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身上的伤口虽已愈合了,但伤了的底子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恢复好的,整个人内里还虚弱着,这不,一时怒火攻心就晕了。
真实情况谁也无从知晓,一众阿哥匆忙赶进宫都被拦
无法,四爷也只得去慈仁宫接了弘旭就出宫家去了。
弘旭这小子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整日里上蹿下跳叽叽喳喳闹腾得不行,叫生性喜静的林墨菡倍感头痛,但上了年纪的太后却刚好正是爱热闹的时候,每日里看着小曾孙闹腾的静儿就仿佛自个儿都神了许多。
且这小子还特别会哄人,只逗得太后日日眉开眼笑的,这一段日子朝夕相处下来,愈
四爷真真是被弄得啼笑皆非,这不知情的还以为弘旭不是他们亲生的呢,竟是生怕他们两口子苛待了这小子。
一回到家,弘旭就跟个小炮弹似的冲进了屋里,一把抱住林墨菡的腿,哭道“额娘,你不要我了吗”
林墨菡愣了愣,将他抱起来坐
“那你都好长时间不进宫看我了”
“额娘不是不想去看你,是没法子去啊。”林墨菡温柔的摸摸他的头,叹道“先前出了些事儿,咱们家和你叔叔伯伯们的府邸都被侍卫看住了,谁也不能进出,昨日才一解禁今儿不就叫你阿玛接你去了吗”
“真的”弘旭吸了吸鼻子,钻进她的怀里瓮声道“那这回就原谅额娘了,不能再有下一次了”
“指定没有下一次了。”连旁边两个小的哼哼唧唧博关注她都不管了,只搂着弘旭耐心安抚着。
胤禛好笑道“难怪方才一路瞧着都闷闷不乐的样子,也不大爱搭理爷,爷还以为他是舍不得太后娘娘呢,原来竟是恼上了。”
林墨菡就瞅了他一眼,暗道若是叫这小子知晓你这亲阿玛竟是过了一夜才想起他来,那还不更以为自己失宠了啊非得气哭不可。
还不容易止住了抽抽搭搭,但弘旭还是赖
说实
“皇上怎么样了”
胤禛摇摇头,“不曾见着,太医说不过是一时气急罢了,并无大碍。”
“真是气晕的这是
“听说是牵扯到索额图。”
闻言,林墨菡倒是有些恍然了。
若是这样倒也不算太奇怪了,先前索额图好端端的说被赐死就赐死了,连带着两个儿子也没能躲得过去,太子心里能好受吗索额图可一直就是太子最信任倚重的人,说是私底下拿他当长辈也不为过,那日索额图被赐死之后听说太子还大病了一场。
当然了,这其中也不乏被康熙狠心决绝的行为伤到的缘故,若说太子心里一点儿怨恨也没有那指定不现实
但
说到底,这父子二人的立场不同,所思所想自然也就不同了,矛盾是必然的,这种情况下一碰面不闹起来才有鬼了呢,想也知道当时的情形恐怕激烈得很。
卧床休养了好些日子康熙才终于露面了,这段时间内四爷及一众兄弟们是日日往宫里跑,却是谁也没能肩上他一面,回回都被毫不留情的打
即使如此,但这些阿哥们还是得日日风雨无阻的过去,上赶着吃这个闭门羹,否则一个“不孝”的帽子就该扣下来了。
林墨菡冷眼瞧着都觉得心累,原本亲爹病了做儿子的去探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甚至日日
转眼间又到了年底,人情往来不断,光是这送礼礼就忙得人一个头两个大。
四爷虽素来低调,不曾刻意去拉拢结交多少人,但毕竟身份摆
每日里来来去去的人就不曾消停过,林墨菡是真真忙得脚不沾地,不过等瞧见隔壁八爷府那还要多出好几倍的人,一边替八福晋累得慌的同时又忍不住连连咋舌,暗道这八爷未免太过张扬了些,这是生怕皇上不知道他有多少党羽啊。
“福晋,年家太太到了。”
“请。”
这年家太太指的自然就是年羹尧的太太,是大名鼎鼎的才子纳兰性德之女,即明珠的孙女,也就是说这年羹尧与明珠家其实是姻亲关系,只不过年家隶属汉军镶白旗,为四爷掌管,天然就形成了主仆关系,来往不免就更加亲近了些。
纳兰性德的文采就不必多说了,后世都还一直流传着他的词,难得的是容貌也生得极其俊俏,堪称才貌双绝,大抵是随了才子父亲,这叶赫那拉氏生得亦是极好的,看见她就会想到一句话腹有诗书气自华。
不过更吸引林墨菡注意的却是跟
“奴婢给四福晋请安。”
林墨菡淡笑道“不必多礼,坐罢。”
