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那次灾祸死了不少人,当时萧奶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一个丫鬟被卷进了泥水中,越飘越远,最后在水中打了个旋儿就彻底不见踪影了。
山洪。
阮软心里猛一咯噔,她想起来了。
大河村确实发生过一次山洪,先是大河暴涨决堤,紧接着山体滑坡,但是并没有出现死亡,只有几人轻微擦伤。
应该是66感觉和生子任务没有直接关系,所以给她这部分的信息并不完整。
阮软可以确定的是山洪暴发在八月十五,而今天是八月十二,还剩下三天。
萧家虽然靠近山脚,但这一边的坡度较缓,且泥土夯实、树木粗壮,并不是滑坡地带,到时候只要待在家中就不会遇到危险。
阮软柔声安慰道:“奶奶你看天上的云层并不厚,一时半会儿不会下雨的,至于山洪就更加不可能了。”
李晓晓也在一边附和,山洪对于她这个羊城人来说简直是闻所未闻,所以压根就没把萧奶奶的话当真,还以为是老人家爱操心。
萧钰也劝阻道:“奶奶我去,我不拿伞很快就跑回来了。”
最后还是阮软态度强硬,大手一挥将祖孙俩都按了下去,“都别争了,我和晓晓去!”
她提菜篮子,李晓晓拿伞,肩并肩一起往地里赶。
事实证明阮软说得没错,直到三个人回到家,也没有丝毫雨点,萧奶奶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今晚李晓晓留下和阮软一起睡,萧家没有专门的洗澡间,阮软把自己喜欢的浴桶让了出来,“晓晓等下你试试泡澡,可舒服了。”
“不了不了,我等会用打些水擦擦就好。”李晓晓摇摇头,她并不是没有分寸的人,洗澡桶这种私人物品还是不要越界的好。
不过这房间可真大。
她抬头打量了一圈,还能闻到一股幽幽的香味,和阮阮身上的如出一辙,目光一转落到那张铺着碎花床单的木床上,她发出一声羡慕死哀嚎:“你住的也太幸福了!我红眼病都要犯了。”
阮软从洗脸架下拿出一个木盆,扭头就看见她对着那木床爱不释手的上下抚摸,于是忍不住打趣道:“你留下给我做暖床夫人,我天天让你住。”
“嘿嘿,求之不得。”李晓晓扑过来抱住她的胳膊,使劲儿的揩蛰油,嬉笑道:“那你可要把萧承踹了哦,它看上去怪凶的吗,我怕他打我。”
“人家正在外面烧水呢,等下被他听到,我可不救你。”阮软戳了戳她的额头,却被李晓晓攥住了指尖央求道:“好阮阮,你什么都没听到,我刚才说着玩的。”
“你呀你,厨房还远着呢。”阮软被她晃得没有办法,“其实萧承只是看着凶,不会打人的,你怕什么?”
“我说不上来,就是他看上去冷冰冰的不好相处,而且力气大个子高,总感觉他一拳能打死人。”李晓晓一边说一边神色认真的看着她,“村里人都说他打死过野猪呢,万一以后你们吵架,阮软阮你不害怕他家暴吗?”
门外的萧承正好听到这一句,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屋内,阮软被她瑟缩的模样逗笑了。
“家暴?哈哈哈以后你多来两趟就知道了。”阮软失笑,“而且萧承哪里冷冰冰了,你不觉得他的脸很帅吗?宽肩窄腰大长腿,还有胸肌腹肌,摸起来手感不要太好哦。”
李晓晓捂着嘴,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你!你们不会……已经……”
“那倒没有。”阮软诚实摇头,虽然她很想就是了。
李晓晓:你这遗憾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她连忙摆手,少儿不宜的话就此打住。
“你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要我说翠兰婶子的大儿子就不错,可惜前两天好像回部队去了。”
刘海清回部队了?难怪许久没看见他,不过阮软表示不关自己的事儿就行了。
“那聂远呢,你觉得他怎么样?”
李晓晓瞬间卡壳:“也,也就还不错,算帅的吧。”
“哎呀某些人还说别人,自己还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贱贱的语气让李晓晓又羞又怒,“阮阮!你再胡说我不和你玩了!”
阮软知她面子薄,连忙告饶:“好了好了,我开玩笑呢,这个盆之前洗脸的,九成新,你先委屈用一下啊,水应该烧好了,我去看看。”
话音刚落,不等阮软动作,敲门声响起。
阮软推开门就看见地上放着一盆兑好的水,萧承站在两米开外的地方。
今晚的月色不明朗,隐约可见男人脸上的淡淡的绯红,阮软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刚要揉一下眼睛,“锅里还有,不够叫我。”男人丢下一句话,转身就钻进了厨房。
阮软来不及多想,就被李晓晓一声叫了回去。
“阮阮你的盆竟然是整的!”李晓晓抱着盆,双眼发亮像是看见了什么宝贝,“你快告诉我这是哪里打的!”老木头的盆用久了就会漏水,她每次洗脸都滴一地,这种从一截树干中掏出来的盆简直堪称完美。
阮软向厨房努努嘴,“喏,就是你说凶巴巴的那位,难道你没发现浴桶也是这样的吗?”
李晓晓:!!
她噔噔噔跑到浴桶前,果然是一条缝都没有,滴水不漏。
这得多大的树啊!
阮软从外拉上了门:“你先洗吧,洗好叫我。”
厨房,萧承还在因为刚刚听到的话而心跳加速,下一秒人就出现了自己面前。
“你刚刚是害羞了?”阮软手里拿着根狗尾巴草,恶作剧似得在男人脖子后面挠痒痒。
“别闹。”
阮软不依不饶,“不许岔开话题,你肯定听到了!”
被人点破心思,萧承索性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直接把人从身后拖到了怀里,另一只,手掌心滚烫,强势的掐住了她的细腰,将人牢牢锁在怀中。
“是,我全都听到了。”男人黝黑的眼眸中欲色翻滚,“宽肩窄腰大长腿,还有胸肌腹肌。”他牵着她的手腕慢慢下落,移到了自己的腰腹上,萧承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哑的喘,“好摸吗?”