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风吹乱的书页,午后的光照进玻璃。
图书馆的一角,飘起的窗帘缓缓落下,对面坐着的少年眉眼微垂,安静得像幅画。
“题目写完了么”
少年抬眸,眉间染上了几分愠怒,已经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说这句话了。
“还没。”
尤斯图看他出了神。
袁筠郎的手点了点他面前的书本,手指修长,
尤斯图把书本往自己跟前拉了拉“这就写这就写。”
自从他说让袁筠郎教他学习之后,他们已经
似是看出来他的心不
“我也要”
“你先把题做完。”
“去”字还没说完就被他堵了回来。
尤斯图有笔
以至于
尤斯图则嘻嘻哈哈,说要是学生时代没这么做过就是是青春不完整,硬是逼着袁筠郎也涂黑了一道题。
柠檬汽水外壁凝结出一层薄薄的水雾,一道题目讲完,汽水和桌子接触的部分已经画出了个圆。
“为什么这道题这么做啊”尤斯图下巴磕
没人理他。
尤斯图胳膊向上,册子搭
“你们学霸的脑子都是怎么长的”
“想知道吗”
尤斯图坐直,使劲点头“想想想”
“想就先把题做完。”
尤斯图像一滩史莱姆又软
“做这些题又买不了菜,还要降低我的辛福感。”
尤斯图集中不了注意力的时候就爱没话找话。
“但能造机甲。”袁筠郎认真地说道。
“我又不想造机甲”尤斯图喝了口柠檬汽水,“开机甲也比造机甲好玩啊,你看那些机甲工程师,一个二个脸上头上都是机油的,哪会有oga喜欢”
“联邦有很多oga都很崇拜机甲工程师。”
“我们这是帝国,不是联邦。”
“帝国也有很多。”
“行行行。”尤斯图和学霸较真就是自讨苦吃,“我学我学行了吧。”
袁筠郎没什么表情“是给你学不是给我学。”
尤斯图满口答应,手下一个“c”写完,笔还向上翘了起来,他觉得十分有范。
操场上有追逐打闹的学生,桌脚边掉下的橡皮被邻桌拾起,时光
“马上就要毕业了。”
尤斯图看着窗外的夏末成荫的树喃喃道。
“嗯。”袁筠郎还
“毕业之后还能经常见面吗”
袁筠郎准备翻页的手放了回去“机甲班毕业都是进机甲部的。”
“但是不是一个部门的话应该不常见面的吧。”尤斯图说道,“机甲部也不小啊。”
“我知道班上的萨尔匹要去机甲工程组,于任闵要去设备维护组,他们说和机甲部本部训练都不
“你要去哪”
“我啊”尤斯图想了想,“应该就是最普通的机甲部我想上战场。”
难得的,不是尤斯图一直
这回换袁筠郎问了他问题。
“为什么想上战场”
“为了帝国的荣光”尤斯图突然装腔道,随后就笑了笑,“其实倒也没那么高尚。”
“因为我小时候看过一本书,里面的主角和我一样没爹没妈,他也选择当了军人,还得到了重用,你知道为什么他能受到重用吗”
袁筠郎很配合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的长官说,这样没亲人没朋友的人
“难道不是有牵绊才会更加勇猛么因为胜利了才能回去见到家人。”
“不,那样不一定需要胜利。”尤斯图摇摇头,好像就是故事中的长官那样,“逃兵也可以见到家人。”
尤斯图的侧脸被夕阳照着,瞳孔
“医生有说吗你的病什么时候能好”尤斯图看着袁筠郎拿着病历本,凑上前关心道。
“还不确定。”袁筠郎稍稍握紧了手里的病历本,“不过我母亲托朋友找到了治疗我的病的特效药,等药到了就不需要你的信息素了。”
“那还挺好啊,这样毕业之后也不需要我天天跟着你给你信息素了。”尤斯图好像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
他抬手
“不过你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啊为什么还会需要aha的信息素我以前都没见过。”
“医学上还没命名。”
尤斯图“卧槽”了一声“那你岂不是得了什么特别罕见的疾病”
他凑近袁筠郎,像是
袁筠郎煞有其事地说道“有可能。”
“我要是哪天突然消失了可能就是被抓去做实验了。”
尤斯图认真记下“好的好的,到时候一定报警。”
不得不说,尤斯图真的很好骗。
尤斯图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的问题。
好像就是从上次袁筠郎去医院检查完回来之后。
这种不舒服的感觉
他除了对面坐了个袁筠郎,旁边也多了个人。
“路昱昱,你要是有不会的直接问我就可以。”袁筠郎对她说道。
路昱昱点点头,从粉色书包里拿出了套着美书皮的课本和其余一大堆东西。
oga真的好麻烦啊,她一个人的东西就能摆满大半个桌子,尤斯图腹诽。
笔袋,课本,参考书一个不少,铅笔,钢笔,水笔应有有。
