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好久没看了,这时点开一看,嗯。
这个人在明里暗里暗示自己进事业单位了,那个人发图片说自己的美甲新做的,占据图片位的却是一块劳力士手表。
接话茬的有。
吹捧鼓掌的也有。
当然,相信每一位朋友身边都会有一位保险行业从业者,群里也有人给他们推荐保险的。
大家倒也不排斥,问了一堆五花八门的问题。
问是问了,答也答了,就是没人买。
来来回回都是这么些人。
没意思,叉掉。
还是他年哥靠谱,照顾他的生意。
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嘛,现在贺家是贺家大哥把控,一个电话过去,什么好车没有?哪还需要从他这里买。
他年哥啊,还是那个讲义气的年哥。
这些事陆离暂时还不知道。
几次换乘下来,下午三点多,她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小窝。
大冬天的,她还是打开家里所有房间窗户通了通风,半个小时后才将窗户关上。
外出回家第一件事,那就是洗澡换身干净舒适的居家服。
鱼缸里的那几条鱼很轻快,这么久了缸壁也没被丝藻覆盖,是靠谱的清道夫了。
陆离打开鱼食罐子,给这群小鱼投喂了两颗鱼食,然后坐到沙发上扯了条毯子盖在腿上,按下电视遥控器,随意选了个台。
电视里正播着一部港剧,tvb的《法证先锋》。
这是她第一次看这类电视剧,看了一会儿便有些停不下来了,两眼不离电视屏幕,起身去茶几抽屉里翻出一包薯片,拆开,咔吱咔吱地一边吃一边看。
滴滴。
放置在茶几上的手机发出提示音。
陆离不解,刚刚已经跟贺斯年报过平安了,这时候会是谁呢?
用纸巾擦了擦手,拿起手机解锁。
是卓扬的短信。
【大伯知道了你的存在,有想法的话过不了多久会查到你那去,你先心里有个数。】
嘴里的薯片瞬间就不香了。
【我知道了。】
节目正播放到一位当法医的父亲下了班后,穿上舒适的居家服,褪去工作时的专业模样,耐心细心地陪着自己的女儿学习。
父亲看书,女儿画画。
当律师的母亲回家后看到这一大一小和谐有爱的画面,周身的疲惫好似也退却了。
陆离不由恍神,落在电视屏幕上的视线渐渐飘远,透过它,似乎看到了那天匆匆一瞥的卓绾绾。
只一眼,便知她是幸福家庭里长大的孩子。
即便是穿着普普通通的校服,也掩盖不住人家被娇养的事实。
我们国家的教育抓得紧,尤其是高中阶段。
想起班主任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高考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差一分,可能就是一操场的人。”
所以高中课业这么紧的情况下她能肆意地拉着哥哥出来,撒撒娇便可以让哥哥给她买最新款的智能手机。
多么难得。
卓绾绾,“绾”字在古代有形容体态、品德美好的意思。
而她陆离的“离”,代表着分开、不合、背叛、距离。
小学那会儿,老师有次布置了一个家庭作业,那就是问问家人自己名字的由来。
7岁的陆离没有问园长。
她已经学过这个字了,组词她也学会了。
“离”字组词,她会两个,一个是“离开”,另一个是“离别”。
寓意都没有很好。
第二天,7岁的陆离看着周围同学侃侃而谈自己姓名的含义,艳羡地撇开了头看向窗外。
教室在一楼,窗外便是一片花坛,花坛边缘有一只小鸟,一瘸一拐地,在试图往上飞。
多年前的那只小鸟有没有成功飞回到天上,陆离想不起来了。
但,陆离记得那些年少时自己无力的感觉。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不是单靠她的努力就能做到的。
既然清楚知道做不到,那么就主动不要好了。
所以,不论他找不找过来,于她无关。
屋子里开着暖气,以至于陆离第二天拉开窗帘后被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惊呆了。
昨晚下雪了?
窗外小朵小朵的雪花纷纷扬扬地,在空中自由地飞舞着,无拘无束,最终慢慢悠悠地落到地面,与积雪叠加,融入其中。
这么多年,她也见过雪。
可北方的雪,还是她第一次见。
还记得以前在课本中看到过描写北方的句子朔方的雪花在纷飞之后,却永远如粉、如沙,他们决不粘连。
当陆离一脚踩在了积雪上,不由感慨,课本诚不欺我。
今天醒地够早,到医院时距离上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于是陆离拐了个弯,直接往医院的员工食堂走去。
食堂虽不大,但胜在菜品丰富。
涵盖了南北方的比较热门的早餐。
有面食,如包子馒头。
也有大米,如各色粥品与炒饭。
所有的早点都在蒸屉上热着呢,腾腾的热气一茬接一茬地往上冒着。
陆离喝了一小碗白粥,配着鸡蛋饼,大包子。
早餐下肚,五脏六腑瞬间暖了起来。
来到诊室换上白大褂,王挺已经到了。
“师哥。”
“好久不见。”王挺面无表情。
陆离一噎,才两天半,久吗?
“你加班了?”
王挺点点头,“加了两天。”
嘶,岂不是在她潇洒的时候她师哥在埋头干活?
陆离立马表态,“师哥,今天的病人都交给我了,你好好休息休息。”
对方轻哼一声,算是应下。
就算是机器人,王挺也快熬不住了,眼袋都快耷拉下来了。
方母进来的时候陆离刚为一个患者取完针,对方老寒腿,天气一冷就不舒服,得灸一灸舒缓一下。
“陆医生。”
声音有些熟悉,陆离侧头看过去,原来是方连长的母亲。
也算是老熟人了,陆离弯了弯唇,“先坐一下~”
陆离回到工位上,翻开方母的病历本,听着她讲述着。
“陆医生,我去做了腹部彩超,的确是有一个子宫肌瘤,那医生就说不大就先不处理,等大了再手术切除。”
方母坦然地笑了笑,继续道,
“不知道还行,知道了身体里有个东西还不处理吧就有点慎得慌,想看看咱们中医有没有什么方法缓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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