谢过恩后,二人便小心翼翼入座,屁股只占了三分之一的椅子,显得十分恭谨。
丫头们捧了茶水和瓜果来,她们也只端着茶微微润了润唇便不再动了。
林墨菡带着几分好奇看向那年轻的小姑娘,“这姑娘是”总不能是女儿吧这年纪也对不上啊。
叶赫那拉氏忙回道“回四福晋的话,她是奴婢的小姑子,乳名芷兰。”
林墨菡顿时眉梢微微一挑,嘴角显出几分玩味来。
巴巴的带着妹子一起来给主子请安这倒是有意思了。
这可不能怪她敏感多疑,毕竟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敦肃皇贵妃可不就是年羹尧的妹妹,那可是个能人啊,自打进了四爷的后院就包揽了生子重任的女人。
从年氏入府到去世前后拢共十一年,除了年氏就再无其他任何一个女人生出过孩子,甚至连怀孕都没有,这里头能没点儿什么猫腻
这么一想,林墨菡的心里就不痛快了,一时胡乱揣测着年家是不是有点什么想法了,一时又咬牙切齿的琢磨着历史上的四爷是不是对年氏动了真心的虽说知晓自己这就是闲的
等天色暗了下来胤禛回到内院就
胤禛顿时脚下一顿,心里一咯噔,脑海中飞快拉拔了一遍今日
林墨菡一听这话,当即就炸了,“好啊感情还真被我猜中了,听爷这意思,那小美人儿还当真是为爷您准备的呢究竟哪天进门爷倒是跟我好好说说,我也好提前做准备,年家那门第进门怎么也得是个侧福晋,总不能寒酸了。”
“又浑说什么呢”胤禛无奈道“年羹尧是暗示了那么一嘴,爷又不曾答应,你怎么就恼了呢醋性愈
林墨菡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爷就不怕年羹尧再跑了能想出联姻这种法子的人可见是个惯会钻营的,这条路行不通难保他不会找其他路子,就好比当初的佟家。”
“若当真如此,爷也不好拦了人家的青云路。”胤禛一脸淡然的说道“裙带关系稳固双方合作是其一,其二却也未尝没有想以此来搏一个更好更辉煌的前程的念头,太过于钻营,野心太大,令人不喜。”
“再者,那年羹尧虽说有些真本事,但却恃才傲物,生性桀骜,说实
若是其他的也就罢了,真有本事的人,他也不介意放低身段与之相交,但年羹尧若是因为他拒绝联姻就转投他人,他觉得自己也没必要惋惜这样一个野心勃勃还毫无忠诚度可言的奴才。
之后年羹尧又来了一回,
“四嫂,那年羹尧仿佛有意想将他妹妹送进我们府里。”
“什么”林墨菡愕然,这意思也就是说,年羹尧还当真弃四爷转投他人了这些人一个个都是什么毛病非得联姻不可明明自己也不是没本事的废物,怎么就非要绑着裙带关系往上爬呢
不过转念一想到佟家那样鲜明的一个例子摆
区区一个从龙之功显然并不足以满足这些野心家的胃口,送家里的姑娘到爷们儿后院去才是真正值得期待的赌博,这就是一条光耀门楣的捷径。
明白归明白,但年羹尧这样背弃四爷的行为却也着实叫林墨菡心生恼恨,不过这都不是眼下最紧要的,她现
谁知八福晋却淡淡一笑,说道“四嫂别误会,并非我心里有什么想法,只不过是来给四嫂通个气儿罢了。我家爷跟四哥不一样,就是没有这个也还会有其他的,与四嫂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说起来我羡慕四嫂倒是真的,四哥不会不知道年羹尧那狗奴才的性子,却还是坚定的拒绝了他,可见是当真将四嫂放
林墨菡听罢这番话就更加不知该说什么了,人家两口子之间的事,她能胡咧咧么再怎么着人家才是最亲近的。
好
言下之意也就是说趁着现
林墨菡看着八福晋不禁眸光微微闪了闪,这还当真是死心了可劲儿扯八爷的后腿呢怕是打死八爷都绝不会想得到,他身边最大的细作竟然是自己的嫡福晋。
这叫什么事儿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该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的更新我自己是一直都没刷出来,只有后台显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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