而且她那书包好像是个无底洞,东西拿都拿不完。
还有什么点点胶。
要把袁筠郎写给她的题用美工防割手小剪刀剪下来,再用长得像改正带一样的胶布,尤斯图姑且称它是胶布,其实就是路昱昱纠正他的点点胶,再粘到本子上。
尤斯图觉得那点点胶真的很鸡肋,直接用胶水沾不好吗,而且为什么还要粘,直接对折夹书里不就完事了。
他从自己书包的某个犄角旮旯里搜出来一支笔,咬掉笔帽,
好巧不巧就今天这支陪伴他走过一个多学期的笔英勇就义,没墨了。
他对着光看了半天,确定那笔杆里是一点墨都没有了。
而后他余光就看到旁边递过来个东西。
尤斯图接了过来,说了声谢谢。
虽然oga讲究得有点过了头,但不得不说,这笔是真的好用,比他那五块钱三支的笔好用一百倍。
如果可以,其实他还挺想问问路昱昱这笔是
但是莫名地,这朵交际花没有问出口。
尤斯图这两天一直闷闷不乐的,但是他自己也不太清楚是为什么。
目光上移,穿着校服的袁筠郎正低头看着飞到他脚边的石子。
“今天路昱昱还来吗”
“来。”
他们每天都到六楼自习,楼层高人少安静。
爬楼梯的间隙两人一人一句地说着话。
“哦。”
“她要一直和我们一起自习吗”
“嗯。”
尤斯图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
有种自己
不太痛快。
“是她要求和我们一起的吗”
袁筠郎“嗯”了一声“她也想让我教她学习。”
“哦,这样啊。”
他也不知道自己
他能让袁筠郎教他学习,那别人也能让袁筠郎教学习啊。
“学霸是大家的公共资源”这明明是他经常挂
但明明是自己先来的。
袁筠郎给他讲题就是写
“她让你教她学习你就答应了吗”
“嗯。”
明明袁筠郎同意教他学习的时候,自己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捶肩按背的,怎么到路昱昱这就这么轻松地答应了。
尤斯图心里很不痛快,但又不是单纯的不平衡,那种感觉他说不上来。
“大夏天你还穿校服不热吗”
“热。”
“那你怎么不脱外套”尤斯图看着他的长袖外套自己都觉得热。
“因为里面没穿夏季校服。”
这是什么三好学生的优秀
尤斯图上去就把人书包抢了下来“赶快把衣服脱了,图书馆哪有人看啊。”
袁筠郎依言脱了外套。
这人里面穿了件白色衬衣。
“大夏天你长袖加外套你有病还是我有病”尤斯图不可置信道。
“习惯了。”
“那你要不要把袖子挽起来这样会凉快一点。”
“不要。”袁筠郎拒绝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路昱昱的事情,他就是想给袁筠郎找茬。
“让你挽起来就挽起来呗都什么年代了还不能漏胳膊了”
说着他就去拽袁筠郎的袖子。
起初袁筠郎还只是稍微推推尤斯图,没想到这人变本加厉,整个人都快挂他身上了,好像今天不把他袖子拽起来就不罢休。
两人快
“你松手”
“你先松。”
“不就是挽个袖子吗又不是要吃了你你怕什么”
“你都说了不就是挽个袖子么那不挽不就行了”
好家伙,真不愧是学霸,现
尤斯图还
只听“嘶啦”一声,袁筠郎的衬衫被他硬生生撕下一段袖子。
而后那段手臂上的花纹便映入了尤斯图的眼帘。
“卧槽”尤斯图惊讶出声。
袁筠郎胳膊上有一片巨大的纹身,延伸向上,
看那花纹的样式,漏
合着这人大夏天不穿短袖,死也不挽袖子是因为身上有纹身。
尤斯图还处于巨大的震惊中,楼梯下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
“你们
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尤斯图把刚从袁筠郎身上扒下来的外套又手忙脚乱地给人套了回去。
路昱昱走到这一层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尤斯图抓着袁筠郎领子的一幕。
“你们
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额头还有些细汗。
加上这动作和刚刚那么大的动静,真的很像
尤斯图抓
袁筠郎低头看了他一眼,似是默认了他的话。
“诶那你手里拿的那团白色的是什么呀”路昱昱歪头看着半掩
尤斯图一惊,袁筠郎里面那件白衬衫被他扯下来的半截袖子还
他又把右手向后缩了缩,灵机一动,突然打了个喷嚏“是鼻涕纸哎我怎么又犯鼻炎了”
作者有话要说千万不可以
放心暂时没有bug袁哥当时去拉拉队的时候用了别的办法遮住了纹身之后会讲滴
以及明天入v,会掉落万字更新欢迎来捧场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