调皮捣蛋,随着年龄渐长也能看出几分稳重,现
真正可能被追着弹劾的不是常宁,是他隆禧。
臭小子出息了,竟然学会了未雨绸缪为自己的将来铺路,还打着别人的名义为自己谋福利,他怎么那么能耐呢
康熙把满脑子奇思妙想的臭弟弟赶回阿哥所,晚上睡觉的时候又想起臭小子说的话,感觉其中几句话还真挺有道理。
言官弹劾的折子很多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听风就是雨,连查证都不曾查证,不知道
他们能随便弹劾,弹劾大臣弹劾宗室弹劾皇帝,偏偏规矩
康熙琢磨了好一会儿,第二天早上起来也没把晚上想的事情忘掉,而是召集亲信大臣讨论,看看能不能把言官风闻奏事的资格给停了。
不是不让他们弹劾,是让他们弹劾之前好歹做个查证,别听见一句话就想象出一堆事情,万一那些事情都是他们瞎想的呢
朝臣苦言官久矣,听到皇帝开口说缩小言官的权利自然不会不答应。
那些言官一个个都烦人的很,被他们惦记上没什么好下场,运气不好的话,出门吃顿饭都能被弹劾,说他们一顿饭吃了十个菜还叫人唱小曲儿是骄奢淫逸。
被人追着弹劾不好受,又不是人人都是滚刀肉,谁天天被言官指着鼻子骂都会生气好吧。
皇帝有心大臣们又不反对,言官势单力薄反抗不得,没过几廷就下了正经文书不准言官风闻言事。
只是不准他们听风就是雨的随便弹劾而已,这道文书对朝廷来说不是坏事,但是言官们就觉得他们受委屈了被打压了,要死要活的不肯从命。
一不小心把皇帝惹急了,差点没把他们全部赶回老家种田重新换一拨新的言官上来。
隆禧不知道后续
既然这样的话,只能量躲着言官走了,惹不起躲得起,只要他足够低调,就不会被言官抓住把柄。
他从怀庆府回来后就被盯的很紧,非必要不出宫,出宫也要带够侍卫,里三层外三层围的严严实实,生怕他再被人给绑走。
让隆禧自己来说,他觉得这反应有点紧张过度,其实根本没有必要。
京城里里外外都被禁军清理了一遍,那些
以前皇帝没有意识到他天子脚下会有那么多反贼,所以才能让杨起隆偷偷纠集那么多人,现
京城巡逻的士兵不敢偷懒,城门处站岗的士兵同样不敢掉以轻心,他被绑走之后,京城的治安之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不过为了让长辈们安心,也为了不折腾自己,他还是选择
吃一堑长一智,外面太可怕,他缩
七阿哥亲自动笔把七阿哥历险记写出来交给宫里的戏班子,让他们排好之后
要不是他厉害,朝廷怎么能
好吧好吧,他承认功劳都是他们家大哥还有及时赶来的将士们的,他只是个需要解救的小可怜,额娘们心里知道就行,不要说出来戳他的心窝子。
他脸皮薄,要脸。
后宫多了长住人员,慈宁宫和宁寿宫的戏班子又有新戏,能进宫的戏班子也是卧虎
长辈们那里安抚妥当,隆禧和常宁也没有闲着,俩人都惦记着远
他又当爹又当娘把两个臭小子带大,也没见着俩臭小子对他那么上心。
皇帝“又当爹又当娘”的话出来之后,又得到了他们家二哥微妙的眼神。
隆禧和常宁知道两个哥哥
当然,搞研究的不是他们,他们只负责给真正的技术人员打下手。
这年头大多数书人的都是四书五经,很少有人钻研其他,虽然朝廷这些年表示各种人才都能入朝为官,但是除了实
书人认为那些不体面,学那些丢面子,手艺人觉得他们的手艺没啥稀奇,以为朝廷的招揽都是骗人的,到头来愿意大老远跑到京城的也没多少人。
观念这种事情要得慢慢改,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所以隆禧每次想干什么都去钦天监找人,朝中那么多部门,只有钦天监的人最容易符合他的要求。
