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当沈玲收到派出所告知的初步判决后,请大家就近在医院的食堂吃了顿午饭,当是庆祝,也是践行。
她的朋友们,都在各自的赛道上努力奔跑,她不能再耽误她们了。
“薄茶淡酒送三五好友,愿我们顶峰相见!”
说完这句话,大家安静了一瞬。
想象中知交相视一笑的画面没有,沈玲等来的是。
季书婷“毛个薄茶淡酒,茶呢?酒呢?你这是紫菜蛋花汤!!!”
大家顿时哄笑一团。
陆离的眼睛里也不由地染上明晃晃的笑意。
自从开始实习后,四个朝夕相处的小伙伴也各奔前程,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聚在一起了。
离别的情绪总是惹人烦闷。
但想想,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有手机可以打电话发信息,也有聊天软件。
以后还不知道科技会发展到什么地步呢。
比起以前通讯不方便的年代,好太多了。
那时知交好友间所有的相遇才是一期一会。
见一次少一次,把每一次都当成最后一次来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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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一群人各奔东西。
陆离和王挺去了机场,准备坐飞机回北京。
今晨才到这的林蔓蔓屁颠屁颠地提着还没来得及打开的行李箱再次踏上了归途。
季书婷最方便,不用奔走。
但她见识过沈玲和沈露这两个的姐妹情深后,她突然就很想很想她的爸妈。
她是独生女,她不在家,爸爸妈妈得有多孤独?
兴冲冲地跑回家想陪陪爸妈,她喘着气拿出钥匙把门打开,嗯?
餐桌上摆放着好些美食,花瓶里插着她没见过的鲜花,边上还点着蜡烛,烛光晚餐?
爸爸妈妈呢?那俩搂在一起跳华尔兹的人是她爸爸妈妈吗?
季书婷突然丧失了思考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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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回到家时,看着浴缸里游速贼慢的小鱼,深感抱歉。
养了却没好好养,三天两头出门,这群小鱼碰到她这个不负责任的主人也是倒霉。
“小鱼呀小鱼,我回来啦。”
没顾得整理自己的行李,陆离拿出工具给鱼缸壁刮青苔,换水,处理溶叶的水草,最后则是在焕然一新的鱼缸中放下了两颗鱼食。
小鱼好简单的,鱼食刚一进入水里,便被闻着味聚集过来的小鱼团团包围,你一口我一看,倒是秩序井然。
“我刚刚帮我们的小鱼大扫除了!”陆离拿着电话跟贺斯年邀功。
电话那头是被电流赋予了磁性属性的男声,“这么棒啊,小鱼想我了吗?”
“想了,超级无敌想!”陆离想,口嗨不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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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东升西落,阳光化掉了一些积雪,带了些冷意。
又是一个周一。
今天到医院的时候,教授就等在诊室里。
对面的王挺双手环抱,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陆离眯了眯眼,像只小狐狸一样,从包包里掏出一份报告,一把拍,哦不,双手递到了教授面前,“教授,报告写好了,请您过目。”
教授将报告收到了自己的文件袋里,“交流会那事后续下来了。”
事情经过明显地容不得对方辩驳,虽是约翰一人的行为,但总归是理亏的,交流会上展出的那台先进仪器,对方愿意无偿赠送给华国10台,以表歉意。
说到在医疗器械上的研究,对方的确有着高傲的本领,送上门的十台仪器,没有理由拒绝。
这次,两位教授各拿到了3台仪器的分配权,可以放在任职的医院和学校。
剩下的四台则由上头分配。
李教授计划拿两台仪器到军总医,剩下的一台仪器给学校的医疗器械专业。
陆离和王挺是用不着了,所以对李教授的安排无异议。
那头的沈教授则是高兴地不行,夸了林森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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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多,诊室里来了一位年轻的男兵。
一般,病人不多的时候,王挺的行事准则就是有事师妹服其劳。
对此,陆离毫无异议,她是个实习医生嘛。
注意到男兵进来,她自然地开口,“坐吧,哪里不舒服?”
等了半晌余光也没瞥到边上的板凳上有人坐下。
于是陆离抬头,嗯,该怎么形容呢。
那男兵约莫跟她一般的年纪,白白嫩嫩的,脸上泛着红晕,扭扭捏捏的,眼神一对上她的,立马移开,不敢跟她对视,紧接着耳朵也泛红。
e告白的?
陆离带着怀疑的目光,迟疑地开口,“这位同志,我结婚了。”
这下好了,对方直接凭空呛到剧烈地咳了起来,“不、不、不是的、我、我没有。”
他的目光看向王挺,带着求救意味。
陆离歪头,
更不理解了呢?
想了想,或许是她的思想迂腐了,于是尝试着善解人意,放缓了声音,“我师哥是没结婚,但是,他喜欢女孩子的。”
紧接着,陆离第一次见到了秒变龙虾这个特技。
唰地一下,那男兵整个人通红,脖子也红,手也红。
这是什么毛病?不在她的认知范围。
王挺叹了口气,小师妹飘了,开始不着四六了,倒是有点像她那朋友季书婷了。
经过他的询问,那男兵才断断续续道出了自己的病症。
男性功能障碍,这一课题陆离倒是没有在实践中遇到过。
讲到学术方面,陆离便正色跟王挺讨论了起来。
男性功能障碍多是由于气血不足,脏腑功能失调等引起的。
通过针灸,调理经络,疏通气血,激活肺腑功能,障碍就会慢慢消退。
可是这障碍也分好几种类型的,是早泄呢,还是正常勃起但是不会有后续呢?
陆离问男兵,男兵避而不答。
他实在是没办法在这个年轻姑娘专注的目光下讨论自己这么**的事情,难以启齿。
没听到回答,陆离也不在意,不说也没事,她能把出来。
心里思忖着不同的症状对应的治疗穴位。
这穴位嘛,陆离倒是不尴尬,医者父母心嘛。
她姑且算是母心。
可人男兵不愿意,坚决拒绝陆离来治疗。
好嘛,陆离摊摊手,无所谓。
王挺也无所谓,带他去隔壁诊间,拉上帷帐。
陆离撑着手开始发呆,今天来看着的病人不多,注意力不由自主就到了边上的对话上。
“松手。”王挺冷漠。
“等、等一下!”也不会知道这么害羞的人是怎么入伍的。
王挺冷着脸一把扯下他的裤子,瞥了眼,“谁没有似的,别捂了,我要下针了,乱动扎错穴位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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