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宁远舟去到任如意身旁。
本来不能喝寒酒的他,因着心中醋意,陪着任如意对饮好几杯。
约莫半个时辰后,他们一行人才作势离开。
萧与夕走在最后面。
她跟风子黎对面而立,右手手背掩嘴,吩咐了一下之后的安排。
风子黎下意识看向任如意的背影,点头应声道“好,放心。”
回去的路上,杨盈早已醉倒在马车中。
任如意靠在宁远舟怀中,也有了些许醉意。
元禄默默赶着马车,不敢吭声。
萧与夕和钱昭骑着马,并排走在前头。
夜风迎面吹来,倒也让人能清醒几分。
钱昭突然开口问道“二小姐为何不请那位朋友过宅一叙?”
萧与夕愣了一下,转头看向他“使团能留外人?”
钱昭回答的斩钉截铁“不能。”
萧与夕眉头轻蹙,一脸莫名其妙“那你还问什么?”
钱昭不再多言。
次日一早。
任如意去找宁远舟,寻问接下来的安排。
然而宁远舟态度冷淡至极。
他宁愿跟元禄谈一些公务,都不愿跟如意多说两句话。
正值此时,于十三跟孙朗悄悄摸摸的说起,裴女官给宁远舟写了一封情信之事。
任如意站在书房门口,顿时有些傻眼。
路过的侍卫热情打招呼“如意姑娘,早啊!”
任如意心中气闷,语气不善“都日上三竿了,还早!”
她撂下这句话,扭头就走。
那个侍卫站在原地,一脸茫然。
于十三和孙朗躲在假石后。
两人看到这一幕,喜滋滋的击掌大笑。
萧与夕刚刚睡醒,伸着懒腰从房中走出来。
她看到任如意气势汹汹的削着木雕,只需想一想,便知发生何事了。
萧与夕走到任如意身后,睡眼惺忪的打着哈欠“再削下去的话,猫咪的脑袋就要掉了。”
任如意抬头看向她“这是豹子。”
萧与夕瞅着任如意手中的木雕,微微俯身定睛一看“是吗?真没看出来!”
“幸亏宁远舟不做木匠生意,不然你俩绝对得饿死!”
任如意缓缓站起身“你怎么知道这是宁远舟给我的?”
“猜的。”萧与夕说完,便转身离去“你继续削吧!我洗漱一番去吃饭,饿醒了!”
任如意出声喊道“等等。”
萧与夕回头看向她“嗯?”
任如意迟疑片刻,终是问道“你知道那位裴女官,跟宁远舟是什么关系吗?”
萧与夕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划过一抹坏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任如意垂眸,面色越发不好。
萧与夕见此,继续说道“只是竹马潦倒失权之际,青梅早已嫁作人妻。”
“那两人的缘分早都尽了,你大可安心。”
任如意嘴硬道“与我何干?我就只是问一下。”
“啊对对对。”萧与夕敷衍点头“你说得对,我可以去吃饭了吗?”
任如意没有答话。
她再度坐下,将木雕放在桌子上,食指敲了一下木雕的脑袋。
木雕如同不倒翁一般,左右摇摆起来。
任如意少有这副孩子气的模样。
萧与夕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迈步离去。
午时三刻。
宁远舟有事外出。
他让于十三以他的身份,和钱昭一起前往金沙楼。
去时好好的两个人。
等晚上回来时,就只剩于十三一人了。
金沙楼的帮主金媚娘,是于十三曾经欠下的情债。
两人这次前去,金媚娘下令捉拿他们。
危急关头,于十三抛下钱昭,自己一个人跑回来了。
宁远舟等人话不多说,直接打上金沙楼去营救钱昭。
奈何金媚娘谁的面子都不给。
元禄偷偷跑回来报信。
任如意、萧与夕、杨盈本来在房中闲聊。
从元禄口中得知此事,任如意直接动用轻功,率先朝着门外飞身而去。
萧与夕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她瞬移到任如意身边,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看得出你心急,我带你走,能快上一些。”
话音刚落,两人的身影瞬间消失。
跟在两人后面的元禄见此,连忙抬手揉了揉眼睛。
他喃喃自语道“这就是与夕姐说的灵力?”
“她上次答应过我,回来后就跟我讲的!”
“可是她好像说的是有空……那是不是客套话啊?”
“不行,不管了!我一定要问清楚!”
元禄说着便朝金沙楼飞跃而去。
另一边,任如意眼前一黑。
短短几秒,等她眼前再出现亮光时,就已经到了金沙楼门口。
任如意转头看向萧与夕,眼中满是震惊和错愕。
萧与夕挑眉一笑“神奇吗?”
她抬手指向金沙楼“里面还有更神奇的,有人对你孩子他爹要霸王硬上弓了!”
任如意没来得及多想。
她足尖轻点,朝着金沙楼内飞身而去。
萧与夕脚步不紧不慢的走了进去。
几分钟后,元禄才气喘吁吁的赶到此地。
任如意跟金媚娘见面,很快认出了彼此。
金媚娘看向台下的萧与夕,神色略显惊讶“萧姑娘怎么也来了?”
“难不成你们离开安都之后,就一直在一起?”
任如意摇头“前不久遇到的。”
金媚娘点了点头,朝着萧与夕俯身行了一礼“五年前,萧姑娘助我救出尊上。”
“当初情况紧急,未能好生叙话,我今日在此诚心谢过!”
萧与夕摆了摆手“都是自己人,不必多礼。”
金媚娘听闻此言,虽有疑惑,但并未多问。
三个女子进入房中叙话。
宁远舟等人在外守了一夜。
天光破晓之际,任如意把宁远舟叫了进来,让金媚娘将安国内政说给他听。
又是一阵谈话之后,任如意提到了鹫儿。
金媚娘神色有些不自然“尊上,鹫儿这些年安好无事,只是……”
任如意皱眉“只是什么?”
金媚娘终是扯开话题“尊上日后去安都会知晓的,都是些风言风语,不能当真。”
“至于玉公子,属下后来找了他很多年。”
“以金沙帮的消息灵通程度,却还是一无所获,想必确实是遇难身故了。”
此言一出,任如意不由自主的看向萧与夕。
萧与夕刚喝下的一口茶,差点给喷了出来。
为保不在人前失仪,她费力的将茶水咽了下去,呛得她咳嗽了好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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