都说数理化不分家,他觉得天文学和那些也不分家,都是一家人,触类旁通也比别人更容易。
他不奢求一步飞跃到高铁时代,能弄出个最简单版本的蒸汽机吗
炮厂那边忙活的热火朝天,他们不好耽搁那些人研究火炮,却能从铁匠局那边分出几个人来给他们需要的材料。
材料能到位,剩下的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钦天监里忙人不多,整个钦天监对七阿哥都是供祖宗的态度,这次派来陪阿哥爷玩耍的是他们特意选出来的全才薛凤祚。
他们钦天监知恩图报,绝对不会因为阿哥爷年纪小就糊弄人,薛凤祚学识渊博,天文地理无所不通,奇门八卦也有涉猎,只有他们问不到的问题,没有人家答不上来的答案,让他去陪阿哥爷绝对够格儿。
钦天监把人派出来也不光是为了陪阿哥玩,
不愿意去朝中勾心斗角的话,留
薛凤祚走马上任之前被钦天监的前辈们拉着谈话,知道前辈们的苦心后感激不已,陪玩的时候更加心。
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但是能主动把美酒搬出巷子提前让贵人知道岂不是更好
隆小禧对钦天监的人才有着盲目的信任,他一直觉得能看懂历法天象的都是神人。
只要他看不懂,那些书就都是天书,能看懂天书的可不就是神人。
钦天监这次派来的薛先生也没让他失望,说是全才一点都不夸张,那哪是天文地理无所不通,兵法、医药甚至乐律人家都很通。
人比人气死人,每次和这些学什么都很容易的人站
往年吐槽他们家三哥的时候只敢
人比人真的能气死人啊,薛先生自幼聪颖,他们兄弟俩也曾被先生夸过天资聪颖,同样都是天资聪颖,怎么差别能那么大
他们天天好好学习,学的时候只想偷懒出去玩,薛先生天天好好学习,年纪轻轻就熟四书五经还中了秀才。
别看秀才不起眼,十二三岁就考中秀才的怎么着也能一句神童。如果薛先生愿意继续考,没准儿还能出一个十几岁的举人。
但是吧,人和人真的不一样。
神童的想法他们普通人不明白,年轻的薛先生对经入仕不感兴趣,又去寻访名师研学问,学着学着感觉四书五经里都没有经世致用之道,于是就转向天文历算研究自然科学去了。
寻常人学一辈子都学不透的东西,人家年纪轻轻就觉得能一眼看到头,中途止损方向换的干脆利落。
中途换方向就换吧,正常来说总得有个适应期,但是他没有,先跟人学华夏的传统历算,然后又去学传教士的西洋历算,博闻强记虚心求学,学历算的时候顺便还把人家的语言给学了。
西方的语言那么多,人家不说每个都通,至少听见传教士用母语说话都能说回上两句。
钦天监和传教士的合作众多,不是每个人都能和传教士无障碍交流,一般有需要翻译的时候往往都是他们这位薛先生出马。
薛凤祚被两位阿哥夸的不好意思,他不觉得他有多厉害,只是什么都想学,学了又都想学通,不知不觉就学了那么多东西,“臣听闻黄河去年又遭了灾,不少百姓沦为游民,若是可以的话,臣还想去河水泛滥的地方看看。”
他对治水也略有涉猎,治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河漕利弊都要考察,黄河决堤影响的不只沿岸的百姓,若是治理不当,只怕后果会更加严重。
他倒不是对如今治理河道的官员有意见,只是想过去看看,苦点累点也没关系,他辛苦学了那么多本事,总得派上用场。
隆禧
常宁
这人还有多少惊喜是他们不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隆禧a常宁心疼的抱住废物的自己j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