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想到今天早上,看到早餐是南瓜粥的时候,包括熊铭在内的几个同学神奇的脸色,她就想笑。
说实话,猪食和南瓜粥做法,区别还真不大。
除了最后用放盐和食材种类,真的没多大差距。
把玉米面换成大米,地瓜萝卜白菜这些不用加,给南瓜削个皮,也就是南瓜粥了。
那些勇于品尝猪食的同学的表情,现在想起来,她还觉得颇有意思。
家里老南瓜还剩下不少,价钱也便宜,要不然多喝几天?
和红薯粥掺着喝也行。
林笑坏心眼的想。
她得到煮粥食谱虽然只是专精级别的,但是却囊括了所有品类的米粥。
不管是咸口的,还是甜口的,都包含在内。
r级别的精良技艺。
反正有了这一手,再也不用愁早餐给他们做什么了。
“前方路口左转,进入右侧车道,直行200米。”
导航适时地提醒,林笑赶紧收回思绪。
她今天早在网查了一下,也跟学生确认过,他们县里的的确确有一个流浪动物收留中心。
只不过规模不大,是私人性质的。
位置是在他们县里的最东边,曾经的打铁铺大院里。
皮卡车刚在门口停下,一阵高过一阵的犬吠声,不断涌入耳朵中,击打在耳膜。
沉闷的,清脆的,凶狠的,装腔作势的,意思意思的,异常热闹。
要不是附近荒凉了点,出了个废品收购站外没有别人人家。
要不然,就这种情况分分钟被投诉扰民。
还不等到她下车,一个穿着蓝灰色冲风衣的老人家,打着哈欠从里面走了出来。
一边拉开大铁门,一边挥舞两下手里的拐杖,示意那群家伙赶紧别叫了。
“小姑娘,这里不让停车。”她大声喊道。
妄图用自己的大嗓门,干过身后的狗吠声。
“我知道。”林笑也只能用吼的。
她喊道“我听说在这里可以领养狗,我想过来挑只凶一点的。”
“哦哦。”一说这个,老头精神了。
连忙将人往里面请。
林笑也是这时候才发现,老人家的腿脚相当的利索,拐杖根本没挨到地面。
就是个装饰。
她嘴角抽搐一下,赶紧移开视线。
“小姑娘,你咋想着来我这里领养狗啦?”老人家就像是和年轻人闲话家常,但其实句句都有玄机。
听见声音,屋子里,一个年轻人掀开门帘走出来,一打照面还是熟人。
这不是林业局的那个兽医吗?怎么哪儿都能看到他?
林笑就纳闷了。
“林笑?”梁峰看见林笑也愣了一下,连忙走前打招呼。
“怎么样,野猪在你家那里还好吗?跑回山了吗?”
那热情的哟,简直没眼看,就是句句不离猪。
“没。”林笑摸了摸鼻子,“还住在我家猪圈,跟我家的形影不离中。”
“这样吗?”他扒拉了一下手指头,感觉时间差不多了,问“你没测测是不是怀孕啦?试纸不是给你了吗?”
林笑眨眨眼睛,自己好像是把这件事给忘了,但这不是没到一个礼拜吗?
“要有孩子啦,恭喜恭喜啊。”老头听了个大概,冲着林笑笑成一朵花一样。
他还念叨着,“现在年轻人,愿意生娃娃的不多了。”
林笑知道老人家这是误会了,瞪着梁峰,示意他赶紧解释。
梁峰望天,乐意看笑话。王叔自己误会的,管他什么事。
又不是她怀孕要生娃。
呵。林笑冷笑一声,冲他挑眉。
意思是,你不解释,你永远别想知道我家母猪怀孕了没有,是不是野猪的。
你狠!
梁峰暗地里冲林笑竖起大拇指,开个无伤大雅的笑话而已,至于用他最在意的东西威胁他吗?
“不是,王叔你误会了,我俩说的是猪。”梁峰最后不得不给王叔解释。
然后,毫不客气的问林笑“今天过来是干嘛?”
“哦,这个小姑娘是来领养狗子的,小峰你对人家态度好一点。”王叔使劲拍了拍梁峰的背。
林笑看着那龇牙咧嘴的表情,心情一阵舒爽。
梁峰下打量了一下林笑,点点头,说“是,你家那里是应该养条狗。至少下次野猪靠近的时候,能给你报个信。”
“过来吧,我帮你挑。”他推开一扇大铁门,往领养中心里面走去。
“这么说吧,这里的狗子,但凡来的时候是全乎的,几乎都是我绝育的。”
这么说,你还挺骄傲的呗。
真不懂你们兽医,什么奇奇怪怪的爱好。
梁峰所到之处,狗子一共两种反应。
一种是怂的尾巴夹起,畏畏缩缩的就连靠近都不敢。恨不得找个地缝给自己藏起来。
剩下的,嚎的那叫一个声嘶力竭,嘴张得都能毫不费力直接欣赏到嗓子眼处的风情。
那架势,像是恨不得生啖其肉一样。
梁峰异常淡定,他推了下眼镜,目光一凛,瞬间声音少一半。
他看着那些狗子送了吧唧的反应,满意的勾起嘴角,对林笑说“那些已经怂了的,你那块的情况不用考虑了。剩下的,看眼缘吧。”
看人的眼缘,也看狗的眼缘。
老王叔这里,大狗十几只,虽然血统都不咋纯,但什么狗子都有。
林笑一眼看中的是一只站在最后面的玳瑁花色田园犬,体量不小,勉强称得是大型犬。
黑中班杂着毫无规律的黄色,跟好看一点也不沾边,但是她就是从那双似乎是通人性的狗狗眼中,读出了稳重又不失警惕个性格。
她的农场现在有一群活力旺盛的学生,每天进进出出的。
就连她家大野猪,他们都敢不怕死的伸手逗逗。
如果狗子的性格不稳重,很难想象会发生生么。
但又不能毫无警惕之心,就像那边的大金毛,一脸‘来玩啊,我愿意和每个人做好朋友’的单纯模样,家里鸡被偷了,它估计还怕人走丢,热情相送。
“那只吧。”她指了指那只黑狗,嗯,勉强算是黑狗。
梁峰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全是探究,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即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沉默半晌,他说“你要带走这只,就要带走它旁边那只阿拉斯加。”
“它俩是最要好的朋友,决不能分开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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